可爱是在爱的环境下滋养出来的特性。
郭嘉变得不可爱了。
那些天真着的小动作越来越少，只有在大牢里和郭攸之待在一起的时候偶尔冒出来。
范闲前去“复活”前找王启年问起郭嘉和王夫人的关系。
看王启年笑容苦兮兮就知道无功而返。
范闲和太子算不上合作，只是都不希望二皇子再这般壮大下去，那郭嘉站那边？
“夫人，这……”
“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呢？”黎文蔷是这样回答王启年的，规避了这件事。
王启年偷偷摸摸问说：“夫人您的意思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黎文蔷笑盈盈，却叫王启年读出危险的意思。
“没没没，我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质疑夫人啊！”
郭嘉继续给李承乾上课，这天看李承乾叫人收拾服饰，她就知道明天或后天的时候又有什么重大活动。
“你爹也是，虽说你是太子吧，但怎么说也算个半大孩子。”郭嘉翻着自己的教案觉得不好的地方又勾画两笔，没抬头随口说些大逆不道的话。
多少年没人说自己是孩子了，李承乾觉得好笑，看了郭嘉的字，虽说不算美，好在还算工整，这些日子这人常有出口成章的才能，他也不免怀疑郭嘉的字迹会不会和某位诗仙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来郭尚书家对这些确实重视些。
“在京城还是谨言慎行些的好。”他劝道，末了又补了一句，“至少在我这，别连累我。”
嘿！没义气！郭嘉在心里吐槽，抽出张纸把笔递给李承乾：“画个画给我，人、树和房子，随你心意画。”她怀疑这小子心理有问题，虽然她觉得没问题不太可能。
“想下笔就下笔，想改用雌黄石，很随意的。”
李承乾照做了。
郭嘉看着这副精美的画作眉头渐渐皱起随口问他：“你对音律、棋艺有什么了解。”
“略懂一二罢了。”
哦，那就是不错了，郭嘉看他的表情幽怨起来——“你要是姑娘我就把你介绍给我娘，她在世的时候就想把我培养成你这样。”
看的出，她愿望落空了。真是悲伤的故事啊。
“看来今天不用讲课了，我们出去玩吧！”郭嘉笑嘻嘻说道，“怎么样？”
这是何意？李承乾满头问号，但郭嘉似乎不像开玩笑：“放心，绝不叫人发现。”她起身手搭上李承乾的肩膀，“别害怕就行。”下一秒她就拎着李承乾“飞”出去了。
李承乾桌上的纸张被风带起，那张画哗啦一下散在地上，那是个细节很多的画，右侧树冠枝叶更密些，树干上有细细的瘢痕，禁闭的房门上了锁，太子殿下画技精湛连砖石都画的很好，人像是太子最擅长的部分，只是下垂的手看得出作画人的心理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郭嘉以为自己这个现代灵魂在封建社会已经很不容易了，没想到封建社会的原生态学生还是问题少年。
果然不是每个人都是郭保坤，郭嘉思念起远在北齐的弟弟，傻人有傻福，老话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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