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姑娘满脸不可置信,问她从哪听来的。
“……啊?”三毛流浪记里来的,郭嘉想找辙,对方却没给机会,自顾自得说起话来。
“陛下潜龙之时,我曾经入王府演奏,遇上一个女子。她赠我一首小诗‘嘴里是苦心里是辣,眼里的泪水谁给擦。霓虹灯陪着高楼大厦,黄包车拉一朵花’。”全姑娘的语气里带着回忆时的幸福,没往日那般苦大仇深,看郭嘉瞪大了眼以为她听不懂,“你不知何为霓虹灯对吧?王府大家灯火璀璨、珍宝繁多,火光映在珍宝之上,散出七彩的光,便是霓虹。我们乐坊专演奏给皇氏贵族,坐车去王府,皇氏包揽了一车的姑娘便是黄包车。”
可郭嘉的表情并未向着她所想的方向变化,全姑娘摇摇头叹了口气,心里暗暗说钟鸣鼎食之家怎会如此懂她们的苦?
“你既然听不懂,我也不便问你们可曾见过的了。”全姑娘说道,起身便要走。
郭嘉急了上去拉她,全姑娘哪想过这小丫头片子平时看着挺小大人的,现在竟全然不顾及礼数,还力气那么大。
郭嘉的追问里隐隐带了哭腔,她极力克制自己的颤抖,她要找到自己的同类,她想见见自己世界的光影。
“她是谁?现在何方?”
全姑娘知道她不说,郭嘉是不会放手了的。
“她死了。”全姑娘告诉郭嘉,“去年正月十八,郭嘉小姐年幼自然不记得京中乱作一团。”
语罢,拂袖而去。
去年正月十八,她无缘所见之人。
郭嘉状态很糟,郭保坤带着家里的小狗来时只看见郭嘉抱着被子在哭,蜀葵和闻声而来的侍女小厮纷纷上来哄,但怎么都没用,郭保坤看了,不知道怎么的也跟着哭起来,幼崽哭泣会一传十十传百,好在屋子里只有两个孩子。
郭嘉在发泄,这些年的憋屈她都习惯了,现在却又要她感受着属于自己时代的一丝风,但风又抓不住,感受到又有时差。
只是郭嘉的眼泪没法止住。
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太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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