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亦安被亲得有些迷糊的样子,范闲心头一动,俯身吻住那被亲的水润的唇,暧昧地辗转唇齿,脖颈,锁骨之上……
亦安被亲的腰肢发软,理智觉得应该适可而止,但身体却期望得到更多的触碰,“范闲……”
被压在床榻之上的少年眼眶微微发红,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眸子迷离又逐渐染上几分春意,范闲看到这般光景的亦安更加是压不住心中邪念,大力揉搓着手下娇嫩的肌肤。
……
范闲餍足地牵过亦安的手吻了吻手指,“闲闲这样做,师哥舒不舒服啊?”
亦安紧抿双唇不让自己发声,但范闲铁了心想听他亲口说,猛得贴近撞得亦安差点倒下,却还是死死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范闲眯着眼蹭了蹭亦安的脸,唇瓣轻轻擦过他的嘴角,一点一点向下轻啄,肆无忌惮地在触碰过的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
亦安咬着牙死死坚守,范闲倒是耐心十足地哄着他,半哄半骗地让他放松了警惕后,终是逼得他缴械投降任人宰割。
……
赤红的太阳满满向上爬,橘色的光打在门上,照在那只挠门的奶猫身上,小灵犀围着紧闭的房门原地转了很多圈,最终确定自己是被锁在门外了。
尾巴轻甩,小猫跳到窗棂上,顺着窗户留出的小缝隙钻了进去,它要去找那罪魁祸首算账。
小猫顺着床帏往上爬,一路爬到范闲头顶,扭扭屁股一甩尾巴坐在他脸上舔爪毛,没坐多少时间就被赶下去了。
范闲黑着脸把那小家伙从自己身上弄下去,顺带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亦安,见人没醒才松了口气,昨晚把人折腾一宿,他还没想好怎么迎接师哥的怒火。
一想到生气的亦安,范闲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自家师哥生气打人骂人都好说,偏偏喜欢不理人(针对范某人),那感觉,真真是比被打断了几根肋骨还难受。
范闲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穿衣服,正准备系腰带时,若有所感地往床上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原来亦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定定地看着他。
“嘿……”范闲尴尬地看着他,“师哥好巧啊,你也醒了啊?”
亦安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停留在范闲捏着腰带的手上,微微挑眉,“睡完就想走?”
范闲赶紧扔掉腰带,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没有!”
“过来。”
范闲屁颠屁颠跑过去,还没站稳,便怀中一沉,他受宠若惊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师哥,你这是做什么……”
“有点困,陪我睡会儿。”亦安环着范闲的脖子靠在他怀里。
范闲眼睛亮了一下,还不等有动作就被亦安拍了拍脑袋,“不是那个睡,你思想健康一点。折腾我一晚,你怎么还有这么旺盛的精力?”
“我思想很健康,体力也很好的。”范闲羞涩地笑着。
亦安白了范闲一眼,拉着他重新倒在床上。
……
陈萍萍坐在上位慢悠悠地喝着茶,范闲忐忑不安地坐在旁边陪着,他虽然不知道岳父大人叫他来做什么,但直觉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范闲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陈萍萍不说话是想听听他要怎么解释那件事,同样也好奇他有没有那个胆子说。
于是这场面就诡异的冷了下来,范闲尴尬得想找话题,可他不管说什么,他那岳父大人就好像是没听着似得,似乎不太满意他说的话,那他想听什么呢?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似乎看出范闲的疑惑,陈萍萍放下茶盏和声道,“你是个聪明人,想必很快就能猜到。”
范闲咽了咽口水,他似乎可以猜到是什么原因了,看他岳父这虽然是春风和煦的表情,但配上那几乎是快吃人的目光,还有身上快凝聚成型的黑气,再猜不到的话,他就真的无缘得见自家师哥了。
“是,是我师哥的事。”范闲一边说,一边小心地看着老人的脸色,瞧他没有发怒才稍稍放心。
“还有呢?”陈萍萍微笑着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范闲心里咯噔一下,“还有……还有昨晚……”
“我说过什么话,你还记得吗?”陈萍萍眼底似有深不可测的深渊,只需要看一眼便能够将人吞噬。
范闲低着头紧张得手心直冒汗,“您说师哥还小……”
“既然记得,那为什么要对他做那等事。”陈萍萍重重地拍了一下轮椅扶手,“真是胡闹台!”
范闲低着脑袋挨训半点不敢为自己辩驳,他早该想起的,师哥做了什么事都会被告知这位不好应付的岳父大人,说到底还是怪自己色令智昏。
“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陈萍萍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瞧,“你若说你再不会犯,我也是不信的。”
范闲清秀的脸上微微泛红,小声说:“可是师哥没生气啊……”
“你自己怎么哄他的,还让我一字一句复述给你听?”陈萍萍斜着眼轻哼一声,“我可一直都想要含饴弄孙的。”
范闲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您别呀,我错了还不成嘛?师哥还是很喜欢我的……”
“你师父对你们的事意见很大,他找我谈过很多次。”陈萍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要是知道他宝贝徒弟被你……”
范闲苦着脸望着他,“您怎么这样啊?老先生把师哥当眼珠子似得疼,您要是告诉他,那我还碰得了师哥嘛?”
“你还想碰他?!”陈萍萍闻言登时怒不可遏。
范闲眨了眨眼有点不知所措,随即猛得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顺嘴都说了什么,赶紧弓着身子赔罪,“啊不是,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陪我师哥一起玩。”
相比于其他人来说,陈萍萍算是除了皇帝之外最难应付的一个人了,甚至是比皇帝还难应付,至少对着皇帝的时候范闲还可以卖卖惨撒泼胡扯几句糊弄过去。
但是对着作为岳父的陈萍萍,范闲是真的心累,这位老人既是老娘的追随者也是自己的岳父,虽说他是将自己当作子侄来疼的,但师哥和自己又是那样的关系……这关系虽然看着还有点乱,但却是相当明了。
若是平时还看他对待他们的态度还没什么区别,可一旦涉及到自家师哥的问题,岳父大人就坚定不移地选择师哥,半点都不肯松口。简直就是偏心偏到太平洋去了。
就这位那极端护犊子的性格,今儿这事儿怕是不给个满意的答案就走不了了。
……
亦安颇为不自在地坐在二皇子面前,不停调整自己的坐姿,弄得李承泽颇为惊奇地盯着他看。
“你怎么了?”李承泽好奇地盯着他看,跟看珍奇动物似得。
亦安耳尖微红,轻咳两声,“没,没什么,腿麻了,坐着不舒服……”
“你……”李承泽眯着眼凑近,“你身上这些印记是什么?”
亦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他缓缓转过头避开李承泽探究的目光,“真没什么……”
“是不是范闲干的?”
亦安的脸更红了,声若蚊蝇喃喃低语,“二哥哥能不能别问了,要脸……”
“你不想说便不说罢。”李承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是小的时候更可爱一些,受欺负了还会跟哥哥告状,不像现在唉……”
“二哥哥你找我来不是谈正事的嘛?”亦安幽怨地看了一眼越说越跑题的李姓皇子。
“……”李承泽顿了顿,随即恍然大悟,“对啊,我是叫你来说崔家的事的。”
亦安疑惑地挑眉,“崔家?二哥哥担心这个做什么,一切按照原本的计划推进不就行了?你让范闲打落布在表面的棋子,既可以顺势和他决裂,也可以逼我站位嘛。”
李承泽顿了顿,缓声道:“是姑姑。”
“长公主?”亦安诧异地看着他,“她知道咱们布的局了?”
“隐约有所察觉。”李承泽点点头,“但还没发现是咱们的手笔。”
亦安皱着眉苦恼地咬着手指思考这个问题,“这得让我好好想想,这事儿千万不要弃车保帅,那玩意儿太亏了。”
“她察觉到什么地步了?”
李承泽思索了一会儿,“可能是我们太淡定,反倒打草惊蛇了。”
亦安抿唇不语,过了好半天才开口,“反应大才不正常,‘区区一个范闲’不足以让二殿下将其视为心腹大患。”
李承泽若有所思地眨眨眼,“你呢?”
“正因为有我,二殿下才更不应该慌乱。”亦安歪了歪头,“满京都谁不知道,范闲‘最听我的话’,我说了他自然不会违背我的意思,二哥哥只需要扮演好一个矜贵皇子就好了。”
“也是。”李承泽笑了笑,“有小侯爷这么个底牌,本王确实是该淡定些。”
“二哥哥这话说得我很想到别人面前炫耀一番呢。”亦安乖巧地笑着。
李承泽闻言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身体不适就早些回去歇着,别瞎跑了。”
“知道啦。”
目送亦安离去后,李承泽看了一眼院子角落偷偷离去小太监,动了动手指,就有一道黑影跟上了那个小太监。
陈萍萍:白菜被猪拱了,拱了不说,还被吃干抹净了,心累……
范.拱白菜的猪.闲:虽然岳父不好应付,还是这波我不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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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腿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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