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正与李承泽还有谢必安、范无救消磨时间推牌九,突然有小厮来报,说是范闲求见。
李承泽摩挲着手中的玉牌,眸光微动,“范闲...他怎会主动来找我。”
“听说他最近和太子在查史家镇的事,不过幸好你有先见之明,将人都转移了。”我看着手中的牌,面上一喜,“至尊宝!赢了,给钱给钱。”
谢必安沉默着将面前最后一点银子推到了我面前。
范无救生无可恋,从怀里掏出积蓄,认命的给了我,“王妃,你也没跟我们说你推牌九这么厉害啊,早知道不陪你玩了。”
我笑的灿烂,美滋滋收钱,“运气好,运气好。”
收好银两,我又把手伸到李承泽面前,“二皇子殿下,可不要赖账啊。”
李承泽侧头看我,随手拿了一锭银子放在我手上,然后牵着我起了身,“走,去瞧瞧范闲要干什么。”
穿过回廊,只见范闲和王启年站在门口,门前还放了个木桶,里面不知装着什么。
“范闲来啦。”李承泽脸上挂着亲和的笑,拉着我走了过去。
谢必安跟在一旁,本就冷峻的面容此刻见到范闲更有些阴沉,许是还没消范闲假死的气。
范闲难得也是用温柔的嗓音说着,“慢点慢点,别摔着。”
待我们站定,稍一拱手,“参见殿下,郡主。”
我微微笑着颔首,当作打招呼。
看见跟在我们身边的谢必安还笑道:“哟,快剑也回来了。”
谢必安抱着剑,冷眼相待,并不搭理范闲。
李承泽拍了谢必安一下,对范闲道:“我就说这个人太冷漠,没礼貌。”
“自然是比不过殿下。”
李承泽故作严肃接道:“我也得说说你,来京都这么久了,头回到我这儿。”
“是是是,确实是我不对,这不,亲自登门。”说着,范闲蹲下身来,拍了拍那木桶的盖子,道:“赔礼道歉。”
李承泽也好奇地蹲下来,打量着木桶,问道:“这是什么呀?”
“云梦鱼听说过吗?”范闲不答反问。
李承泽抬头看向范闲,“云梦鱼,那可是透骨鲜,咱们先喝上两杯,我让人哪,蒸上这云梦......”
李承泽揭开盖子,桶里却是一条鱼都没有,只有小半桶水,飘着几片鱼鳞,“鱼呢?”
我敛了笑意,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范闲笑的极为招摇,站起身,“全城都找遍了,没鱼。”
李承泽敛了敛眸子,不紧不慢站起身,皮笑肉不笑道:“心领了,千里送桶水,礼重情更重。”
“是吗?”范闲笑着,弯腰想将那桶养鱼水泼出来。
我比他反应更快,抬脚稳稳踩在了桶沿上,笑问:“小范大人这是要做什么?这皇子府的地砖干净得很,不劳烦小范大人大费周章来一趟帮皇子府洗地。”
我能感觉到范闲在暗暗用内力逼着我拿开脚,我哪儿能如他的愿,又不单单只是他有内力。
我垂眸看着他,笑意更甚。
我隐隐觉得脚下的木桶有要裂开的趋势,收了力拉着李承泽朝后退了几步,以防桶中的水溅到身上惹一身腥。
我们一退开,范闲反应也快,朝后退了几步。
木桶裂开,混着鱼鳞的水流了满地。
李承泽挑了挑眉,笑道:“小范大人这礼,还真是特别,必安,清清。”
语罢,拉住我的手腕便准备朝屋内走。
此刻范闲表情算不上好,倒是上前一步拉住了李承泽。
“诶,但我知道哪儿有鱼。”
李承泽止住步子,勾了勾唇,问道:“所以呢。”
“所以咱俩抓鱼去。”
“我跟你,去抓鱼?”
“殿下没空?”
李承泽轻笑一声,微微侧身,道:“我就说嘛,满京都城里最有趣的人,就是你了。”
范闲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
李承泽笑着点了点头,表情似乎对范闲所说之事极为感兴趣,侧头对我道:“那咱一起去抓鱼?”
我莞尔一笑,“那自是极好。”
到了检蔬司,我这才略微明白范闲是何用意。
谁人不知检蔬司的戴公公是二皇子生母淑贵妃面前的红人,要李承泽一起来,恐怕一是借二皇子的身份让宫中的戴公公出面,而且最近听闻范闲要接管一处,检蔬司常年与一处有往来,想必范闲提云梦鱼不是空穴来风,那么这二无非是借着李承泽与检蔬司的关系,拉人下水,只是不知范闲究竟要怎么做。
检蔬司似是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已在台阶之上摆好了桌椅,还准备了葡萄和李子。
李承泽脱了鞋,曲着腿坐在椅子上,拿了一小串葡萄,眯着眼吃着。
这个点太阳晒的人懒洋洋的,我手撑着头,有些犯困。
谢必安一把长剑搁在地上,两手交叠随意搭在剑柄上,站在李承泽身后,瞧着倒是比范无救靠谱许多,如果是范无救在这儿,肯定又倚着墙读起书了。
检蔬司已经被范闲的人控制起来了,检蔬司的人整齐的蹲在墙边,一处的成两列围着检蔬司。
范闲和一白衣少年坐在屋内,我虽然没见过那人,但看着他周身寡言冷淡的气质,想必就是此次救回来的言冰云。
等了许久,终于从门口走进来一个身材丰腴的老人,谄媚又谨小慎微的跪下行了礼,“老奴拜见殿下、郡主。”
李承泽头也不扭,嗯了一声,嘴里嚼着葡萄,“起来吧。”
我依旧是得体的笑,“不必多礼。”
戴公公年纪有些大了,行动不太利索,撑着膝盖,艰难的站起了身,道:“谢殿下、郡主。”
“听说你这里有云梦鱼。”李承泽漫不经心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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