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成的猜想我留了心,倘若真是长公主所为,那和太子也脱不了干系,毕竟太子和他这个姑姑交往颇深。
我还是小时候见过长公主,幼时林婉儿住在宫中,与我年龄相仿,所以我和她一起玩过几次,但她身子不太好,后面就见的少了。
长公主是婉儿的生母,偶尔在婉儿宫中见过几面,长公主生的极美,那双眼睛像是会勾人,可她行事没有章法,手段狠辣,心机颇深。
我本身还挺喜欢这个天姿国色的长公主,可是娘亲要我与她少往来,以免引火烧身,我自是听我娘亲的话。
小时候不懂为何,长大些见过了长公主一些行事手段,这才意识到娘亲不是无缘而语的。
长公主这人,确实是个疯的。
太子恐怕也只是她的傀儡。
可我有一点很奇怪,李承泽怎么会认为是长公主所为。
我看着李承泽的背影,目光沉沉。
过了几日,我同青溪一起上街,没走出多远,前面一片街道像断了层一样没有一个人,和这边的热闹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见状,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是谁,我倒是有几日没见到李承泽了。
我从青溪手里接过方才买的糕点,对她道:“你在此处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诶,小姐,你去哪儿啊。”青溪还没反应过来,我就早已拎着糕点消失在她视线中。
我一过去便看到许久未见的范闲也在。
谢必安见有人跑来,欲拔剑上去,看清来人后,遂才停下了动作。
李承泽还是那副懒散模样蹲在地榻上,竟是又在看红楼,今日还颇为讲究,整了个屏风立在身后。
“小范公子也在呀,好久不见了,一切可好。”我笑着寒暄道。
“还算不错。”范闲浅笑着礼貌性回应道。
“听闻小范公子的至交滕梓荆不幸遇害,小范公子不要太过伤心,节哀。”
听到我称滕梓荆为他的至交,范闲眼中不禁亮了亮,“多谢秦小姐关心,叫我范闲就好。”
我和善的笑笑,“你也可直接唤我秦月。”
“咳。”一声轻咳传来,打断了我和范闲的对话。
我侧身去看李承泽,见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
我冲他盈盈一笑,走过去将糕点放在小桌几上,拆开包装,拿了一块给李承泽。
又对范闲说:“尝一块,刚买的。”
范闲眯着眼睛一笑,俯身拿了一块,“正好饿了。”
“你俩怎么会约在此处。”我有些疑惑,不明白两人为何约在大街上。
范闲咬下一口糕点,眼眸弯成月牙,“我方才问过殿下了,殿下说这儿通风凉快。”
我感受了一下,微风穿巷而过,确实凉快,我点点头,“倒是会享受。”
“不过我与殿下并不是相约在此处,而是偶然遇到的。”范闲将“偶然”二字咬的很重,笑的玩味。
李承泽放下手中的红楼,跻上鞋走到范闲身边,抱着胳膊,轻声问范闲:“你可是在寻林珙。”
范闲敛了笑意,眸光一沉,冷声道:“殿下怎知。”
“今日早间,林珙与太子在东宫相见,言谈颇为激烈,书房外,隐约听到你的名字,之后林珙便草草出京,我在宰相府这儿等你,果然你便来了。”李承泽说着,一边在范闲面前来回踱步。
我啃着糕点,蹲在李承泽刚刚蹲的位置翻看他的那本《红楼》。
范闲背着手,侧着眸子看李承泽,“东宫的事情,殿下也知道。”
李承泽轻笑一声,揣着手,“我在东宫自然有些眼线。”
“哟,这些话说给我听合适吗。”范闲勾起了唇,言语中带着点笑意。
李承泽摆摆手,不甚在意,“哎呀,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我身边也有太子的耳目。”
范闲扭过头,看着街道上的横梁,语气有些不屑,“还真是兄弟情深,感人肺腑啊。”
李承泽倒是不恼,反倒还笑了起来,“以你这个态度说话的,你还真是第一个人。”
听到这,我也没忍住笑了出来,打趣道:“范闲,你就不怕他治你个不敬皇子的罪名。”
范闲朝我一笑,指指李承泽,“他不是这样的人。”
我俩相视而笑,这范闲果然有趣。
我正笑着,感觉到李承泽一个眼刀甩了过来,我立马止住了笑意,眨巴着眼睛,好生无辜。
范闲见状,调笑道:“殿下还真是护妻狂魔。”
“护七狂魔,是什么东西,一个叫护七的大魔头吗。”对于范闲是不是蹦出来的新奇字眼,我觉得有趣,但却不理解是何意。
范闲看看李承泽又看看我,笑道:“就是说殿下对你爱护有加。”
接着范闲又对李承泽道:“殿下在这儿等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些。”
李承泽微微垂眸,开门见山道:“我就问你,你是否在寻林珙下落。”
范闲倒也坦诚,言简意赅,“是。”
李承泽看了眼范闲,“我也不问缘由,只问你,会不会起争执。”
“会。”
“今天早间林珙出门的时候带了不少侍卫,各个身手不凡,你知道吗。”
“我知道最差七品。”
我翻书的手顿了顿,接着又吃了口糕点,翻了一页。
“斗得过。”
“未必。”
听到这,李承泽一转身,给了谢必安一个手势,脱了鞋回到地榻上。
谢必安看到手势,拿着剑,迈着步子走过来。
我抬眼看他,示意他要不要给他让位子。
李承泽微微摆了下头,蹲在我旁边继续说,“谢必安可有一剑破光阴的名号,京都用剑者,未有其人能出其右。”
范闲上下打量了一下谢必安,“一剑破光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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