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马如簇。
为了方便交流,马如簇把马车四壁去掉了,像个小亭子一样,颜如玉坐在车子里,摆着两张小桌子做书桌,笑嘻嘻喊戈薇去学习。
颜如玉教书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我就丢给法师和犬夜叉、七宝书看,颜如玉黄金屋马如簇千钟粟都是母亲的式神,我折了两只纸蝴蝶的式神给我们倒茶,戈薇很羡慕,颜如玉就告诉她,她还早着呢。
“他们是书灵,后来做了阿一的式神。”乳母说,“自己制造式神不是难事,难的是制造出强大的式神,所以和妖怪缔结契约是最简单的方式。戈薇小姐,你可以先学着制造没有灵魂的式神,再去学着和妖怪缔结契约。”
戈薇半知半解地点头,颜如玉很温柔地撑着下巴道:“嘛,慢慢来。”马如簇就坐在车头看方向。黄金屋会安排我们晚上的食宿,十分的便利。
戈薇更想要自己的式神了。
颜如玉总是让我们学一会儿,休息一会儿,戈薇很适应这样的节奏,我就拿着纸笔记录四魂之玉的由来和记录,戈薇小口小口吃着糕点,我问她什么时候再回去,我想知道母亲心心念念的“垃圾食品”都是什么。
戈薇说下次一定给我带。
我很感激。
白日行走,到了夜晚就召唤黄金屋,黄金屋的外相是个苍老的女子,用妖力构筑一座小木屋,屋内空间却很大,四壁都是明亮闪烁的黄金,放着许多柜子,摆满了书,他们很吃惊,黄金屋为我们布置了两个房间和床铺。
“有什么事唤我即可,”黄金屋很和蔼地说,“屋子附近有结界,人类和妖怪都进不来的,也能隐藏气息,所以不要走出房子,还有就是这里都是书,有黄金的光芒,不可生火,生火要同我讲。”
她看七宝:“开玩笑的狐火也不可以哦。”
七宝点点头。
“黄金屋,颜如玉,马如簇……”戈薇还在念叨。
乳母道:“阿一很重视知识,明国有一首诗,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有马如簇,书中自有颜如玉,阿一是这么为四位书灵命名的。”
“那不是还有一位?”
“千钟粟是四位书灵中最强的,”我说,“他只愿意追随母亲,我没有母亲那么强大的意志力。”
乳母安慰我:“没有人能与你母亲媲美。”
黄金屋也笑了:“阿一大人,确实无人可比拟。”
我背着背箱在屋子四周走,戈薇问我做什么,“负重练习,我需要更好的身体素质,不依赖外力就只能通过自身锻炼。”
戈薇也要,被乳母制止了,劝她慢慢来。
“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
就这样,白日修习,晚上休息,在一座山头休息的时候,天空聚集了很多妖怪,往我们前往的方向去了,我立刻喊出马如簇,枣红宝马腾跃入空,载着我们追赶妖怪。
去晚了,到地方只来得及收拾残局,我的武器是一把大太刀,五尺九寸,前窄后宽,刀锷为梅花形,乳母的教导我从未放下,横切竖砍,姑且还算可以,将刀重新封印在手臂上,场面很狼藉。
书灵们去找记载或者典籍,我们负责收尸,还要教戈薇念经超度,途中还遇到了一只守护村子的猫妖。
这里是除妖师的村子,是和妖怪结下梁子,才会被屠杀。
但是时机太巧合了。
村子里的精锐都离开的消息不该那么快被不跟人类交流的妖怪知道,尤其是这样与世隔绝的村落。
不是不存在巧合的可能,但是要先考虑这不是巧合的可能性。
我去了山洞,书灵们将书籍搬到那个诡异的有着妖怪和巫女尸体的山洞,我要好好思考这是什么,戈薇他们要去找出去的人,我将马如簇和护身符给戈薇,黄金屋指着巫女尸体对我说,这是翠。
“翠?”
“创造出四魂之玉的巫女。”
我还没记录完,犬夜叉就抱着一个女人回来了,伤的很重,我急忙为她诊治包扎,实在是很严肃的伤口。
我问发生了什么。
戈薇说出了“奈落”这个名字。
我手一抖,一碗的药材就洒了一地。
七宝问我怎么了。
我弯腰将药材捡起来。
“奈落就是杀害了我未婚夫的妖怪。”
场面一度安静,那个女子也睁大眼睛看着我。
“阴刀……人见阴刀,”我看女子,“你是从人见城回来的吗?他用阴刀的身份……”
我说不下去。
“你现在需要静养……还是等恢复一些再谈吧。”
我出去打水煎药。
可恶的,可恶的奈落!
监视琼的七宝跑回屋子里:“琼在井口边,好像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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