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老板自以为非常经验老道地部署战略：“跟叶秋报价就报1500万，以他的性格肯定还要往上抬价的，我们要给自己留足空间。”
——哇……还知道报价压低，而且足足报低了500万呢。
苗邈双眼无神地呆坐在那儿，心里却一直在狂刷弹幕吐槽。
——轮回这老板是哪座山上的散财童子？还是说他们搞荣耀这一行的人道德水平都这么高？
“这份资料必须买下，而且必须买断！”轮回老板严肃地说，“不计任何代价，即使对我们用处不大，也不能让其他战队的人知道这件事！”
“现在的问题是，叶秋那边绝口不提价格，我们要怎么套出他的心理价位才好呢？”
“他不是卖家吗？为什么他不主动报价？”
几人陷入疑惑的沉默。
苗邈彻底无语了。她突然意识到，荣耀职业圈的这些人，即使是经理、老板，也都不是什么正常的生意人。他们更擅长处理技术问题，在商务技巧上单纯得像一群大学生。
于是她尽量谦虚地开口提醒：“你们不是说现在这个情况在你们业内‘闻所未闻’吗？那很有可能，那位叶先生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出多少价吧？”
“……？？？”
“！！！”
“从来没人敢这么想叶神！”
“他可是荣耀教科书啊！”
苗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展开一个甜甜的笑容，说：“向各位求证一下，他是荣耀教科书，而不是什么民商法教科书或者微观经济学教科书吧？”
轮回老板：“……”
轮回经理：“……”
轮回后勤主管：“……”
——卧槽这丫头，说垃圾话的天赋很高啊！
80.
经过一整夜的讨论，第二天一早，苗邈又被迫早早在轮回老板办公室待机，等待那位叶秋先生前来讨论合同细则。
从早上9点，等到12:30，在她刚吃完午饭觉得终于可以午休片刻的时候，那个杀千刀的男人终于不慌不忙地出现了。
——这人到底有没有常识啊！早不来晚不来！午休时间来！！！
苗邈头顶散发着怨气，看向叶秋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杀气。
“哟，这位妹子怎么眼神这么凶啊？”那男人若无其事地笑着打趣，“这杀气，跟韩文清似的，霸图青训营出来的吧？”
“别说笑了叶神，这是我们请的律师，来跟你聊合同的。”
“你们还雇了法律专员！不愧是轮回啊，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你好，我姓苗，是律所外派律师。”苗邈一分钟都不想浪费在这里，跟叶秋打完招呼，又回头对轮回老板假笑着说，“寒暄也是按时计费的哦。”
“我们快点开始吧！”
“跟我谈合同都舍得出钱雇律师，你们轮回不差钱啊。”叶秋的态度仍然松弛得令苗邈生气。
她再次强硬地将话题扯回来：“怎么称呼您，叶先生？请确认您的公民身份信息，我们要填表备案的。”
没想到在这个最基础的问题上，嬉皮笑脸的叶先生却第一次正色了。
他想了想，然后笑着对苗邈轻生吐出两个字：“叶修。”
叶修？
不是他们昨晚一直念叨的叶秋？
苗邈虽然困惑，但这种小事不影响她的工作进程。于是她手指轻点，一边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一边问：“是‘修身齐家’的‘修’吗？”
“对，不愧是文化人！真会说啊。”
“客气了，叶先生。”
81.
合同拟定完成，确认双方交易流程，又在轮回俱乐部经理的盛情邀请下多留了一小时，吃了点下午茶，并围观一枪穿云获取技能点的操作现场。
苗邈已经困得想死，在他们为一枪穿云获得了第59个技能点而欢呼时，她抓住机会，跟轮回经理提出了告别。
“哦哦，这次辛苦你了苗律师！帮了大忙了！”轮回经理欢快得像个男大学生，眼神清澈地拉着她说，“要不要跟我们家小周合个影？”
“不用了。我叫的车快到楼下了。”
“啊？”对方似乎完全没想到她会拒绝。在他的世界观里，苗邈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看到周泽楷绝不该是这种反应。
“跟你们合作非常愉快，祝你们比赛顺利！”
82.
荣耀职业联盟的相关配套设施，说实话，比苗邈想象中的，更千疮百孔。
坐上网约车，苗邈回头看了轮回俱乐部大楼一眼，冷冷感慨——
“有钱把大楼装修得这么好，却连法律服务前要签保密协议都不知道。”
然后拿出手机，花两分钟思考了一下话术，拨通了韩文清的电话号码。
83.
她的职业道德不允许她将刚刚接手案子中的细节直接透露出去。
但是，既然轮回的人没有签保密协议严禁她与行业内其他企业及个人交流相关信息，那么，她完全可以以“咨询行业基础知识及发展现状”为理由，去“咨询”韩文清。
电话接通，在听到韩文清低沉短促的声音后，她忽然灵光一现，提醒他带上他身边那位看起来更聪明些的副队长。
这也是她今天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韩文清果然一下子没绕明白她的用意。真是笨蛋！把苗邈气得挂了一次电话。
还好那位姓张的副队长上道多了，在她第二通电话打过去后，就完全明白了她的用意。
虽然，就像江波涛所说，这个提升技能点的资料和信息，并不能完全左右季后赛战局的发展，但如果能提前知道，就算不能占据先机，至少也不会临场手忙脚乱吧。
然而第八赛季季后赛霸图根本没机会和轮回对上就出局了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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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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