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秦疏只是稍稍动弹了一下,就被吴羽策发现了意图。
她整个人都被吴羽策辖制着压在桌上、蜷在他身下,几乎是走投无路的境地,可都到了这般绝境了她还想着夺路逃生。
她一动,吴羽策也随即惊醒,眼中的痴迷和茫然尽数散去。他稍稍抬头去看秦疏,发现她眼角还挂着泪,但眼神没有刚才那么浑浑噩噩了;正偷偷摸摸试图向旁边平移身体,一动就扯到了两人相连的地方,被刺激得悄悄喘息。
吴羽策都快气笑了。
他是得到她了,但只有这一次,仅仅一次。
……不够,还远远不够。因为她会跑,躲得远远的。
队长……李轩对她做过这样的事吗?做过多少次?!
吴羽策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睛,抓紧她往回狠狠地塞。原本已经缓和下来了,骤然一下如松开的琴弦被猛地绷紧;绷到极限时秦疏甚至感觉自己被迫按在小腹的手掌底下,那个圆点触感鲜明地膈在她掌心。
秦疏眼睛猛地瞪大,“啊啊”地发出无意义的低鸣。脑中的琴弦果不其然崩断了,鞭炮过点般鞭笞过她浑身;一路往下升级,□□引燃鱼雷,炸得海贝紧缩。电光迸裂间秦疏惊恐地发现有温暖的海流灌入,淌过已然温驯的海贝肉,盈满贝房。
“阿策、阿策你、你……”秦疏喃喃,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李轩都没这样对待过她。
……但至少,总算是结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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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羽策贴着她的背安静喘息,将脸埋入秦疏渗着汗的颈窝里。他赶海拾贝弄得自己和那漂亮的海贝都狼藉不堪,来回进退拉扯间打出了白色的浮沫黏着。等浪潮退去他会将其悉心捡起、清理,不能让意外发生。
秦疏没了声音,但那鼓噪紊乱的心跳和呼吸从紧贴在一起的躯体传来将他感染。吴羽策无声低笑,伸舌沿着她耳廓勾勒摹画,引得她又是一阵惊颤。
退潮了,他慢慢撤离退出,那水声弄得秦疏将脸埋进臂弯里不肯让他看见一丝一毫的神情泄露。不过没关系,吴羽策犹如反复掌玩欣赏贝壳般将她翻了过来,拨开黏在她脸颊上海藻般的湿发,掌心贴在她颊侧。
……却没想到。
吴羽策猜到秦疏会目光躲闪惊惶不安,但他万万没想到她竟仍时不时地瞟向门口的方向——对门,是酒店安排的队长李轩的房间。
……是啊,他得到她了,但没完全得到。
“然后呢?”,对吧?
那自然是,得寸进尺地将她彻底占有。
以为结束了?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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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被吴羽策挟着下巴硬是转过脸来,背后磕到了键盘,棱角分明的方块键膈得她脊背生疼。她抬眼望向吴羽策,目露哀求,却在对上他眼神的瞬间寒彻骨髓。
——那双紫色的眼睛很冷,是秦疏从未在他身上见到过的温度。
只在一刹那,她便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
秦疏惊惶翻身再度想跑,又被吴羽策钳制住了。
孤军深入掠过柔软的草甸,温暖湿润的风催开花海,她在他怀中再次盛放。
吴羽策死死抱住她,将自己楔入她身体里,又想将她嵌进自己怀中。秦疏在他臂弯里抖如筛糠,脊背上落下一只大手一下下顺着拍抚,似在安抚她,可耳边响起的哑笑让她如坠冰窟。
“不会结束,师父。”吴羽策轻啜她发烫的耳垂,低喃,“永远都不会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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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原本还溺在晃悠悠的梦里,突然被莫名的剧烈刺激从梦境中颠了出来。
仿佛暴风雨中死死扒着船舷的人。梦境中原本只是黑沉沉但平稳的海面,秦疏放纵自己立在船头享受太平洋上的微风;只是不知何时起海面波澜骤起,颠得她随船身前后晃荡,秦疏站不稳了,下意识挥手去抓够得着的结构物,好半天才攀住触感结实的船舷圆木。
远处有大团阴云迅速飘来,雨滴落在她身上面上**的。浪头渐大,愈发难以控制它的力度;秦疏被大浪兜头拍中,跌落在地,痛呼。
骤然巨山倾,山体轰然倒入海洋,激起骇浪惊涛。
刚醒的人思维乱成一团浆糊,却在看清悬在身上那张滴着汗的脸时被吓得彻底脑袋空白。
那人五官不如吴羽策那般锋利,不够惊艳但也算很耐看的长相;往日眉眼冲和又蕴着精明,乍一看是很不老实的老实人形象——但再怎么说都是注意体面的人,绝不会如现在这般,眉宇间全是煞气。
秦疏太熟悉这个人了。他的脸他的身躯他的动作,他的一切。
过去他俩如交颈天鹅般纠缠在一起,李轩会在情浓退潮后抱着她叨叨叨地蛐蛐些不能和队友们说的话,恨不得将她退役后三年里虚空发生的琐事都再跟她说一遍,哪怕他已经在□□上和她吐槽过了。
李轩想告诉秦疏她离开后虚空维持得很好,虽然不上不下但总得来说有在考虑补强稳步发展;想告诉她那三年里他被财务找了多少回要平以前鸡毛零碎的账,虽然总计金额也就一千出头;想告诉她他真的很想念很想念她,吴羽策人是挺稳的但私底下爱搞事,能跟方锐那瓜皮玩到一起的家伙果然只是看着正经。
在一起后李轩果然慢慢将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转述给秦疏听,只是他喜欢在不同的地点絮絮叨叨地说。在李轩的公寓里、秦疏位于新城市的家中、酒店里;偶尔还会在一些比较极端的地点譬如说,李轩爸妈家的厨房和洗手间里。
但都不会、也不该是现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这个场景。
——在吴羽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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