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国家队众人才消化了方士谦即将成为他们的英语老师这件事。
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方士谦又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更难消化的消息——
他要办一场摸底考。
“老方啊，实话实说吧，你是不是姓冯？”叶修忽然问道。
“我说我姓托马斯小火车你信不信？”方士谦白了他一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是怀疑你跟冯主席多少带点亲属关系啊，不然怎么都能想出这么多花样来折腾我们？”叶修解释道。
“就是就是，什么摸底考啊，我都多少年没听过这个词了，还以为自己穿越了呢。哎方士谦你给透个底啊，你还有什么别的没有？不会后面还有什么一模二模三模吧？”黄少天又喋喋不休地念叨起来。
“行了黄师傅别念了，这个摸底考主要是用来探探你们的英语底子的，不然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教啊！”方士谦解释着，“至于别的嘛，你们就别打听了，反正总共也就这三天时间，你们就当是训练之余的放松了。”
“靠……哪有人用刷题放松的？”张佳乐表示无法理解。
“你别说，我还真见过……”方锐想起了兴欣的某位罗姓同学。
趁着众人聊天的间隙，方士谦从包里掏出了一沓试卷。
“来来来，不用抢啊，人人有份。”方士谦发个卷子发出了卖煎饼的既视感。
“啧啧，看着这张卷子，我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十岁。”第一个拿到卷子的李轩感慨着。
“那不错啊，说明你对以前学的东西还有印象。”一旁的肖时钦说罢，也从方士谦手里接过了卷子。
“唉，今晚的噩梦素材有了……”楚云秀对着卷子哀叹。
叶修倒是还没拿到卷子，不过眼尖的他瞄了一眼试卷标题，然后就准确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国家队队员英语水平摸底测试’？诶，我不是队员啊，这我怎么好意思写呢。你们写你们写，回见啊！”叶修说着就要往门口走去。
然后他就被方士谦一把拦下了。
“哎哎等会，走可以，先把这个写了。”方士谦说罢从包里抽出一张试卷递给他。
叶修接过来一看，那标题上明晃晃地写着——
“国家队领队英语水平摸底测试”。
得，还是独立命题呢。
***
方士谦感觉很头大，非常头大。
他还没来得及享上当老师的福，就已经先尝到了当老师的苦。
李轩说他拿到卷子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岁，但方士谦改完卷子后感觉自己苍老了起码二十岁。
就说这最后一道作文题吧。
题目的要求是让选手们来一段英文的自我介绍，简单说明一下自己的姓名、年龄、出道赛季、职业还有账号卡之类的。
多么朴实无华的题啊，方士谦甚至没让他们给李华写信，虽然远在S市的烟雨副队长可能并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
结果就这么简单的作文题，愣是有一堆人交了白卷。
不是……你们好歹写个姓名拼音吧！
然而这还不是最离谱的。
方士谦承认，他在拿到黄少天的卷子的时候，还是抱有一丝期望的。
其他人都有可能交白卷，但是黄少天绝对不可能。
果不其然，黄少天的作文版面写得满满当当。
结果方士谦定睛一看——
他宁愿自己没有定睛一看。
“黄少天，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方士谦指着卷子问道，“你为什么要把作文题干抄十遍？”
“啊哈哈，这个嘛……我写完自我介绍之后发现剩下的横线还有很多啊，空着怪可惜的，所以就努力填满一点。”黄少天解释完，又向方士谦问道：“哎你发现了吗？这个答题区的字数，啊不是，单词上限正好是140个！你设计的时候是不是参考了微博啊？不过那都是旧版微博才有的设定了，你知道微博现在的字数上限是多少吗？”
方士谦不想知道作文答题区的单词上限是多少，也不想知道微博现在的字数上限是多少。
他只想让黄少天赶紧认领并拿回他自己的卷子。
然后闭上他的嘴。
***
然而剩下没交白卷的也没好到哪儿去。
例如孙翔直接在作文答题区里练起了签名。
中文签名。
再例如张佳乐在作文答题区里画起了自画像。
火柴人的那种。
在张佳乐向方士谦解释自己的创作灵感之前，两个刚刚约好一起去补染发根。
结果听完张佳乐的解释，方士谦表示不想去了。
“干嘛不去？”张佳乐疑惑。
方士谦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白毛。
“等给你们上完课，我头发估计得全白了。以后都不用染的那种。”
“哦。”张佳乐认真地点了点头，“那挺好的，多省事啊。”
方士谦抄起自己的备课本就往张佳乐身上拍。
***
总之，经过这次摸底考，方士谦明白了两个道理。
第一，自己还是不该对这群电竞宅的英语水平抱有太多幻想。
第二，光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没法搞定这帮人的。
于是在第二次考试之前，方士谦联合张新杰组成治疗者联盟，并宣布了一项重要决定——
这次考试没过60分的，最后这几天不得点外卖。
一时间，休息室里听取哇声一片。
这是什么杀人诛胃的魔鬼手段啊！
“我抗议！”外卖爱好者张佳乐第一个发言，“我要守护国家队的外卖自由！”
其他人纷纷附议。
“哦。”方士谦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你们再吵我就把分数线拉到70分咯。”
全场安静了。
方士谦：Sorry，老师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
***
于是到了出分那天，方士谦的宿舍门庭若市，一声声“方哥，菜菜，捞捞”不绝于耳。
路过的方锐疑惑发问：“谁叫我？”
张佳乐白了他一眼：“谁叫你了，叫方士谦呢，今天出分啊！”
方锐恍然大悟。
下一秒，他直接一个箭步冲到方士谦面前——
“爷爷，菜菜，捞捞！”
方士谦：？
孙翔：？？？
其他人：？？？？？？？？？
-TBC-
这个国家队辈分好乱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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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培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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