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第二天刚回到轮回，收拾好行李，楼昭和周泽楷两人就被经理提溜去了青训营打新年指导赛。
出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轮回里职业登记为神枪手的青训生几乎占到了百分之五十，而且打法都相当之花里胡哨。而现在，这些小神枪手都用一种小狗看大狗般的天真眼神望着周泽楷。
这视线周泽楷不知所措如芒在背，悄悄往后挪动了半步。发现自己的任何一个动作在此时都无处遁形，他求助般地看向方明华。
方明华咳了一声，让他们六个人在一侧的电脑前依次坐下，然后招呼小孩子们来前面抽签，按照抽签序号去对应的选手对面排队。
楼昭顺手翻了翻叠在一起的青训生资料，咋舌道：“怎么还有14岁的，这也太小了吧。”江波涛赞同地点头，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我上次听经理说，小道消息，官方打算开放职业选手年龄限制。”
“那蓝雨不得笑死啦。”楼昭回道。众所周知，蓝雨的青训营拥有全联盟最充足的人才储备，而且职业很是丰富，被戏称为荣耀联盟的黄X军校。如果开放年龄限制，感觉蓝雨能组出第二个主力队。
听到这的吴启忍不住吐槽：“希望他们别出一个黄少天二号，捧哏有了，到时候比赛没看着，尽听相声了，还是文字版。”
旁边的周泽楷想象了一下两个黄少天轮流刷屏的场景，忍不住抿了下嘴唇。
青训生们抽好了签，乖乖走到了对应的座位前。看着这群心中激动无比，仍然强装镇定的青少年，楼昭忍不住唏嘘：“唉，看到他们就感觉自己老了。”
方明华曲起食指敲了下她的脑袋：“这房间里就你哥我年龄是二字开头，你给我滚。”作为治疗，他拥有单挑豁免权，这个下午只需要旁观并维持秩序。
连着送走了三个神枪手，楼昭感到有一丝牙疼。整个场面子弹天女散花般漫天齐飞，□□管的火舌喷射就没怎么停过，华丽是挺华丽，但没打中啊！学周泽楷只学到了表象皮毛，精髓是一点没抓住。好在神枪手还打不出弹药专家那种光污染，如此说来，百花的青训营岂不是更恐怖，张佳乐真是受苦了，训练室的显卡更是受苦了。
但她还是面带微笑，朝对面的男孩说：“挺好的，继续加油，如果能加强一下准度的训练就更好了。”楼老师信奉鼓励式教学。
男孩脸颊红扑扑的，兴奋地说了声谢谢前辈，就起身跑到后面围观了。
第四个，怎么又是神枪手！这下不仅牙疼，胃也疼了。
但开局半分钟，楼昭发现这个神枪手四号和前面的不一样。虽然他的打法同样花里胡哨，但出手稳定不少，能有意识地根据上一发子弹的落点调整下一发的角度，而不是凭借本能直觉。而且，他是四个人里面唯一一个尝试预判楼昭走位并成功近身的。
看着屏幕上跳出的硕大的“荣耀”二字，楼昭越过电脑去看对面一脸冷静的男孩：“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于念，念念不忘的念。”
“很好听的名字，你先站旁边，别走啊。”楼昭朝旁边指了个位置，示意他去那，然后招呼下一位青训生坐下。
剩下两把打完，江波涛、杜明、吕泊远等人都陆续起身。楼昭看周泽楷前面的位置空了下来，便用右手扶着于念的左肩，轻轻推着他到座位上坐下：“队长，你跟他来一把。”
周泽楷没有问这是谁，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沉默点头，把帐号卡又插了回去。
大概在平常的训练里于念也是很突出的那一个，霎时间，他的位置后面便被其他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住，探头去看，中间夹杂着几句“好厉害”。于念的手紧张得微微发抖，他知道能被喊来和队长对局，这说明他的实力得到了认可，或许会有每个青训生都梦寐已久的出道机会。
两分半钟后，于念的屏幕灰了下去。他用牙咬住下唇，好快、好准、好强！亲身体验过才知道，原来人和人之间有这么大的差距。这就是枪王吗，自己还差得太远......
于念起身鞠躬，头抬起时却被人使劲薅了两下。楼昭摸完，有点心虚，又替他理了两下：“你打得挺好了，等会让小周队给你讲讲不足的地方，以后好好努力。”
周泽楷：“嗯。”
等江波涛给小孩子们送了一碗暖心鸡汤，众人离开训练室，江波涛好奇问：“这小男孩应该是这一批里最好的了吧？”
楼昭正活动着久坐的身体，手里拿着顺出来的资料，边看边答：“嗯，叫于念，15岁，也是s市人......”
方明华比较着于念和刚遇到他的周泽楷，摇头道：“跟小周差得远了，还得练啊。”
楼昭立刻回头，手里的资料被扬得哗哗响：“开什么玩笑，我们小周可是四千年一遇的天才！一出道就是完全体！无需成长的最后**oss！怎么可能随便就碰上。”
吕泊远忍不住道：“四千年一遇后面原本加的不应该是这个吧。”
楼昭不服：“怎么了，看脸的话，我们小周也是四千年一遇的美少男。”周泽楷有点窘迫的撇过脸。
方明华：“可我就是在打游戏的时候随手碰到了啊！”
楼昭冷哼：“那是荣耀之神对你的庇佑，方哥，以后逢年过节祭祖的时候记得谢谢荣耀之神。”
突然想起了打指导赛之前的对话，吴启冷不丁问道：“于念那小孩好像也不太爱说话的样子，难道青训生都会像队里的标志性选手吗？”
楼昭回忆起邹远和张佳乐，刘小别和微草二位，觉得实在很难说是相像：“呃......也不一定吧。这样，改天你去呼啸考察一下，他们应该是特征最明显的。”
吴启欲言又止。
回到公用休息室，方明华看了眼日历，数着还有几天放冬休假，美滋滋地问：“你们放假什么安排？”
江波涛率先说：“当然是回家。”吕泊远和吴启附和点头。
倒是杜明哀嚎一声：“真不想过年，一边要被七大姑八大姨学历歧视，一边要被爸妈催婚。”
情感生活稳定，暂时没有这种烦恼的方明华很是不理解：“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吧，这就催。”
眼见没有人表示同感，杜明更是震惊，问道：“难道你们不会被今年儿子女儿考上985211的长辈贴脸问你在哪里上学吗？”
“关系好的基本都知道我在打职业，也不会多说什么吧。”楼昭思考了下，“关系一般的话......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我都说我在美国留学。”
杜明一脸“学到了”的表情：“如果问你具体哪个大学呢？”
楼昭：“卡塞尔学院。如果对面说没听过这个学校，你就说芝加哥大学的联谊学校诶，这你都不知道。对面就不会再问了。”
她补充：“语气一定要mean。显示出你是高贵的美国留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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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指导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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