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局。
但温皎皎看出叶修还是让了。
这也正常，大家都是成年人，一些分寸和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这头，竞技场大门口，叶修正逮着中草堂分会长车前子‘聊天’，一转头发现烈火焰尽走了过来。
“咦，你还没走？”
“嗯。”王杰希应了一声。
“怎么样，很鼓舞士气吧？”叶修笑道。
“你干脆让我赢了不是更鼓舞？”王杰希说。
“我也不想输啊！”叶修说。
“是啊，没人想输。”王杰希说。
“嗯，输了会扣材料的。”叶修指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温皎皎发出一阵怪叫：“我就知道！”
叶修能憋出什么好屁！
王杰希也是无语了一下，说：“我们的队员每晚会来找你。”
“欢迎欢迎，规矩照旧。”叶修说。
“车前子，物资这边你尽量提供吧，我会打招呼的。”王杰希说。
“哦...”车前子还能怎么办，只能应下了。
就在众人以为王杰希要说完走人的时候，烈火焰尽的头又转向明月迢迢：“我说的，真不考虑一下？”顿了顿，补充道：“也能有赌注。”
“哦？跟他一个价码？”温皎皎挑眉。
他，指的当然是叶修。
王杰希沉默。虽然他并不把材料放在心上，但将叶秋的散人和温皎皎的魔道学者放在一个价码上，是否有些不妥？
“你没有剑客的小号吗？”王杰希真诚发问。
“...你可以下线了。”温皎皎咬牙。
不一会儿，烈火焰尽的身影消失。温皎皎目瞪口呆地看着空荡荡的身前，又看了看车前子和君莫笑：“他真下线了？”
“是啊。”叶修道。
“咳咳，那我也走了。”杰希大神都走了，车前子也连忙开溜。
“我还有个副本，你去不去？”叶修问。
“不去了吧。”温皎皎有气无力道：“哦对，这两天我可能不上线了。在线就是代练。”
“怎么？有事？”
“嗯，工作上的事。”
“行，那你今晚还有点时间吧？”叶修问。
“咋？”温皎皎没否认。
不一会儿，叶修的企鹅传来一段视频，是最开始微草五个预备役组团刷君莫笑的录屏。
“你交手的时候应该没什么印象，毕竟是团战，这个视频比较清晰，你看看。”
叶修的最后一句是：“注意那个刺客。”
... ...
“唐小姐这一星期进步也不小啊！”王杰希说。
“谢谢。”
“上次我提过的事，唐小姐有没有考虑啊？”几局打罢，王杰希问道。
“哦...我暂时还没办法改变主意呢！”唐柔说。
“是吗，那我继续保持期待吧！”王杰希说。
“职业选手的话，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君莫笑？”
“他？他是退役选手，照规矩就算复出也要一年以后的。”王杰希说。
“哦，这样啊...职业圈的东西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呢！”唐柔说。
“而且...他年纪已经偏大了，就算复出也顶多再打一两年的光景。”王杰希说。
“那个明月呢？她的技术也很好吧。”唐柔又问。
叶修在网游里喊温皎皎‘明月’，别人也都跟着喊了。唐柔还不知道温皎皎的本名。
不过没等王杰希回答，唐柔自己接了一句：“不过你自己就是魔道学者，队里还有另一个，应该不太需要她吧。”
“嗯...这个，”王杰希要科普温皎皎的事，那就有点说来话长了，唐柔明显是对职业圈一无所知，而且他没有对她的朋友揭穿她马甲的意思，只说：“她拒绝了。”
“哦？”
“她说，”王杰希回想起温皎皎的话：“她说，她心里已经有一个选择，她在等。”
“等什么？”唐柔好奇。
王杰希却没回答这个问题，继续开始游说唐柔去微草试训。
... ...
温皎皎又要去S市出差，上次是去谈合作，合作已经谈成，这次去已经是项目中期查验和后续方向研讨的阶段了。
她将橙汁和其他零食放在柜台上，等待收银员扫码，一抬头就看见一张帅脸印在广告牌上。
轮回战队，周泽楷。
温皎皎想不认识这张脸都难，S市本来就是轮回的主场，周泽楷又是商业价值极佳，走到哪儿都能看见他的代言。
拎着塑料袋走出便利店，没走几步跟一个人擦肩而过。温皎皎手上还用企鹅号跟黄少天聊天来着。
自从黄少天知道她回国而且在十区打网游后，虽然不能上线陪玩，但天天都在企鹅上给温皎皎发信息。
现在的温皎皎都能知道每天蓝雨食堂是什么菜色，简直强得可怕。
“前辈？”
一声呼唤从身后传来，温皎皎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手里的手机差点吓飞出去。
“这不是那个...”温皎皎的手指从周泽楷划向不远处便利店的门口：“广告牌吗？”
提到广告上的宣传图，周泽楷的表情变得有点不好意思。拍广告嘛，大家懂得都懂，化完妆摆一些酷酷帅帅美美的pose。
“周泽楷，周队，我知道你的名字。”温皎皎伸出手，表现得很是大方。
握手一触即分，恰到好处的分寸。
“你认得我？”温皎皎纳闷。
没记错的话，周泽楷第五赛季出道，温皎皎正好退役。
“认识，”周泽楷点头，“霸图来轮回进行训练赛，见过。”
“哦哦，这样啊。”温皎皎一琢磨便也明白了。
除了开荒的远古大神，谁没在俱乐部训练营待过？温皎皎也在霸图训练营待了将近一年才出道。
去轮回俱乐部的训练赛...记忆里似乎是有那么一次？不过也记得不太清楚了。此时此刻，温皎皎还是应了下来。
“你记性还挺好的。”温皎皎嘀咕。
不远处，有几个人一边喊‘队长’一边往这边走，应该是轮回的队员。
“嗯，那我就走了？”温皎皎有些尴尬地摆了摆手——实在是没话聊啊！
如果是黄少天、王杰希或者张佳乐，甚至是韩文清，温皎皎总能找到话题，大不了就是聊聊过去，聊聊当年，聊聊曾经嘛！
可这是周泽楷！温皎皎确实是没什么见过面的记忆。
这边，队友也过来了，纷纷好奇道：“队长，这谁啊？粉丝？我去！大美女！”
温皎皎来得及走，只能笑笑，抬手打了招呼：“你们好。”
“呃，美女好？”队友们听这语气，也不像是粉丝啊。
“这是前辈。”周泽楷介绍：“霸图的。”
“咳咳，退役了，早退役了，第四赛季就退了！”温皎皎忙补充道。
妈耶，周泽楷话少，今天算是实际见识到了。温皎皎抹汗。
“哦，原来还是前辈。前辈好。”江波涛率先反应过来。
“也不用叫前辈吧，听着很老气...”温皎皎随口一问，“周队几岁？”
“不用叫周队，”周泽楷答：“21。”
“这位，嗯，江波涛呢？不介意我直接叫名字吧？”温皎皎问。
“我20...”江波涛摇头：“不介意的。”
温皎皎泪奔，虽然她今年22，但这么一比她居然最大？
可能是温皎皎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郁闷，江波涛的眼神在周泽楷和温皎皎两人间徘徊一圈，突然道：“前...皎皎姐，我们能这么叫吗？”
“叫吧叫吧，比前辈还是好听一点的。”温皎皎认命了。
“皎皎姐，不介意的话，我们能加个联系方式吗？企鹅号就可以了。”江波涛从善如流。
“加吧加吧。”温皎皎打开手机，调出好友码。
这下不仅江波涛举起手机，其他人也连忙打开企鹅加好友。
“皎皎姐，我也要。”
“我也想加。”
中国有句老话，来都来了，码都放这儿了，不加岂不浪费？就算这位姐姐已经退役，但长得真的很好看啊！加了不亏！
“都加，都可以加，记得备注自己名字啊，不然不给通过。”温皎皎道。
得知他们是趁周末晚上出来聚餐的，温皎皎也不打扰他们的娱乐休息时间，加完好友就说自己还有事先走一步，就这样离开了。
“真的是个大美女哎！”吕泊远感慨道：“但是跟苏沐橙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霸图第四赛季的选手？那可是冠军在手啊！我怎么没点印象？”
苏沐橙长得很漂亮，但是跟温皎皎的风格不同。温皎皎的漂亮很具备攻击性，是一眼看过去会让人惊艳的那种明媚系，相比之下苏沐橙的美可以被归为温婉系。
“这题我会啊！”杜明举手，“温皎皎，游戏ID明月皎皎，我们玩剑客的不可能不知道她。她还玩网游的时候就跟黄少是搭档，两人开创了好多双剑客打法，至今还有队伍在用呢。”
“嗯，不过她在役的时候从没在公众面前露过脸，打比赛的时候总是戴着口罩。跟叶秋前辈有点像。”江波涛点点头。
“原来如此啊。”
周泽楷没有加入讨论，轮回的队员也都习惯了。
自然也没人看见，好友申请被通过后，周泽楷在备注页面愣神许久，输入了一个月牙的符号。
确定保存。
这头，温皎皎都以‘轮回 xxx’的格式通过了好友，这才回复黄少天的消息。
“人呢人呢人呢？回酒店房间了没有啊？怎么突然人就没声儿了？”黄少天道。
“在呢。”温皎皎单手打字：“你猜我刚刚碰到了谁？”
“谁？S市还有谁？你不会说就这么巧合，那么大的S市，你遇见轮回的那拨人了吧哈哈哈。”
“...”
“真遇见了？靠！什么逆天运气，这也能碰到！”
“是吧，我也觉得巧。”
“不过你和周泽楷见过吗？”黄少天问。
“哦，周泽楷说霸图和轮回打训练赛的时候见过，可能他当时还是青训营的学员，所以我没什么印象？”
黄少天过了一会儿才回复道：“管他呢，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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