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恶魔,也不能接受自己被称为小弟的单卡拉卡,听到我的提问后,恶声恶气地发泄了下被小看的情绪。
他的语速太快,我没听,只有最后一句听清了,“你明白吗?”
我敷衍地点点头,他才离开。
我今天终于可以回自己家了!
不想浪费时间。
等到第二天起晚了,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占星课的恶魔老师就在我后方,差一步的距离。
等老师迈进教室门的瞬间,我正好弹跳座位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我的周围蔓延着一股奇怪的氛围。
就连占星学老师活跃课堂气氛时,讲了个课堂的相关笑话,整个教室里一时间欢声笑语的气氛,也隔绝了我这一块。
卡鲁耶格和巴拉姆两位同学,今天不太对劲。
不是,他俩今天整得这么严肃做什么?
即使卡鲁耶格平常也是生人莫近的脸色,但今天格外冷淡。
包括以前我来迟了还会偷偷和我挥手打招呼的巴拉姆,今天也一改常态。
被夺舍了?
魔界也有这种不道德的占据身体的方式吗?
还是说我把卡鲁耶格借我的橡皮弄丢了被发现了?
不对啊,他不是这种小气的恶魔,他甚至有备份。
况且,这种小事情也不至于连同巴拉姆一同和我生气吧。
难道我试图空中捕捉家系能力是“百识之王”的恶魔学长被发现了?
学长来告状了?
我就干了一次啊,又没成功啊。
而且这都多久了。
我偷偷把我们师团预算单放到同意审批的那一堆里的行径暴露了?
虽然不知道究竟什么原因,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的反常是冲我来的。
快速回忆我还干过哪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在我印象里,自己没有干过格外损人利己的事情啊。
偷偷瞄两边恶魔的侧脸,可以说是毫无头绪,正如占星课老师正在讲的不可预知的无星之象。
说到这个,也不知道那个能记住每夜星象的孔苏,在这个世界能不能被召唤。
嗯,说起来,我还没有在这个恶魔世界见过窟窿型的恶魔。
然后我的思维发散向了一些帅气的窟窿人外。
直到下课铃响了,老师宣布下课,教室里声音慢慢嘈杂起来。
严重怀疑我魔法分身用多了后,产生了注意力不集中的后遗症。
“早?”不是很确定的语气只为了试探试探,毕竟也不能直接问怎么了。
“早,”巴拉姆回我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两秒,言语间的温度也比以前低,“欧佩拉前辈说,今天午餐时在天台见。”
而卡鲁耶格今天连招呼都不回。
他们眼神间还在交流什么,可恶,我被孤立了吗?
绝对是冲我来的,今天这不同寻常的反应。
我做了欧佩拉的靶子,用来练习精准度的事情被发现了?
总不能是我是人类转生被发现了吧。
我的人类灵魂应该也不是要和天使争夺的那种纯洁无瑕的稀缺品吧。
我跟在巴拉姆和卡鲁耶格身后一跳一跳地向天台前进,心生嘀咕,事情有严重到不能带我爬一爬楼梯的程度了吗?
之前,巴拉姆都会抱着我或者头顶着上楼梯的。
再不济,卡鲁耶格也不拒绝我蹭一蹭。
这个感觉太糟糕了。
没有被锁上的天台门,虚虚掩着,仿佛专门在等待我的到来。
不是,你们两个停在门口非要等我先进去的样子,是第一个进去会被诅咒吗?
还是说第一个进门的就会被攻击啊。
不明所以的等待会增加莫名的恐惧,我提着心,假装镇定地跳进去。
欧佩拉前辈杯对着门,坐在天台边,有大风吹过,吹拂起头发和衣摆,但身体纹丝不动。
上一次见欧佩拉前辈凹这种大佬的造型,还是被寻找扛把子的卡鲁耶格找上门的时候。
我转头看旁边,之前堆叠不良恶魔们尸体的位置。
这次,占据位置的是被五花大绑的药水贩子单卡拉卡,和,被撤掉漆黑伪装服的拉弗同学。
拉弗同学应该是学长,但他不告知自己的年级和班级。
我认识他是因为,他想我推销药水不成,被我强坑,还是那个在我和单卡拉卡拉线的恶魔。
我们在暑假里还见过不少面。
他看见了我,仿佛看见了救星,尽管嘴巴被封住了,还是努力发出了单词不明的激动声。
现在,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你们很是熟悉呢。”结束凹造型的欧佩拉瞬身到了我的身边,阴恻恻发言。
“只是认识啦。”
拉弗同学对此有强烈的不赞同反应,他眼睛都瞪大了,呜鸣声更大,如果能讲话,他此刻一定要跳出来大声反驳。
“你看,他不同意,”欧佩拉前辈单手拎起来了我,站到了天台边沿,手臂伸出去,“所以,你参与了强制升阶药水的制作?”
我被迫悬空,往下看,虽然这个高度摔不死我,但是肯定是掉下去的那一瞬间,我就会被按进地底的深处,说不到会到达冒着岩浆的地狱深处。
如果这个世界有地狱的话。
“我没有。”
欧佩拉前辈歪了下头,明明可爱的动作,满是杀气。
“我只是出于学术兴趣,研究了这个不良药水的成分,并尝试让它变成无害的短期增幅补药。”
“但是我不是没有学过高年级的魔药课程吗?他说他会。”说实话我比较担心,自学摸瞎的我,会在这过程中,把我家本来就不坚固的房子炸毁。
我们家应该是买不起第二套房了。
还是得不到回应,“前辈,”省略掉名字喊,会比较亲昵,“我好像在魔药是个天才哎,我好像真的研究出了有一点效果的魔药呢。”
我当时还感叹,怪不得我上辈子,总是很迷恋某个魔药学巫师教授,原来是天才间的相互吸引力。
想挽救的氛围,没有我想象中被调节好。
依旧是没有出现一个微笑的脸。
卡鲁耶格冷脸不意外,但连巴拉姆都是严肃的表情。
更加糟糕了。
“你拿什么做的实验?”
“我一定要回答吗?”不想暴露,想混掉这个问题,失败在前辈的质问眼睛里,“是我自己啦。”
被绑着的拉弗很是震惊。
没错,他教导了我自己掌握的如何制作魔药的知识和技术,还把强制升阶药水成份分享给我后,我无情把他踢出了我的队伍。
强制升阶药水的作用是让使用者进入异常的恶周期状态,通过刺激大脑,增加血压和肌肉血流量,扩张细胞,短时间内催生大量魔力,同时刺激肾上腺,分泌更多抑制疼痛感知的合成物。
因为它只顾力量的提升,完全忽视对身体造成的不可挽回的伤害。
一开始我设想的是换一些副作用比较小的药材,结果配药比例太难了。
不是没有药效,就是有奇怪副作用。
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混在里面的哪个药材让我变成了彩色。
还好我测验的量小,在我专项提升过的抗毒性下,奇怪的反应不会维持多久。
最后,浪费了我大量时间,搞出来的成果只适用于我自己。
反正我也没想着分享给谁,成果也算满意。
“你就这么想走捷径提升魔力吗?”
旁边的巴拉姆想说什么,被卡鲁耶格一个侧视拦住了。
对欧佩拉前辈这个吐槽,我还是有异议的,按照我投进去的时间和精力,根本不能算是捷径。
看了看大家的脸色,我还是别反驳了。
“所以你明知道他在制作违禁药水,却没有告诉我们吗?”
“准确来说,他是被风纪师团抢走了自己研发的坏成果,还被踢出了制作团队呢,他应该不在制作啊。”
所以才沦落到明明不擅长兜售商品,却要去做销售业务,结果总是不成单。
一方面,我觉得是他只会背固定的宣传词,销售时不能灵活使用,另一方面,他那张脸,就挺让卖家怀疑药水的有效性的。
再说了,巴比鲁斯被你们三个严密监控着,在校内已经很久没有成交过了。
我也很疑惑,这家伙为什么会被欧佩拉前辈抓住啊,还是和单卡拉卡。
他明明无数次说过自己一点也不想做糟糕的魔药剂师啊,所以很庆幸欧佩拉前辈带着卡鲁耶格巴拉姆清扫了校园啊。
“你觉得恶魔会改过自新吗?”欧佩拉前辈指着单卡拉卡,“跟踪这个家伙的时候,可是抓到他正在制作毒药哦。”
“万一是被逼得呢?”
拉弗同学从体格到脾气,都没法往强硬上靠,就算有反抗的勇气,也没有反抗的实力。
“你是不是太维护他了?”
“不是,我觉得最起码得拷问下他吧,虽然做了错事,但是被迫和主动之间,也有判刑量的差别吧。”
我并没有包庇他的意图,但说出来的话,回味一下确实不太对劲。
这是个不妙的苗头。
当时没有揭发拉弗同学,因为我们四个关系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密切。
后来,拉弗同学又没有再做坏事,忘记要揭发他了,也不觉得揭发他刻不容缓。
准确来讲,他又不是风纪师团的核心人物。
而且,如果后期风纪师团被欧佩拉他们三个一锅端,他也会被查到的啦,又逃不了。
怎么说,都不是很缺乏我的立刻揭发的必要性。
但是糟糕的感觉涌出来太多了,演变成了?
这样的感觉很难形容,徘徊酸涩和苦涩的界限间,沉重而煎熬。
愧疚?
按照大纲,不久史莱姆就要成人了
等度过一点磨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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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难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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