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
“酒要不要钱,下酒菜要不要钱,奏乐伴舞助兴的乐师舞女要不要钱?”
“好好好,我出行吧,我出。”
孙策朝着张昭妥协的模样再一次引起笑声。
实际上,陆绩对他们的话没有一点兴趣,他对他们的酒会也没有兴趣,要是孙策死了,他才说不定会有点兴趣喝两口。
只是他没有选择权,陆家与孙家之间的关系让他只能“自愿”前去,或者让陆议代替他去。陆家与孙家有仇,所以孙策格外注意陆家的态度,他们这些孩子想活着长大,就得低头。
“好了,孙某再次感谢大家赏脸,谢谢!”
你是该感谢我赏脸。
陆绩在心里狠狠地啐了口唾沫,跟在张纮身后离开孙策的座谈茶室。
当他的脚踏上外面的土地时,他一抬头便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朝旭。
噗通,噗通。
好奇怪,原本的心跳,有这么快吗?
“阿绩,”她看见他便扬起了嘴角,“今天阿议太忙了,所以只有我来接你。”
“没事,你们夫妻俩来一个就行。”
陆绩刻意提到“夫妻”,也不知道是脱口说出,还是提醒自己,“陆议和他的姐姐已经结婚了,他这个被他们一起带大的孩子不应该有过多的非分之想。”
“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啊,我想想,吃什么好呢?”
陆绩故作苦恼地环抱着双臂,想到一半时,忍不住用余光偷瞄朝旭,却在发现她一直在看着自己时,瞬间红了耳朵,将视线移到另一边。
“先、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也行。”
她顺势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这个举动让陆绩的心跳声更快,体温也开始极速上升。
“今天是有点热呢。”她突然说道。
“呃,嗯,是呢。”
陆绩不敢看她,也不敢去感受手心传来的柔软,只是强迫自己直视前方。
5,
陆绩并不喜欢孙家的酒会,一旦喝醉之后这些人就会露出“人间百态”,下流的、粗鄙的话语就会接连不断地冒出,连同行为举止都变得糟糕。
“小鬼头喝不了可以不喝哦,哈哈。”
嘴上说着看似贴心的话语,用的确实嘲讽的声音。
“多谢照顾,但我已经不是小鬼,我可以喝。”
所以陆绩这个没有成年的孩子,也会硬着头皮将酒碗里的酒喝掉。总被当初小孩子固然让他很不爽,但也有好处。
那便是可以早早装作喝醉,找一个舒服地姿势眯起眼睛,偷看酒桌中的滑稽场景。
比如现在。
那孙策喝高兴了,居然自己脱掉了上衣跑到中央,把那些原本伴舞助兴的舞女们都赶走,一边唱着奇怪的民谣,一边拍打自己的腹肌,大有要亲自助兴的意思,到了这时候,他往往还会同步呼唤周围的人一起加入他奇怪的活动中。
“真是滑稽,让人啼笑皆非。”陆绩借着酒意,低声吐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哪有文人雅士会做这种事情。”
“我兄长是大将军,不比文人雅士差。”没想到这句话被旁边的孙权听到,孙权看起来是真喝醉了,摇摇晃晃就一只手勾住了陆绩的脖子,沾了陆绩一生酒气。
真是恬不知耻!
“这舞,多帅啊,”孙权陶醉地摇头晃脑,还不忘用华丽的词藻赞美孙策那奇特的舞蹈,赞美结束后,还不忘说上一句,“我要是手上有笔有简,我就、我就给记下来,下次、下次学给你姐姐看,嘿嘿。她一定会被我迷倒。”
“是啊,这可太遗憾了,可惜我不是朝旭,我不能随时掏出笔,不然我也想记一记。”
把你这鬼话记一记,回去读给朝旭听,让她看看孙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绩狠狠地想道。
“你这话说的,就和你姐姐能随时掏出笔一样。变戏法呢?”
“朝旭有随时记录生活的习惯,当然能做到。对了,她有这个习惯,还是她的丈夫陆伯言建议的呢。”
听见没,她有丈夫了!她已婚了!
明明他有时自己也在难受她和陆议成亲太早,但只要这件事能把孙家的人赶走,那陆绩愿意多提几次。
“那她是没试过我这一种,要是试过了,肯定会爱上我的。”
“你们孙家人如果都和你一样、毫无自知之明却格外自信就不得了了。”
“那是,我兄长可比我更自信。”
嗯,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好了。
6,
孙策死了。
天还没有亮,陆绩便从孙府回来的朝旭的口中,得到了这个自己“梦寐以求”的好消息。前一晚,他还在和陆议说这件事,晚上因为担心孙策被救回来而有些失眠,如今听到灭族仇人死了,心底一瞬间便敞亮了。
“他终于死了。”陆绩的脸上是藏不住的笑容,纵使他前一晚没怎么睡着,此刻也兴奋地仿佛睡了个好觉一样精神。
“阿绩,把表情收好。”陆议却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抬起手为朝旭整理了不知道为什么被压得皱巴巴的衣领,“那孙策怎么样都无所谓,但能吃上饭的时候,就要吃饭。孙家有给你准备晚饭吗?”
说着,陆议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用布包好的、拳头大小的饼。
“没。”
“那孙仲谋也真是......”
陆议摇着头,将饼放到朝旭的手里,看着她开始大口地吃东西,皱起的眉头才稍微松开。
“伯言可真爱操心。”
“朝旭以前落难时饿过肚子,我不想让她想起不愉快的事情。”
陆议淡淡的一句话,一瞬间让陆绩有些愧疚,他胡乱地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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