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移的目光落在一处青色,萧舒安还没靠近,就被牢牢挡住。
“阿弥陀佛,善……”
“敢伤萧瑟,先……”
一个笑得人畜无害,另一个则拔出心剑对着她,结果两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挥倒作一团。
“我的腰!”被无心压得死死的雷无桀哀嚎。】
路没拦住,人还被拍到一边去了。无心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似乎也有点痛呢。
雷无桀更是心疼地抱住自己。
“哈哈哈……”空间内只听到萧凌尘放肆的大笑。
【“牵扯这么多人,你的目的就是让这种笨蛋去天启送死?”萧舒安素手轻抬,雷无桀和无心被隔空提溜起来。
“亏得那二人一个目不能视,一个听风就是雨,才能让你活到现在,不然再来十个雪月城做后盾,都不够你这一趟闹的。”】
侄子倔强的表情让萧若风疼惜之余,更多的是难过,自己的身死只换来暂时的平息,却连累亲人全都流落在外,不得归家。
想起还不知具体下落的儿子,他又是一阵自责。
【环视四周,躲闪的表情一片接一片,萧舒安的视线最终定格在紧盯着自己的李寒衣身上。
“二城主似乎很不服?”
“阁下是谁?”李寒衣从未听过明德帝还有一个这般厉害的女儿。
“雪月剑仙在法场剑指天子,连他的子女都分不清就开始站队,是否太鲁莽了?”萧舒安看着同样伤势不轻的赵玉真,“都快成死命鸳鸯了,还不老实点?”
“你说什么!”
拔剑就要砍过来,不想被身旁的赵玉真拦下,“小仙女……”声音气若游丝,李寒衣也顾不上别的,立刻俯身查看心上人的身体状况。
“赵掌教虽未沾惹世俗,却也是通透之人。”对视赵玉真,萧舒安眸光灼灼。】
“算那小子有眼色。”看到赵玉真忍着伤也要护住女儿,雷梦杀心里好受多了。“不过小公主不会秋后算账吧?”想到这儿,他又有点担心。
“剑仙中,脾气最暴躁的当属你女儿。”君玉说着又转向谢宣求证,“对吧?”
“胡说!我女儿明明温柔可亲,美丽大方!”雷梦杀女儿奴属性上来了,这话说得连李心月母女听着都觉得脸红。
【眼见气氛越来越压抑,作为英雄宴的主事人,雷千虎不由开口喊了一声:“宝公主殿下……”
“雷门主,身体可还康健?”萧舒安点头,转眼间就换上另一种态度。
“多谢殿下关心,雷某伤势已尽数痊愈。”雷千虎躬身道。
“那就好,我萧氏家事多有叨扰,还望门主见谅。”语气神色都颇为柔和,完全没有刚才对其他人的疾言厉色。
“公主说笑了。”】
“还是我雷门面子大。”单说雷千虎能放弃闯荡江湖,数十年如一日镇守雷门,雷梦杀就敬佩十足。
“难怪梦杀的岳父也是赞不绝口。”洛轩道。
刚才还中气十足的雷梦杀立马蔫了。
“那是因为我与雷千虎的年龄差太多,也不曾熟悉。”李心月笑着点破,顺便还调侃了一下丈夫,“跟你一样。”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天幕中发生的一切,完全证明皇权与江湖并非不能和谐相处。“不虚伪吗?”叶鼎之五味杂陈。
人前人后,多副面孔。
“天下唯君一人,当礼贤下士,亦高不可攀。”正是意识到这点,百里洛陈当初才会选择留在乾东城,远离天启的是是非非。
君,怎会与臣称兄道弟!
“行事论迹不论心,舒安也从未自诩君子。”萧若风淡然道。
结果错了,再多再好的心意也只会徒增烦恼。
【打住雷千虎想继续套话的举动,萧舒安好笑地看着亲哥哥越来越不耐的眼神。
“四年过去,我以为你已经很能忍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像是看完一场早就安排好用来震慑世家、立威江湖的戏,萧瑟愈发心烦起来。
“自然是做我该做的。”萧舒安继续道:“公平起见,我也问一句。拒接圣旨投宿雪月,兄长又想做什么呢?”
“自然是为王叔翻案!”萧瑟顿然感到愤怒,为妹妹的明知故问,毫不在意。
“好,翻。”】
封龙卷轴!
“舒安已经拿到了?”但想起上一任五大监的死,萧若风又放下心来,“既然她主动拿出来,想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
“她是不是疯了?”萧凌尘扇子一收,急速道。
“你见她有过不理智的时候?”
比起翻案,萧瑟努力回忆那时的他究竟是什么打算,才会以残破之躯跟着雷无桀去雪月城,只是单纯为了翻案吗?
【马蹄声渐进,萧舒安秀眉一挑,“我要等的人,来了。”】
叶若依眼皮一跳,生出一种非常不安的预感。
【叶字营。】
“看来这是一场针对叶啸鹰的局。”姬若风道。
普天之下最想得到的封龙卷轴人非叶啸鹰莫属,他也是最希望琅琊王登基、手握重兵的朝中重臣。
“要见血了。”
“什么?”众人一时间没领会谢宣的意思。
“天哪……”易文君捂住嘴。
——
“她打开卷轴了!”司空千落惊呼。
“疯了……”唐莲口中只剩下这两个字。
“你们萧家人,真的都是疯子。”姬雪无法用言语去形容这一刻天幕对她的震撼。
叶若依被刺激得不行,雷无桀只得抱着头晕目眩的她,傻傻地盯着天幕。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无心补全天幕中自己没说完的下半句。
【卷轴上的龙眸骤然亮起,化出一条巨大的金色真龙,将为首的叶啸鹰卷入其中。
“本宫来此只想弄清楚一件事,你们当中有多少人……”不忠之臣的血已然染红整张卷轴,七皇子萧若风这六个字被萧舒安稳稳踩在脚下。
“蠢到想跟他一样?”】
“现在,你还敢讲她没疯吗?”萧凌尘冷哼。
萧瑟盯着另一个愤然与萧舒安争论的自己,直到以军功作抵,后者才勉强放过在昏死中被贬为庶民的金甲将军。
当年的路,王叔和父皇真的走得这样艰难吗?
隔着那堵无形的墙,萧若风也在冥思苦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才会让事态演变到一方不得不死的地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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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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