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海因茨的手下疯狂挣扎,声嘶力竭地怒喊:“海因茨,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可禁锢着他的手臂坚如钢铁,所有的反抗都徒劳无功。
罗西耶怒火上涌,失去理智,悍然展开精神图景,神触梢如同利刃,向身后的男人刺去。
海因茨低低一笑,对他的反抗嗤之以鼻。
下一秒,压倒性的精神威压铺天盖地而来。
海因茨的精神力几乎浓缩成了实质,如同牢笼般将罗西耶的精神图景完整包裹,挡住他外放的精神触梢,又粗暴地将它们逼回意识海。
罗西耶奋力挣扎,但毫无用处。
钢铁般的手臂固定着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精神力被束缚,探不出一丝触梢,被海因茨全方位掌控着,几乎要窒息。
罗西耶的胸膛剧烈起伏,试图掰开抓着他的手臂,指甲在皮肤上留下了几道血印。
窒息感让他流下生理性的泪水,但他瞪着海因茨,眼里燃着灼灼不灭的怒火。
这时房门被砰砰敲响,来人声音急促:“长官!紧急情况!”
*
海因茨终于停手,将皮带扔在床脚。
他站直身体,俯视床上**蜷缩的罗西耶。
年轻人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两道红痕,正捂着喉咙,难受地咳嗽。
他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披风,将罗西耶整个裹住,抱在怀里。
罗西耶下意识地挣扎,海因茨紧了紧手臂,低声说:“别乱动。”
海因茨走过去打开门,门外是皇室卫兵,神情紧张严肃。
海因茨:“什么事?”
卫兵看到他怀里的罗西耶,愣了一下。
罗西耶被海因茨的披风裹得严严实实,全身上下只露了脸和脚。
眼角泛红带泪,喘息尚未平复,海因茨的胳膊牢牢箍在他腰间。
他没穿鞋袜,**的脚踩在海因茨的军靴上。
海因茨:“士兵,注意你的眼神。”
卫兵赶忙回神,向海因茨敬礼:“抱歉,长官!我们收到报告,有机密文件失窃,陛下下令彻查所有人的房间。”
海因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在怀疑我?”
卫兵被他的怒意逼得微微退缩,硬着头皮坚持:“抱歉,长官,这是陛下的命令。”
海因茨侧身让开门口:“请便吧。”
卫兵如释重负地敬礼:"感谢您的配合!"
几名卫兵鱼贯而入,迅速搜查了房间各处——衣柜、茶几、浴室。当他们接近床边时,动作明显迟疑了。
被褥凌乱地堆叠,床单上还留着挣扎的痕迹,衣物散落一地,被撕破的衬衫、皱巴巴的长裤。
卫兵涨红了脸,犹豫地看向那堆衣物,对视一眼,面露难色:按照程序,他们应该检查每件物品,但触碰上将伴侣的私人物品,无疑在挑战上将的底线。
罗西耶心脏狂跳。
微型终端就藏在那条长裤的口袋里,只要卫兵翻动衣物……
他被牢牢禁锢在海因茨的怀里,本能地屏住呼吸,却隐约觉得只要海因茨在,这些人就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不知道这种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也许是海因茨对他过于纵容,但在海因茨的怀里,他总是有矛盾的安全感。
那双灰蓝色眸子扫过去,卫兵的背脊立刻绷直。
“适可而止,士兵。”
海因茨平静开口:“晚宴结束后,我和我的伴侣一直在房间里……。丢失文件一事,我们并不知晓,如果有任何问题,我可以为此负责。”
领队卫兵如蒙大赦,忙敬礼告辞:“好的,长官!已确认无可疑迹象!打扰了!”
房门合拢,脚步声渐远。
房间里重新陷入寂静,壁灯投下暖光,海因茨抱着罗西耶,把他放回到床上。
碰到腿根的伤处,罗西耶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他咬牙忍住呻吟,转身把自己团进被子里,什么也不说。
海因茨弯腰把扔了一地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挂好,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刚才那个暴戾到近乎失控的男人没有存在过。
然后才换上睡袍,掀开被子,躺到床上。
海因茨:“过来。”
罗西耶不理他。
海因茨又重复一遍,声音软化了一点:“过来,我的小罗西耶。”
罗西耶固执地坚持了两秒,最终还是转身,把自己塞进了海因茨的怀里。
*
罗西耶被海因茨强制地训诫,实在是挂不住面子,怎么想怎么生气。
他也怀疑海因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否则怎么会如此恰好地出现在财政大臣房间门口,如此恰好地叫停卫兵的搜索。
但他又实在想不通,如果海因茨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为什么还要把他留在身边。
他用理智推理不出来,也不想主动暴露,索性冷战,搬出主卧,住进了最初的那间客房,海因茨并没有阻拦。
法西里亚斯发现罗西耶搬出主卧,已经欲言又止,又在合作任务时,看到罗西耶脖子上的淤青,震惊极了。
他先鼓起勇气拦住父亲,委婉地劝诫,海因茨表情很奇怪,不明意味地笑了笑,没有正面回应他。
他又去问罗西耶。
罗西耶心情差极了,海因茨毫不留手,这几天一说话嗓子就疼,听到法西里亚斯的关心,冷冰冰地顶了一句:“不关你的事,法西里亚斯。少管你的长辈。”
法西里亚斯:“……”
法西里亚斯噎住了。
他耸耸肩,心想,行吧,非常自然地回复道:“好的,母亲。”
这下噎住的是罗西耶了。
罗西耶气笑了。
法西里亚斯看着他变得非常生动的表情,也笑了:“罗西耶,你这样真好。这几年我一直觉得你在舒曼家过得不快乐。你真该多笑笑。”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