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兰斯对战结束后苍苓总觉得自己有点顺不过气来,倒也不是因为眼前这个这个家伙真的要自己费劲到这种程度,就可能是刚才血流得太多了吧,或者也可能事刚才被美颜暴击了吧……即使是现在,再回想起刚才大吾对自己说拜托了的表情,苍苓还是得捂着自己的心脏长叹一口气,说真的,刚才差点就把颜控杀了好吗?
“K你解决了没……我靠,你小子居然有索罗亚克,亏我还担心了你一小会!”苍苓转过头去看到了K正在指挥的那只宝可梦有些激动地走到他的旁边,A从一开始苍苓的拖延时间,到大吾过来支援,再到K的战斗,已经消耗太多了,逐渐开始招架不住K的攻势了,“认输吧A,退位给自己的亲儿子也不亏不是吗?反正还是家族企业。”
“哈……这个不成才的家伙应该好好感谢感谢你的苍苓。他们说动你做他的帮手,我多少还是放心你的。”A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浑身是伤的,跟了自己好几年的老伙计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身体,似乎是已经不打算继续反抗了。在收回了自己的宝可梦后A举起了双手,语气显得异常轻松:“时代就给年轻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按照你们的计划正常进行吧,这场败仗我认了。”
搜查官很快就找到了他们几个,领头的是成都地区的冠军渡,他穿着那件标志性的披风,双手抱臂的动作显得非常气势。K趁着刚才的一阵骚乱从后门提前离开了,而A在被拷住的时候异常顺从,也仅提出了一个要求——让苍苓进行护送,并且中途不能有其他人在旁边。
“我没事的,就让我去吧,放心好了,就只是坐在警车里面看着一个被绑住的人而已,没什么危险的。”在接受紧急治疗的时候苍苓几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个条件,他摸了摸头上的绷带朝着君莎小姐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苍苓觉得毕竟这是在没收了他所有宝可梦的情况下,几乎就是一个普通人的A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威胁性的,“况且说到底这件事本来就因我而起,我也有责任要负责到最后,这点小伤我已经习惯了,不用太在意的,让我再多出一份力吧。”
“他毕竟是盗猎者头目,我们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毕竟你是公众人物,要是再出事的话,我们这边也不好对伽勒尔还有你的粉丝那边交代。”君莎小姐似乎是对于苍苓的提议有些困扰,如果说只是一个普通的热心人她还可以答应,但是如果是一个会牵扯到公关问题的公众人物的话,要考虑的因素就会增加不止一点。
“君莎小姐要是不放心让我和苍苓独处的话,那这位冠军大人要是想的话也可以一起来护送哦。”还没等大吾说完A就提前打断了他的话,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就不知道我这个老头子能不能这份殊荣了。”
“啧。”看着A游刃有余的样子大吾有些心烦地咋了一下舌,左手伸进口袋里将一直放在里面的烈咬陆鲨的Mega进化石反复握紧后又松开,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轻轻呼出了一口气,露出了非常官方的笑容,“当然可以,我怎么会放心让自己的后辈再做一些冒险的事呢?”
听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大吾的那种有些轻快语气,苍苓总觉得有些不自觉地发冷,回头偷偷看了一眼大吾却直接和对方的眼神进行了一个正面接触。小动物的本能让苍苓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所以大吾先生这是……生气了吗?可是为什么呢?总不会是对自己生气吧?对,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怎么可能是跟自己生气呢?苍苓自顾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我催眠结束后有意识地绕开了大吾,跟渡和君莎小姐正常寒暄了几句后就立刻坐上了押送A的车。
没有成功回避大吾太多时间,苍苓甚至没来得及拿手机出来浅玩一会,大吾就跟着他上车一起上车了。默默地把手机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狭小的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一直到押送车开动起来,苍苓还是决定打破这个沉默的气氛:“所以说,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吧?不然也不会特意提这种要求。”
“嗯,是这么说没错,有点事我想无论如何也要告诉你才行,冠军先生的话就放个故事听听吧。”A无耐的耸了耸肩膀,看了一眼坐在苍苓旁边的大吾缓缓开口,“我想想,刚才我说到哪里了……啊对了,说实话,我真的太喜欢奈奈了,所以在她去世后我也几乎把苍苓你当亲儿子看,如果不是身份不合适我也不会一直在暗处照顾他。”
看到苍苓皱着眉头打算开口的一瞬间A阻止了他:“先别急着反驳,平心而论,要不是我在放水,苍苓真的以为不管是前几年的伽勒尔小火马行动还是上次的芳缘野生原野区行动能那么顺利地说跑就跑掉吗?再退一步说,如果我今天没有放水,即使有冠军给你们坐镇,但就凭你和K两个毛头小子就能压得住我吗?”
这次苍苓倒没有立刻反驳A说的话,苍苓是个聪明人,稍微回忆一下A之前所提到的几个事件就可以发现A的话都是有迹可循的。说实话,苍苓自己也承认这一次的行动其实无论是战略还是实战上在一定程度上都是主打一个莽,像A这种老谋深算的人如果想要破局的话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但却由着两个人走到了这一步也坐实了A其实是在放水这个论点上。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特地搞这一出?”苍苓率先发出疑问,他盯着A有些年迈的眼睛,希望从中提取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因为你得知道真相苍苓,不清不楚地活下去固然更加轻松一点,但是我并不觉得你是一个那么不思进取的人,奈奈走的时候你也并不是一个没有任何记忆的婴儿,你有权知道这一切。我的时间不够多,说是我的私心也好,但我绝不希望奈奈的死不明不白。”A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将这些年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想法随着这一口气吐了出来。
“我知道得不够多,但你,你们还有机会,想办法去接近真相吧。最后再说一句,苍苓,你的母亲真的是一个非常伟大的母亲,我知道你很享受现在顺风顺水的生活,但是,也不要刻意去逃避过去的回忆了,逝者被遗忘,是一件非常让人悲伤的事。”说完这句话的时候A可以看了一眼一直沉默地坐在旁边的大吾。
场面一度变得非常安静,苍苓皱着眉头,似乎一时之间难以消化A所说的话,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母亲离开自己的时候自己已经懂事了,自己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只是,只是真的被A说中了而已,自己不愿意再回忆起来而已……因为那种亲人永远离开自己,世界上再也没有与自己有像血缘那般亲密关系的人再也不存在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因为太过年轻,经历的事情还是太少了的原因,苍苓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还不足以从被揭开伤疤的疼痛回过神来,反观大吾,因为年纪轻轻已经当上了冠军,又是大企业的公子,刻在骨子里的成熟稳重让他最先回过神来。
当他意识到A说出口的事对一个还在年幼时便失去了双亲的孩子有多大的打击后他立刻转头看向坐在他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苍苓,下意识得紧紧抱住了他:“别想了苍苓,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没事的。”
其实眼泪只是不自觉留下来的,自己的大脑还完全没有跟上身体的反应。苍苓被抱在大吾的怀里的时候心里是这样想着的。虽然现在的非常失礼,但是他也难得没有任何挣扎地就这么被抱着,因为实在是太难受了,心脏的抽痛感随着越来越多涌入的关于父母的回忆而越来越严重,血亲的离开比起苍苓一个人和快龙流浪在树林差点饿死的时候要痛上一千一万倍。
“对不起,对不起大吾先生,我控制不住,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没事,真的,我没事的,不过是一些小事而已,这有什么好哭的对吧?我明明已经是一个成年人,让你看到我那么丢脸的一面真的非常抱歉。”
意外的是个喜欢在哭的时候说很多话来解释的孩子呢。大吾抱着他的同时伸出一只手摸着他的脑袋,被放缓的语气仿佛在哄一个孩子一般:“没事的,哭吧,好好哭一场就好了,憋了好久了对吧?辛苦你了。”
A挑眉看着像在哄女朋友一样轻声细语的大吾,又默默计算了一下自家儿子的胜率后发自肺腑地叹了一口气,他们爷俩,估计注定是都追不到一见钟情的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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