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华生,从进屋起就坐立不安,一分钟瞟我和夏洛克八百次,嘴唇张开又合上,存在感高到让连从不排斥他存在的夏洛克都发话:“华生,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别转圈了。”
华生挠了挠脑袋:“夏洛克和我说过莫里亚蒂是个危险人物,但我没想到你们结婚了。你是被威胁了吗?还是和茉莉一样被骗了?”
“是后者。伪装、谎言、蓄意接近、甜言蜜语,目的都是为了打听夏洛克的消息。”我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那么歇斯底里,“跟我说是演员,其实是在我面前演戏,我说为什么根本找不到他的作品……你笑什么!”
“自己被骗别怪华生。”
“我不仅要欺负华生还要欺负你!”
夏洛克摇摇头:“这是迁怒。”
夏洛克没被我的迁怒影响,他雷厉风行地连着解决了三个案子,甚至有时候提前在倒计时前完成。我有些消极怠工,直到调查到希曼美术馆新展出的大师之作可能造假,我才提起了点兴趣。
夏洛克被我抢了风头,稍有不满:“你说得还挺快。”
“模仿了你的语速而已。”
狙击手没有射出子弹,夏洛克的手机也没响,但是我的响了。
夏洛克耳语:“五下计时音,第五个案件。”
陌生号码发来了一张照片,以及附言:“我所要求的只是一场约会。”
夏洛克瞟了一眼:“白人,男性,非体力工作者,大学教授,你的熟人,从年龄上推断,是瓦伦丁。”
“是吗?为什么我只看到一双手?”
“因为你只是在看不是在观察,就像你看书只是在读而不是在思考。”
“思考很累的!”
夏洛克站起来:“除了他的身份之外就没有别的线索了。光线是打光而不是自然光,他甚至把绳子打了马赛克。他不想让我推理出地点,但我们可以把这张照片交给技术人员分析。”
我在赝品前站了好一会儿,几乎产生幻觉,以为站在旁边的是莫里亚蒂而不是夏洛克。
我最终婉拒了夏洛克的提议:“这不是和你的游戏,夏洛克,是和我的。我知道要去哪里见他,也知道他会在那里等我。”
我在长椅上没等多久,莫里亚蒂就自然地坐到我旁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这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约会。
“亲爱的,你消失的日子我好担心。”莫里亚蒂亲昵地拉着我的手,看到我重新戴上了戒指,才心满意足地放下,“你为什么不回家,反而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你是不是变成坏孩子了?”
我怒极反笑:“你自己骗人不说,我反而成坏孩子了?”
“我只是请茉莉·琥珀为我介绍一下她的朋友而已,甜心冷淡的表情我现在想起来都要伤心。”莫里亚蒂靠在我的肩膀上,仿佛要从我的声音里吸吮蜜糖,“我是无辜的,甜心。虽然现在我还不能把所有真相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
“无辜?难道别人强迫你绑架瓦伦丁教授?”
“我没有绑架他,亲爱的。”随着他的高声否认,毫发无损的瓦伦丁教授走了出来,憔悴地朝我打招呼,“他只是被我想见你的爱感动了,自愿献身演戏。对吧,小瓦伦丁?”
瓦伦丁教授条件反射地点头,莫里亚蒂感谢了他几句,像戏剧导演一样挥手命他退场。
“那一连串的事件呢?难道有人逼你做出这一切?不会是我吧?”
莫里亚蒂为难地说:“我不能说出他的名字,亲爱的,那样你会陷入危险。”
“我这一年过得够危险的了!他是谁?You-Know-Who吗?”我深吸一口气,违心地说,“吉姆,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你要对我说真话。”
“甜心,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吉姆半跪下来亲吻我的手背,脸上的深情仿佛要决然赴死,“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真相,奥罗拉。我不信仰上帝,但是信仰你。”
莫里亚蒂说的话,我本来半个字都不该信,可他说得那么动听。
夏洛克说我被催眠了,因为我消极工作,现场也不勘察嫌犯也不追捕,不是把活推给华生就是打电话给雷斯垂德查监控。苏格兰场不太待见我,但是在我和夏洛克之间选择,还是更愿意欢迎我。
“你好像很乐意替我干活啊?”
“因为我需要工作!需要有趣的案件让脑子转起来!”夏洛克把自己摔到沙发上,“你联系莫里亚蒂让他搞一点案子吧,我快无聊死了。”
华生放下报纸,咳嗽了两声:“夏洛克,注意言辞。”
“波西米亚丑闻和巴斯克维尔的猎犬还不够你回味吗?”
“我的大脑需要把不用的东西删除。啊,雷斯垂德终于给我打电话了,希望是有趣的案件。”
案件很难按有趣与否判断,因为主犯连掩饰犯罪痕迹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堂而皇之地保留了一个摄像头,好录下他的出道作品——小天鹅之舞。
华生吐槽说:“他好做作。”我只好把“他戴着皇冠的样子好帅”的感叹咽了下去。
夏洛克作为专家证人出庭作证,尽管华生事前一再嘱咐,他还是把己方律师、陪审团全员,和裁判长不分敌我地扫射了一遍,并顺理成章被以扰乱法庭秩序的名义拘留。当证人当到和犯人一个境地的,夏洛克说第一也没人敢说第二了,但他落到这个境地,我和华生谁也不觉得意外。
华生去保释夏洛克,我自然也一起去。我看见莫里亚蒂被关在他隔壁房间,千不该万不该,问了司法警察一句:“如果想保释莫里亚蒂大概要多少钱?”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
“她是我的妻子!”莫里亚蒂拿出一张塑封的纸,像小狗摇尾巴一样卖力挥舞,“亲爱的,你要保释我吗?虽然我在监狱里待得很自在,但我更愿意跟你走。”
“谁会随身带结婚证啊!”
“我不就带着吗,甜心?”莫里亚蒂哭丧着一张脸,“我很难过你还沿用婚前的名字。我有这么见不得光吗?”
司法警察查看了结婚证,走回来问:“莫里亚蒂夫人,你要不要保释他?”
莫里亚蒂在囚房里使劲冲我抛媚眼:“他可真是个好人,对吧,莫里亚蒂夫人?”
写完稿子再继续更新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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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演员的信念感在于随身携带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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