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的某个隐秘的地方，石砖地面躺了不少人，桌椅翻倒，酒杯破碎。像经历过一场恶战。
“我们……我们就是在这里被袭击的……卡连大人……”一位佣兵向他的首领报告。
这位被唤作卡连的人，带着黑色兜帽和修行者服装，隐约可以看到他脸上具有尖刺和鳞片，更是有一条蜥蜴尾巴。
“废物，你以为那玉佩是值钱的东西？”卡连一手捏住了佣兵的脖子，提了起来，“不及时上报，不过是想要私吞！”
佣兵的气管已经被挤压到无法发声，只能踢腿挣扎。
卡连在他断气的前一刻松了手，佣兵跌坐在地上不断咳嗽。
“说，什么人袭击了你们。”
“咳咳……咳咳……”佣兵揉着自己的嗓子希望它尽快恢复，“是……是一只鸟……”
寒光一闪，匕首抵上了他的脖子。
佣兵吓得连连求饶，“饶命啊，饶命啊，我哪敢说谎！！是一只鸟，一只会道法的鸟啊！”
“……”卡连瞪了他一眼，收回了匕首，“这里有雅典娜的神圣守护，我不好接近，你若想活命，就进去圣域把玉佩拿回来！”
佣兵立刻下跪磕头，“遵，遵命！遵命！”
…………
…………
……
……
图书馆。
艾俄洛斯和撒加都来齐了。真够稀奇的。
宇文月偷偷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玉佩，在呢，完好无损。
“月，鉴于已经大概明白教皇大人会考核你什么”艾俄洛斯解释道，“我们的教学策略也要稍微做点改动了。”
撒加一本一本翻着桌上一堆新书，就如同量子阅读一样快速。
“光是看这些概念性的东西，还不够应对考核。”艾俄洛斯拿起这堆新书中的一本，“我和撒加找了很多具有一些反思性的书籍。还有很多是实例与情景。这大概可以帮助你更快地掌握到……何为具体的善良，具体的正义。”
「艾俄洛斯说话为什么总是自带抽象呢」
咱也不知道啊，语言真的很限制表达。
“比如看这本。”艾俄洛斯拿了一本，打开，一边读一边绕着桌子走了几圈，“这本说的是荣辱观，详细地举例了道德上的荣辱标准，当然，这种观念会随着社会发展而改变，但你只要掌握到其中核心的部分就足够。”
“再看这本。这本大概是……对于法律上的实体正义和程序正义进行了探讨……”他顿了一下，把书放到另一堆，“这本超纲了。以后再看吧。”
“这本……”艾俄洛斯刚想说，瞄到了撒加在摸鱼，便走过去，看到撒加在看一本叫《善恶两面》的小说，“撒加。”
撒加没有反应，继续一行一行地扫着小说。
宇文月倒是乐了，至少不是一个人摸鱼。她凑上去也想看看是什么小说那么入迷。
“撒加。”艾俄洛斯又喊了一遍，还是没有反应，他也来到撒加身后看看这小说到底是个什么。
有两个人同时接近，撒加才感应到，立刻就把书给关上了，“好，那我问一个问题，如果你心中出现恶念你会怎么做？”
不是，这话题是不是有点快。
艾俄洛斯也在看着自己，等回答，不是。什么情况？这是模拟教皇考核？
「这不会是一个陷阱问题吧，比如你应该回答，不我心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邪恶！！这种才是正确答案？」
那不至于吧。
“就……”宇文月愣愣地回答，“就放着呗……过一阵子就不想了啊。”
“放着只是因为你没有力量去实施，或者后果你无法担负。”撒加面无表情地进行了这样的决断。
艾俄洛斯双手抱胸，居然没有反驳。宇文月向他投来求助的眼神。良久他说道，“你还记得迪斯马斯克吗？他就是一个例子，拥有力量的人如果无法压制恶念，就会做出毁灭的事情。
……但就连圣衣还在给他机会，所以我也不能自作主张。这是雅典娜的宽容。”
“总之会得到宽容。”宇文月提炼了精髓。
艾俄洛斯指出一点，“前提是改过自新。”
宇文月点了点头，“迪斯马斯克被选上圣斗士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吗？那为何选他呢？”
“嗯……可能更多的是历史原因，不过巨蟹座圣斗士选择我当时不在场，撒加，你在么？史昂教皇如何评价迪斯马斯克的？”
“评价？”撒加托腮思考，“当时定下来不少人，我没有刻意去记。但我想巨蟹座是常年如此的。史昂没有提到过令我警觉的词汇。……所以，迪斯马斯克做了什么？你们看样子已经调查过了。”
“我明白他的修炼需要很多来自冥界的力量作辅助。”艾俄洛斯两手背在身后，在图书馆其他地方随意踱步，“但是，他那样桀骜不驯的性格，我很担忧他是否可以控制住他的力量。一旦死亡的力量聚集到一定程度，他又不加以遏制，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
看来迪斯马斯克其实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人。都拥有和死亡等同的力量。
「是吗，我们自己的神力还没试过呢，说不定连死亡都不算」
“嗯……”撒加缓缓点头，“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我们同为黄金圣斗士，能影响的不多。只能依靠史昂教皇多教导他们。……上次我看到他们还在为战力考核发愁。看来教皇更加在意的是他们的战斗力能否和上一任圣斗士比肩。”
“作为黄金圣斗士，实力当然是不可没有的。但……”艾俄洛斯握紧了拳头，犹豫道，“但我仍然坚持，善与正义是人一生的课程。在追寻力量的道路中迷失自我，历史这样上可鉴的事情数不胜数。”
宇文月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她敏锐地发现，撒加一直没有望向艾俄洛斯的方向，只是看着桌面那些书，面部也没有表情波动，很难猜测他在想什么。
“我也坚持一个，实力和善良当然是两个重要的方面。”宇文月突然举手，“我坚持，情感和想法的表达也是人一生的课程。”
“嗯？说说看？”艾俄洛斯慈祥地笑了笑，像个真正的老师。
“因为我看到很多冲突都是因为话语表达，或者有什么事情无法诉说，导致很多误会。实力与善良可以帮助我们抵御邪恶，但是情感与想法的表达与交流可以让我们更加团结，而非各自为战。”
“说得好。”艾俄洛斯竖起了大拇指，“那么，美人心中的冰山能否为我们化开一角？”
「我靠，太撩了，艾俄洛斯怎么还有这招啊。我心动了。」
宇文月和艾俄洛斯的目光齐刷刷地指向了撒加。
撒加的手抖了一下，勉强笑道“……你们现在合力拿我取笑？”
宇文月直接搬椅子坐到撒加左边，艾俄洛斯也直接坐到右边，两个人把他围住。
艾俄洛斯严肃正经地指出来，“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大家可以一起帮忙的就帮了，现在史昂教皇手下只有我们两个，迪斯马斯克和修罗我无法信任，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
“我也是，你们是我在圣域最最最喜欢的老师。”宇文月也跟道，“我虽然接触这个世界还不多，但这也是我的优势。我或许能找到某些问题……最接近初心的部分。”
“…………”撒加来回望了望两个人，被这样的架势给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的眼神中多了些许情感，并揽住两个人的肩膀，“……多谢。我会说的。……准备好就会说的。没什么大事。
……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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