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并没有很生气,早早做好的准备总备不时之需。
但我并不庆幸。
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游荡了两天,算是把“假期”消磨殆尽。
潘多拉想必很抑郁。
我像完成了一件任务,轻轻笑出了声。半途而废总是不好的,不若一不做二不休,也是对安稳圣域的警告。
正巧我有一份礼物——致敬我热爱一生的绘画。
人太闲了,总要给他们找点事做。
原来我还是有点生气的。
雅典娜庇佑着她钟爱的人与殿——像是透明水母一样的防护笼罩着圣域,光散射出淡淡色彩,如同被打翻混杂的浅色颜料。
让人不舒服。
小宇宙开始燃烧,周身轻盈,利刃在手中成型,我一剑刺入防护。
它像胶体一样绞着剑,可是破碎时却又是一块块的慢慢飘荡,如濒死的鸟坠落的羽毛。
我随着重力牵引下落,衣袍仍由于惯性停留,像是海藻一样轻轻摇摆,优雅诡谲,一切宛如被放慢几十倍的影像。
萨沙愣住,洁白长裙修饰少女姣好身体迤逦于地,长发倾泻如盛开的紫藤萝,美好梦幻,实在不应该搭配如此破坏美丽的神情。
如若不是代表权利的黄金权杖,她更像水泽仙子而非智慧与战争的女神。
是萨沙啊……
不,是雅典娜。
“好久不见了啊,雅典娜。“
风拂起冥王垂落到腰际鸦羽般的黑发,露出同色的眸,他的瞳孔永远是大小不变的黑色圆点,没有喜怒哀乐,恍若地狱。
“是……哥哥。”萨沙呢喃,温柔的紫色眼眸闪过很多。寻常生活场景画面如碎片一般插入脑海,带来剧痛,她不得不一遍遍回味着。
心理准备什么的果然是纸糊的。
“不,雅典娜,吾乃哈迪斯。”不能心软把她当成萨沙呐,不然这持续千年的圣战就只是一场笑话。
在这片敌人与己方鲜血交织的土地上士兵或许会懦弱退缩,但一手掀起战火的领导人没有资格。
毁灭的力量以我为中心扩散,艳丽妖冶的紫色发疯地摧毁它接触到的一切——人或物。
物四分五裂,人四散逃避。
高温带来被火浸染的绚烂的烟雾,她如母亲般热切地拥抱着圣域,大理石砖块砸落,尖叫惊呼交杂。
雅典娜的圣域一点也不固若金汤,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混乱,源自人内心对未知的恐惧就能摧毁大半。
无数人供奉信仰的帕特农神庙也只是破砖烂瓦。
“冥王居然亲自……这种事不可能!”童虎难以置信。
“混蛋哈迪斯,单枪匹马闯进圣域还真是小看我们。”史昂咬牙。
现实与过往交叠,同样火影重重,少年微笑。
毁灭天马故乡的那天,那次不得已的退却,他们绝不会忘记。
吵,好吵。
居然打扰我和雅典娜的久别重逢,真是群不识风趣的圣斗士。
就先安静一下好了。
一直收敛的威压放开,凡人无法抵抗神明侧目。
“阿鲁提巴!”雅典娜面色一变,这对本就受伤的阿鲁提巴绝对是二次重创。
“这样一来,十二宫里就没有能动的人了,两百数十年不见了啊,雅典娜。”我再次介绍自己,微笑不变。
不是五年不见。
雅典娜迅速意识到哈迪斯的意思,可人是由记忆组成,她不信记忆困扰不了冥王。
“哥哥。”她试探性地呼唤,装作被迷惑。
“吾已不是你的哥哥了。”真要论亲排辈应该是大伯,听着好老,“你忘了吗?吾与你一直争斗不断,居然拘泥于身为人的记忆,真是愚蠢。”
同我如出一撤。
“特意背负悲伤和痛苦而活又有什么意义,就算你再想作为人,那段幼年时光也回不来了。”
就算我们再想作为人。
萨沙的碧眸望过来,翡翠浓郁生机勃勃的绿意充斥哀婉,我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一时语塞。
……继续,剥开自己的伤口任他风干,旁人就抓不住把柄。
“夺走了那段年少时光的,是我吗?!”
可惜作为拥有反派boss设定的我,人生不如意总占十之**——甚至包括给自己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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