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自娱自乐

Y/N俯身逼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头套。她不需要弯腰,他们的视线便能堪堪平齐。

当女人的瞳孔完全锁定他时,Konig感到一阵眩晕,“我.….我不….”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嗓音哑得不成样子,辩解的话都碎在了唇齿之间。

理智在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比扣动扳机更让他感到强烈的战栗,是比获得勋章更汹涌的渴望。

Y/N的指尖勾住他头套边缘。海底妖化后压抑的本能在她此刻翻涌,而眼前这颤抖的男人,恰好是个不讨厌的猎物。

汽水罐坠向地板面,滚出老远。Konig在视线模糊前,看见自己的手正死死攥住她的睡裙。月光从窗帘缝隙漏了进来,照见女人唇角的弧度,是捕食者的微笑。

“好了,睡吧。”

……

第二日,Y/N踩着楼梯缓步而下。厅堂里三个男人已坐规整,除了Krueger。

Keegan最先起身。这个惯常沉默的男人此刻垂着眼帘,“我们要离开Las Almas了。邝茵的事已经安排妥当,放心。”

“多谢。”Y/N微微颔首。晨风穿过门缝,撩起她散落的耳发。

角落里,Konig几乎与椅子融为了一体,昨夜那个荒诞的梦境仍旧在他血管燃烧,以及醒来时□□里冰凉的黏腻。他不敢抬眼,不敢呼吸,甚至不敢让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

走了也好,他想。

至少这样,他就不会再害怕自己失控,不会再任由那些不该有的念头疯长。不会长成**脱缰的兽。

Y/N视线扫过他们,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那我给你们做些吃的,路上带着。”

“好,谢谢。”Keegan点头致意,没再多言。

他很清楚自己对Y/N是有好感,他也明白这情愫从何而来。

在这个女人身上,危险与温柔像两股交织的暗流。他记得那个雨夜,血珠溅在她睫毛上的模样。也见过她蹲在小楼外的菜圃里侍弄迷迭香的笑颜……

这些碎片在Keegan内心里发酵成某种悸动。而他也早已坦然接受了这份悸动。

欣赏她的果决,尊重她的意志,甚至迷恋她眼底偶尔迸起的野火。在这充斥着贪婪和谎言的世界,在Keegan眼中,她显得过于真实。

而其他两个男人。

他瞥了眼仍处于石化状态的Konig,和一言未发绷着指节的Ghost。他们仍在混沌中挣扎,是被困在蛛网里的飞蛾,既渴望光亮又惧怕灼烧。

他们甚至不敢承认自己正在坠落。

厨房传来炊具碰撞的清脆,食物香气渐渐飘出。Keegan深吸一口气,将这片刻,刻进记忆。他不觉遗憾,毕竟有些相遇注定短暂,但足以照亮某个荒芜的角落。

当Y/N拎着保温箱站在石阶上时。Konig早已钻进了装甲车,将自己藏起来。仿佛这样就能抹去离开的痕迹。

“保重。”Keegan接过保温箱,两人指尖短暂相触。一个黑色通讯器被郑重放在她掌心,“有需要随时联络。”

“好。谢谢。”

装甲车引擎开始轰鸣,Ghost却在离开时突然顿住。那张戴着骷髅面具的脸转了回来,眼窝处的阴影深得见不着底。

“你确定要留在这。”这句话不像疑问,倒像某种隐晦的告别仪式。

Y/N忽然笑了。她迎着树梢透过的光眯起眼,“放心吧。”

顿了顿,又添了句,“下次见面时,说人话行吗?你那套阴阳怪气的做派,我听着头疼。”

Ghost沉默注视着她,半晌,才从喉间滚出一声低沉的:“知道了。”

他的目光越过Y/N肩头,落在正从楼梯踱步而下的Krueger身上,声音压得更低了,“离他远点。”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在这女人眼里都不算个讨喜的家伙,Krueger那彻头彻尾的疯子就更不可能了。

想到这,Ghost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车门重重关上,扬起的尘土模糊了远去的车影。Y/N站在原地,看着装甲车逐渐变成地平线上的一个小黑点。

Krueger转眼间已经站在了她身侧,“碍事的家伙总算滚了。”

“你也走吧,店要歇业几日。”Y/N从兜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信封,“这是酬劳。”

男人慢慢直起了背,惯常吊儿郎当的散漫瞬间消失殆尽,浅褐色的眸子,也褪去所有轻佻。他盯着那个信封,头罩下扯出一声冷笑。

在他看来,一切再清楚不过。是因为昨夜那个与她同床共枕的男人来了,现在,他倒是成了多余的那个。

信封悬在半空,无人接过。

突然,Krueger抬手一挥,啪的脆响,信封在空中爆开,钞票纷纷扬扬散落一地。

Y/N望着他消失在街角的背影,歪了歪脑袋,这人发什么脾气,钱都不要了?

……

飞机螺旋桨卷起狂风,撕扯着Alejandro的衣领,他靠在装甲车旁,笑容里裹着豪爽:“跟你们合作很痛快。”

Price咬着雪茄,灰白烟霭模糊了他的眉骨:“当心点,Alejandro。卡特尔那群毒蛇,不会轻易认输。”

Keegan沉默着点头致意,作战靴踏过跑道时溅起了细小的碎石。Konig的视线越过Alejandro,在远处某个看不见的点上停留了一瞬,转身登上舷梯。

Soap走上前重重捏了捏Alejandro的肩膀,“活着再见,兄弟。”

Ghost是最后一个下车的。骷髅面罩下是低沉的三个字:“护好她。”

Alejandro的浓眉高高扬起,挂起玩味的笑,目送那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身影消失在机舱阴影之中。

邝茵靠在舷窗边,托着脸颊,看着这些男人一个个走进机舱。

引擎轰鸣,Las Almas在逐渐缩小。天色骤暗,铅灰色的云层正吞噬最后一线天光。

“Y/N想留在这里一探究竟,是吗?”邝茵的指尖在舷窗上划出雾气。

窗外,一道闪电劈开乌云,明明灭灭间,照见了所有人刻意回避的不舍。

……

“您再不起,天可真的要黑了。”Y/N唰地拉开窗帘。

床上的女人慵懒支起身子,眯着眼望向窗外:“哪来的太阳?这不就是黑的吗,鬼地方的天色……”

Y/N在床沿坐下:“现在能说了吗?究竟出什么事了?”

她太了解眼前这位了。平日窝在自己那座山头逍遥快活,如今突然远渡重洋,必定是出了大事。

女人身形一晃,忽地化作成一只灵巧的狐狸,端坐在床上慢条斯理舔着爪子:“你应该也听说了,东方涌现邪祟的事吧。”

她顿了顿又接着开口,“我那山头之前也来了一只,被我解决了。不过......那玩意儿身上的气息,不像是自东方。”

Y/N皱起眉,妖灵自古只存于东方,若非本土所生。她想起实验室里的残骸,难道那些根本不是妖类,而是人造之物?

“还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狐狸的尾巴轻轻摆动,她仰起头,瞳孔缩成一条细线。

“东方不少地界出了怪事。天际,被看不见的东西盖住了。”

“......什么?”Y/N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窗外乌云炸开一道闪电,将她的影子钉在墙上。

……

在Las Almas城中区最豪华的会所顶层,室内唯一的光源,仅来自几台监控屏幕。

西尼奥正贴着卫星电话,“请您放心,一切都在进行中,很顺利。”

那头传来深沉的笑声,“如果这次实验成功,Las Almas将会归你所有。”

西尼奥的嘴角缓缓扬起,眼底却结着冰,“希望如您与我所愿。”

通话结束,室内重归寂静。屏幕冷光映在他脸上,割出半明半暗的线。

监控画面被分割成数个,全是八角笼中的实况。每个铁笼里都困着野兽,男人们的面孔像被揉皱的纸,扭曲的几乎快要撕裂。眼球充血凸出,喉咙里挤出的嚎叫,似兽非人。

突然,西尼奥的视线顿在了某个画面中。

是那个曾在沙漠工厂的监控里频繁出现,总在Y/N身边晃悠的家伙。

此刻,他正将对手狠狠砸向地面,腿一跨骑在对方身上。每一击都有骨骼碎裂的闷响,鲜血飞溅。

而被Krueger压在身下的人,就像条得了狂犬病的野狗,涎水混着血沫从嘴角淌下,胸腔里发出嘶鸣。他的身体抽搐,却龇着牙还想反击,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拳头还在落下。

直到对方的头颅变形,猩红浸透整个画面。而Krueger,自始至终,没有收过一分力。

抑制不住的烦躁像倾盆大雨,从他头顶浇下。他原以为,Y/N会是他最完美的猎物。而他本该享受这场狩猎,就如猫玩弄爪下的老鼠,再慢慢磨掉她的锐气,直到心甘情愿蜷进他设计的囚笼。

可事情开始失控。

昨夜那个男人的出现,还有那几只军犬眼底涌出的,该死的晦暗,每个细节都像倒钩,扎进他血肉里,越挣扎越痛。

最令Krueger烦躁的是,他居然在期待这份疼痛。想折断她的翅膀,又想臣服于她的刀锋。

就连现在眼前被鲜红模糊的视线,都像他脑子里那些疯狂的想法。把她锁进只有他知道的安全屋,或者干脆让她用那柄短刀抵住自己的咽喉。

要么完全掌控,要么彻底沦陷,反正他从来不需要中庸之道。

Krueger盯着身下彻底没气的男人,好一会儿,他忽然愉悦的笑了起来。既然狩猎游戏变了质,那就玩点更刺激的。

他会证明给那只小狐狸看,这世上最危险的囚笼,从来都是用渴望铸成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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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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