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烛台切先生一定也会高兴吧!”
“不是不是,就在这里烤啦。”
“诶,这样也行吗?”
“农家都是这么做的。”桑名说着,从田埂上抱来上季的稻秆。
还有一个人在哪里呢?和上一回一样,长谷部先生也发表了“那两个人一起的话也许会是另一种顺利吧”这样模棱两可的感想。
正当我四处张望着,桑名忽然停下脚步:“明石,要是你醒来时脑袋以下都在土里,那可不关我事哦。”
“知道了知道了。”操着不耐烦的关西腔,仿佛从田间生长起来的男人是明石国行。他竟直接躺在了番茄的架子所形成的阴影之中,连眼睛架也在掉土渣。他已经戴好了手套,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干劲还是没干劲。
“很闲的话就来帮忙啊,土地太干燥了,今天有很多活要干呢。”这下不仅是明石,连我也想快点回到本丸里了。
“主人,我不适合干这种活啊。”明石看着我,大声抱怨着。
让怎么也提不起干劲的明石在菜园中采摘成熟的蔬菜,这样他还能偷得片刻阴凉,我和桑名则在田间除草。后背被灼热的阳光炙烤,我感觉到自己的皮肤都在发烫,一直蹲在地上也令我的膝关节开始疼痛。
水稻已到蜡熟,还未压弯枝头,已散发出清雅的淡香。但还是敌不过麦秆燃烧形成的薄烟中那股烤红薯的香气。我用铲子撑着地面,明石也挎着篮子,远远地望着那堆灰烬。
“主上,土地可是宝贵的资源,所以要认真干啊。”桑名边用毛巾擦着挂在下巴上的汗滴边教导我。
“红薯,是不是烤好了?”
“差点忘了,明石,休息一下!”桑名朝着对面大声说道,明石的表情瞬间转悲为喜,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和我们汇合。
水泥颜色的灰烬看起来已经冷却,但用耙子扒开后仍然源源不断地释放出可怕的热量。桑名戴上护目镜,以毫不畏惧高温的气势将早上收获的红薯一个一个拨到外边来。
烘烤的温暖香气诱惑着大脑,使人不自觉地分泌出唾液。桑名挑出一只个头较大的红薯拍去表面的灰尘,掰成了三份,将两端给我和明石。像冰淇淋一样拿在手中,热量穿透厚厚的手套。
红薯的皮已经可以轻松地剥下,自内部迸发而出的糖分在表面焦化,有些发粘,我甩了甩手才从手套上脱落下来。橙黄色的红薯心宛如夕阳之色,丝缕纤维也烤得柔软,几乎入口即化,像蜜糖流入喉中,疲惫的身心也被这焦香的甜味抚慰。
清风拂过汗湿的脖颈,感到一丝清凉。我坐在桑名身旁,即将成熟的稻谷如金色的泡沫浮在浓绿之浪上。
拥有肉身的人类和付丧神,首先为口腹之欲而活着,不摄入食物就会死去,和所有的生命一样。
“桑名,你不是说,土地是宝贵的资源吗?自古以来,战争都是争夺土地的战争。那么我们的战斗是为了什么呢?”为何我们不能只像现在这样,和伙伴坐在田间,只想着食物的事。
“我讨厌战争,所以不太清楚呢。但是土地是好东西,毕竟什么都能种出来。”
“也不是什么都能种出来吧。”比如刀剑,比如时间溯行军。
“主人也说这么没干劲的话,那我就放心了。”明石似乎是真心这么说的。
桑名也应声附和道:“主上是我们现在的主公,所以您要是只想干农活的话,大家也一定会追随。倒不如说那样就好了呢。”
“不行不行。”我不由自主地学起明石的关西腔,对自己吐槽。
“那吃完就继续干活吧!”桑名活力四射地拍着我和明石的后背,差点让我的前胸贴上大腿。
“好。”我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前往训练用的道场时,正好碰见了长谷部先生。他穿着那件黑色长袍,从脖颈到脚踝都是一身黑,只是没挂铠甲,几乎就是神父的模样。
“长谷部先生。”我叫住他。
“啊,长月小姐。”他驻足等候我跟上去,表情很僵硬。
“您有什么烦恼吗?”
“烦恼……一想到待会是和大俱利伽罗一起,我就觉得头疼。”
“为什么?鹤丸说,你们俩也是有渊源的刀。”
“那家伙只是个问题儿童,”长谷部先生揉着眉间,断言道,“肯定不会顺利的。”
刀刃相碰的声音愈发刺耳,原来已经到了道场门口。除了在内番表上安排的二人,还有其他人在自主练习。当中有显然是来看热闹的鹤丸国永和太鼓钟贞宗簇拥在大俱利身边,他们是大俱利的后援团吧,但是大俱利并不像是和他们俩关系很好的样子。他穿着形似学兰的外套,前襟大敞,挽起的衣袖下左臂有盘龙的刺青,像是哪里来的不良少年。
视线刚一接触,大俱利就笔直地朝着我们走来:“长谷部,和我真剑比试。”一上来就提出了这样无礼的要求,长谷部先生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大家都是用木刀的吧。”我站在两人之间,试着将几近凝固的空气搅散。
“行啊,毕竟是主上的命令。”
诶——?我不是就站在这里吗?怎么被无视了?我目送着二人站上道场,摆出了对擂的姿态。鹤丸和太鼓钟在场边看着,就像拳击场旁的教练,那我就来当长谷部先生的后援团吧。
刀刃相接之时,仿佛要碰撞出火花一般,冷冽的光芒随着细微的摩擦而闪烁。怒目而视的二人僵持片刻,以大俱利后退一步为结果进入下一回合。长谷部先生甩动着手中的刀,银鞭似的不断抵抗大俱利的进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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