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没那么绝对吧。
“可能...想早点休息吧。”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过去。
“跟和诗一样呢。”
我用餐的动作一顿,木制的饭勺搁置在口中。
还好我还记得把它拿出来再开口。
“跟...以前一样吗?”
老妈点了点头。
她告诉我,以前的我如果心情不好,就会很早上床睡觉,有时候甚至连晚饭都不吃,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
真厉害。
连放松方式都这么健康。
换作是我,肯定会——
“有时候也会像小孩子一样。”
“一个劲地吃小时候喜欢的零食。”
说着,柔和的眼神中突然写满担忧。
“但那孩子吃起来就没完没了,好几次都把自己撑到吐出来,也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啊,抱歉呢和诗,妈妈忘了,你现在听不懂——怎、怎么了?”
当妈妈的双手扶住我的肩膀,我意识到她眼中的担心已经从记忆里的有我和诗,转移到了我身上。
她突然像我伸出手,我还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直到她用温暖的拇指擦掉我不知何时流落的眼泪。
我低头看向她沾着泪渍的手,又抬头看向母亲眼中的自己。
那里的‘我’同样不知所措。
“我听懂了。”
居然连声音也哽咽了。
但我明明没想过要哭。
难道是被这份母爱感动了?
有可能,毕竟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相当感性的人。
也可能是我太高兴了吧——
“全部...都听懂了。”
·
哈鲁酱是那种看上去就不太会用手机跟人聊天,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的人。
但自从昨天发了那条消息之后,这家伙变了。
早上,我还没起床,闹钟也还没响的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叮————
【我和圭在晨跑。】
一开始,我就像所有爱睡懒觉的高中生一样,直接忽视了这段不来自于闹铃的声音。
叮————
【跑完了,我们在做动作练习。】
我意识到了这两条消息大概是来自同一个人,毕竟一次性碰上两个大清早闲的没事给人发消息的二傻子的概率还是太低了——
给我等着。
等我醒来...
就...
...
就...
...
...
叮————
不行/
忍不了了。
左右也睡不着了,不如打电话过去问问这个人到底想干嘛,于是半梦半醒的我看都没看送信人名字,一个电话弹了过去——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Who sent U?”
“和诗,后面那个...我没听懂。”
这个熟悉的嗓音让我的理智稍微有些回笼,我移开听筒,又看了看手机的通话界面——
原来是哈鲁酱啊。
...
我现在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了。
“抱歉...早上起来心情不好。有什么事吗?”
“没有。”
...拳头硬了。
没事你发什么短信?!
“那我也没有要说的了。”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但也睡不着了。
一看时间还很早,连闹钟正常响起的时间也还有至少半个小时。
...拳头更硬了。
但我只能将脸下的棉花枕头当作哈鲁酱的替身,用力捶打,无能狂怒地哀嚎一声,以向世界展示像我这样的匹夫,一怒之下也只能怒了一下,不能让任何人流血。
甚至连刚锤完的枕头都要在发泄过后再拍拍揉揉、让它恢复原本的形状,以守护我每晚的幸福睡眠。
而做完这一切,我也已经彻底清醒。
算了,还是先起床吧。
刷牙的时候我的怒气消散得差不多,已经可以冷静地查看那些扰人美梦的短信了,点开以后我发现,哈鲁酱这小子完全没撒谎。
的确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晨跑、练习、练习结束,最后还附带一张人脸都糊到看不清、一看就是出自那种拍照的时候没意识到拍摄还未完成就把脸移开的自拍白痴之手。
但我总感觉有些奇怪。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穿好校服梳理完头发,我就拿着书包走到了楼下,厨房里没有人,但摆了一些食材和一个装填了四分之三的便当。
我看了看便当,又看了看摆在料理台上的两个鸡蛋,决定自己动手。
开火,热锅,倒油,等油热,再打入鸡蛋,煎至鸡蛋定型、蛋白外圈呈现焦脆形态后,再颠锅、翻面,最后再出锅。
另外一个也是一样。
等老妈从外面拿着今日份的牛奶回来时,我已经把其中两个煎蛋分别装进了我们各自的便当盒里。
“诶~和诗出品的煎蛋还是和以前一样完美嘛,还以为失忆之后就尝不到你的手艺了。”
“啊?啊...”
的确,一看到鸡蛋和锅就下意识这么做了,各种步骤和手法也很熟练,就像我本来就会的那样。
上课的时候也是,一旦克服了语言障碍理解了题目,答案就自动浮现在脑海中了,而且还会下意识觉得这些题目有些过于简单了。
所以说到底,失忆这件事造成的障碍就只有日语?
呵,如果有得选的话,在煎蛋和日语面前,我一定选后面那个。
可惜我没得选。
...
但无所谓啦。
今时不同往日,今天的有我和诗已经日本语本当上手。
用过早餐,我就带着和语言功能一起找回的自信出发去学校了。
只不过...
果然还是起得太早了吗?路上的人都比平时要少,也比平时要安静...
都怪哈鲁酱。
但走到学校附近的时候,这种安静就被打破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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