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菀繄和吴用进了房间,对于方才吴用的态度,菀繄怕他动真格的,忍不住说:“先生,这孩子有时候说话是难听,但他心里还是忌惮你的,就是嘴硬,过两年就好了。”
吴用并不理会这事,似乎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他此时此刻在乎的只有菀繄的身体:“可还疼?”
宋菀繄点点头,钻进被子后,吴用摸了摸方才的碗,舀了一勺姜糖水喂她。菀繄半撑着身子这么喝了几勺后,只觉得腰酸疼得不能忍耐。
吴用脱了鞋子,掀了被子进去。
菀繄知道吴用要给她揉肚子,但她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小脑袋可怜巴巴的扎进他的怀里蹭蹭,便乖乖的一动不动了。
吴用将手心搓热,捂在她的小腹处,然后慢慢揉着。
因为太难受,菀繄一直闭着眼睛,再加上刚喝了糖水,胃里也是暖的,她不安在这种温柔的力量中慢慢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缓缓醒来,再醒来时,只见吴用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撑着头,在她面前合衣而睡。
她心里一阵温暖,往前拱了拱,抱住他。吴用睡眠向来清浅,被她一抱微微睁了眼。
“还疼吗?”
菀繄摇头:“不疼了。”
吴用放下心来:“那便躺好乖乖睡吧。”
也不知道是姜糖水的功劳还是他的功劳,宋菀繄的肚子一点都不疼了,整个人都特别的舒适,因此大脑的思维也开始变得发散。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后在他怀里拱了拱。
“别乱动。”
“为什么呀?”她问,“我这样不舒服。”
然后她就又开始动。
吴用总觉得她是故意的,再联系到她白日里种种行为,实在太蹊跷了。
菀繄的手在他身上胡乱游走,当场就被抓住了手腕,接着头顶传来无奈的声音。
“小丫头,想求我做什么?直说就好。”
菀繄抬头,对着他眨眨眼:“先生……您怎么这么说呢。菀繄就不能是真的想你嘛?”
吴用摇摇头,轻笑一声:“你若不说,那我就走了。”
菀繄忙问:“这就是你的家,你要去哪儿?”
“书房。”
“为什么?”宋我繄可怜巴巴地问。
吴用咬着牙:“明知故问。”
她立刻抱住他说腰死活都不放开:“不要!”
吴用道:“你若是想让你的肚子继续疼,你大可以试试。”
“可是没有先生我会寂寞的~”
“我想让先生陪我~”
吴用:“……”
吴用看着她那张清纯的小脸,腹下一热。然后一瞬他就记起上次这臭丫头来月事把他弄得满身火,那种想要又不能的感觉差点没要了他半条命。于是迅速冷静理智的从这种**之中抽离出来。
“自己睡。”
吴用维持着仅有的冷静冰冷的甩出这三个字,然后便速速离去。
到了后半夜,宋菀繄还睡不着,躺在床上转了好几圈,越发无聊起来。
啊!想起来上次她肚子疼没事找事故意勾搭吴用,看他憋了一夜生不如死的那个表情真的太好玩了!
宋菀繄忍不住埋在被子里笑起来,她好坏哦!
门口匆匆一阵急切的脚步:“报——军师!那个……那个……”
听到声音,宋菀繄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军师不在,有什么事和我说吧。”
“夫人!那个吴荡他……他下山朝着水路的方向去了,像是要离山。”
宋菀繄心里一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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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菀繄赶过来的时候,吴荡正在岸边坐上了船,手里拿着浆准备离开。
“吴荡!”她叫了一声,“快下来!夜里不行船,这是规定!这条路很危险,你一个人不行的!”
“不行?凭什么不行?”吴荡心想,到如今你们也是看不起我,本来我也不想在这儿呆着,我这一走,天地都是我的。
他“咔哒”一声,解开了固定船只的绳索,小船开始移动。然后对着不远处的宋菀繄说道:
“我是看不惯他,可他再怎么说也是我叔父,我就纳闷儿了,他也是个挺聪明的人,怎么偏到你身上就不分青红皂白。”
“我起先恨你是觉得你也不过和那些趋炎附势的人没什么两样,不过是惯用床上那套狐媚子术罢了。”
“他是擅谋略,怎么就被你迷的神魂颠倒呢?我确实是小看你了。你不应该在梁山,你应该去皇宫里和那些妃子娘娘们斗上一斗,那里有着更大的富贵。”
宋菀繄现在根本没空听他在说什么废话,直接跑到岸边使劲拽那条绳索,“回来!吴荡,快回来!”
吴荡心里置气,她越是不准他偏要这么做。吴荡想,现在她要是卑微的求求他,那他或许还会考虑留下来,但她这种态度,他必须得走!
手上划桨更加卖力,宋菀繄拽不动,眼看就要掉到河里,手一松,直接上了另一条船。
“你这小兔崽子怎么就不听话呢?晚上这条路走不得,你若是铁了心走,明儿差人把你送出去!”
宋菀繄急的汗都下来了,手上胡乱划着,本身她就不太会操控船桨,夜里水流大,那船没一会儿就不受控了。
随着水流船只飘到河中间,她越是划越是不受控制,没一会儿就看不到岸边了。
宋菀繄独自站在晃动的船中,紧紧抓住船帮脸色发白,偌大的河面只有一叶孤舟飘荡波间。水面的月影渐渐淡去隐入云中,她自小就害怕夜里的水,一望无际的黑色暗流涌动,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会突然从水里冲出来,那种极致的恐惧涌上心口,她越来越无法呼吸。
“救命……救命!吴荡,你在哪儿啊?”
吴荡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水面也有些发怵,反悔又划到岸边,想着跟宋菀繄谈谈条件。
“我说,咱俩谈谈。”
离近了再看那条船上根本没人,而宋菀繄坐的那条船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诶不是?喂——”他大声呼喊着,“你在哪儿啊?”
他划着船在四处找了很久,夜里看不清楚,只见东方有一个小小的影子,也不确定是不是,他开始有些害怕了……
他愣了几秒钟,拔腿就往离得最近的水寨跑。
“开门啊他娘的,大半夜水路没人守,躲在这儿喝大酒是吗?你们梁山就是这么养兵的?”
一阵狂烈的敲门声,声音之大好像快要大门把大门拆了。
“谁啊!”阮小七喝的满脸通红,整个人醉醺醺的,一旁的几个水军将领也跟着东倒西歪,说起话来都大舌头,“别、别他奶奶的敲了!”
吴荡还在狂敲:“开门!有人溺水了!”
“溺水?”阮小七叫道,“这条路规定了不准走,山下都有告示,若是有外来人不听劝告,溺死活该!不管不管!”
“不是山下的人!”吴荡急死了。
“不是山下的还能是俺们梁山的?笑话,我们山下水军各个习水性,怎么会溺水?”他抱着酒坛子迷迷糊糊,“简直笑话!”
吴荡不知道宋菀繄的名字,急的半天才说:“你们军师的夫人溺水了!再废话就死了!”
一旁晕晕乎乎的张顺瞬间清醒,“蹭”地一下站起身就开门冲了出去。
吴荡只觉得一阵酒气迎面而来,反应过来立刻跟在张顺身后跑了过去。
阮小二还在发懵,自言自语:“军师夫人……这军师夫人是谁呀?”
阮小七狠狠一拍阮小二的肩膀:“二哥你傻了?军师夫人不是菀繄吗?”
“菀繄?菀繄……哦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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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来到岸边,四处一扫,并不见人,拽着吴荡的衣服吼道:“她在哪?”
吴荡大脑此时是处于空白状态,他用手指向远处:“那个……不知道是不是……”
张顺望了一眼,哪怕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他都能认出,二话不说就跳进了水里。
菀繄在船上哭的泪流满面,她实在是害怕到了极点,手脚冰凉,脸色惨白,她不安的蜷缩在不稳的船只中,一边抹泪一边看着四周的环境,忽然看到似乎有一条大鱼向着自己的方向而来,她瞪大眼睛绝望到了极点。
“不要……不要……”
“菀繄!别怕!是我。”张顺露出一个头,急切的告诉她。
待她看清楚是张顺后,哭的更声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扑通一声掉进河里,不顾一切的向他挣扎去。
“张顺哥哥!”
待张顺将菀繄抱紧进怀里的时候,他只觉得怀里的人止不住的颤抖,一脸痛苦的表情。
“菀繄?你怎么样?”
他发觉情况不对,那双紧紧抓着他衣服的手一松,菀繄彻底没了意识。
此时水波荡漾,灯火忽然明亮了起来,已能听见劈啪作响的火把之声,水军们已经划着大船寻来,张顺把菀繄紧紧抱在怀中,果断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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