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梁山有奸细!她从马上下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时迁。
“白眼狼!我往日里给你的好处是少了还是太惯着你了?”
时迁被宋莞繄拧着耳朵龇牙咧嘴:“疼疼疼,你个死丫头给我放手!”
“放手?知道王瑛为什么这么老实了吗?他割舌头,你想割哪儿?”
“不是你怎么就认准是我了呢!”时迁闪身脱离宋莞繄的魔爪,赶紧揉揉耳朵,“说话可要有证据!”
“除了你还能有谁?梁山私下里传的这些书,不都是从你手里买过来的?梁山还有第二个闲着没事遍地去窥人**来换取钱财的吗?”
“我就是一走后门卖书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是,你清高!我鼓上蚤时迁是做过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我知道我洗不白了!但我也是有原则的!就是从来不造谣!你和军师的那些事全梁山都看在眼里,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你!”
“好,好。”宋莞繄叉腰,“我治不了你,我现在就去告诉先生!”
“你去你去!”时迁站在凳子上扯着脖子叫,“你不害臊你就张嘴跟他说私底下传你晚上在他屋里叫的有多响……”
“闭嘴!”宋莞繄转身就去追他,时迁一跳就上了房梁,像个泥猴子似的,宋莞繄怎么抓都抓不着。
两厢撕拉半晌,宋莞繄累的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到桌边,暗自想着什么。
时迁贱兮兮的挑衅几次得不到回应,从上面跳下来,落到她身边:“嘿嘿,我知道你说不出口,我自然也不想背这个黑锅。怎么办?想个办法吧。”
宋莞繄冷静下来,心里有了一杆秤。虽说时迁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还是了解他的为人的。
即便另有其人,可她心里这口气没地出也是憋屈。宋莞繄手指有些烦躁不安的敲击着桌面,就像打拍子一样,听得时迁有些心烦。
“哎哟别敲了!你想出来了吗?这事怎么解决?”
宋莞繄点点头,举起手指朝时迁勾了勾。
时迁立刻兴奋起来,笑着就往她跟前凑。
宋莞繄找准时机,对着时迁的眼睛就挥出了漂亮的直拳,送了他与兰陵笑笑生一样的黑眼圈大礼包。
“传播者与造谣者同罪!”
说完就潇洒离去,留时迁一个人呆若木鸡,片刻后,时迁怒气冲天,踩上凳子嚎啕大叫!
“宋莞繄!!你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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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最终没有找到造谣者到底是谁,但经过这一番调查她也出了些气。况且兰陵笑笑生已经答应她以后不再写梁山相关,梁山得不到利的那人,早晚水落石出。
宋莞繄哼着曲,脚步轻快的往自己房间走去。一进门就看见吴用端着书坐在自己的桌前认真端详。
“先生!”菀繄跳进门,欢快的叫了声,“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她甜腻腻的往吴用身上贴,小脑袋往他手里的书上看——
“一向冷峻的他在兄弟离开后立刻将她的爱徒抵在墙角,往她身上摸,一边摸一边吐气说‘才几日不进你这**窟……‘”
声音戛然而止,她微笑的唇角忽然一僵,大脑嗡的一下。
宋莞繄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像个疯子一样,随着一声尖锐快要刺穿耳膜的呼喊,吴用手里的书瞬间就被夺了过去。
宋莞繄拿着书狠狠的摔到地上,一边大叫着一边用脚疯狂踩踏,把书踩的稀巴烂。
“不要看不要看!都是假的!假的!叫你胡说!胡说……”
整个过程,吴用都没有阻止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失态的做着这一切。
待力气用尽,她瞬间蔫儿了,低着头,连吴用的脸都不敢看。
“先生,那个,你听我解释,其实,这个,这个东西它……”
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她什么都解释不出来了,索性放弃。
屋内一时间变得格外寂静,宋莞繄双手背后,红着脸低头看自己的足尖,她感到吴用的眼神就在不远处,落到她的身上,让她整个身子都在发热发烫。
过了很久,对面那人才缓缓站起身,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问:“这书哪儿来的?”
“啊?”宋莞繄有些晃神,反应过来急着说,“这不是我的!”话毕,才想起来是燕青之前为打探消息从山下带过来一本,当时自己急着去找兰陵笑笑生,便随手扔到了桌上没有收拾,如今却……
吴用曾经和燕青之间的误会也是因她而起,她现在想想就头疼,实话实说恐怕又生嫌隙,但她实在不想再有什么误会,于是立刻回答:“是我捡的!”
脱口而出的话收不回去,宋莞繄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好没脑子的回答啊!
然而,破天荒的,吴用竟然没有追问。
吴用侧目朝她伸手:“拿过来。”
什、什么?!
“不是,先生你要这个做什么?”
宋莞繄以为自己听错了,猛然抬头看他,他面容严峻,声音清冷,可是耳垂脖颈红了一片。宋莞繄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想再仔细看看,却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吓退。
她不敢反抗,把书从地上捡起来老老实实地交给他,就像是小时候上课偷读小说被当场抓包一样。
吴用拿起书,没再看她一眼,匆匆便走了。
吴用前脚刚走,宋莞繄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眼神发直。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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