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战斗方式也就那么回事,到时候会全力辅助你们。”
浦原商店里,名义上几人正在开作战会议。
实际上是炫耀能力大盘点。
握菱铁斋表示:“没有问题,迦梨衣小姐,请你掩护我发动完全吟唱的高等破道,我会消灭敌人的。”
“我的瞬开也没有问题,到时候拜托小迦梨衣了。”
你们是在哄小孩吗?
迦梨衣拿起蜂蜜茶喝了一口,又放下。
“蓝染君对我的能力了如指掌,到时候不见得能顺利开展计划。”
说实话,蓝染使用杳霭流玉的时机比她高明太多,用最少的灵压发挥最大的作用。
夜一气愤难平:“那个卑劣的家伙,践踏尊严和情感,绝对不能放过他。”
她看向迦梨衣,却发现对方面色平和,毫无波动,“你还真是厉害,能按捺住情绪。”
迦梨衣眸光微动,“其实是用了点方法。”
刚想问是什么办法,浦原喜助打岔:“这是秘密。”
“也就是说,你不是真的心情开解,是暂时的状态?”夜一有些担心,同时狠瞪了浦原一眼,肯定是他想的馊主意。
“没事,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经过这段时间修养,心情已经渐渐平复,等到最后的决战结束,我相信一切会好起来的。”
大鬼道长及时添上茶水,不过从茶壶中平稳出来的水流被焦急的声音影响波动。
“浦原先生,井上被抓走了,请你帮我去虚圈。”
迦梨衣抬眸,眼神冷寒。
因为井上织姬临走前替黑崎一护治疗伤口,山本总队长判断她是自愿和虚圈的人离开,禁止众人营救,同时也禁止黑崎一护前往虚圈。
从理智层面思考,总队长的决定是正确的,但是黑崎一护绝无可能等在原处。
“别那么紧张,我去一趟,肯定吧织姬带回来。”
黑崎一护愣了一下,看向迦梨衣。
“我知道虚夜宫在哪里,有十足把握悄无声息的把织姬救回来。”
浦原喜助压低帽子:“虽然你说的话很让人安心,但是,危险程度……”
“别废话了,你现在帮我制造穿界门,织姬说不定还赶得上回空座町吃晚饭。”
黑崎一护终于稍微松开眉头,“真的吗?迦梨衣桑!我和你一起去。”
这个建议被迦梨衣拒绝了,人越少越安全。
经过上次试探,蓝染还不能破解杳霭流玉的能力,但这次的事到处透着古怪。
为什么要抓织姬。
这个问题她见到织姬当面问了都没有想明白。
“迦梨衣桑,我是自愿来的,请你回去吧,不要为我冒险,也让黑崎君……”
迦梨衣叹气,“不是劝就有用的吧,你知道的,黑崎无论如何会来救你,如果今天没有把你带回去,他迟早会亲自来的。”
但是……
井上织姬的眼泪在眼眶里盈满,她被破面挟持来到全是敌人的地方,内心惶恐不安,但是为了身边朋友的安危,她不得不这样做。
伸手捏了捏女孩的脸,“不要紧的,织姬,别害怕,跟我回去,我向你保证,谁都不会受到伤害。”
话音刚落。
“迦梨衣,从百年前开始,你对伤害的恐惧深入内心,至今为止也没有改变。”
迦梨衣的眼睛微微睁大,她缓缓转过身。
这个男人温柔似琴弦拨动的声音,经过百年酝酿,如今也和恐惧一样,植入内心,轻易激起负面情绪,当初有多少安宁喜悦的回忆,现在就有多少黑暗反噬。
转身的瞬间,杳霭流玉发动。
蓝染略感可惜,之前只在乌尔奇奥拉的回忆中看见迦梨衣,他其实更想亲眼确认一下对方的状态。
即使织姬也一起消失,他并不在意。
“不喝杯茶再走吗?”
说完他闪过飞来的破道攻击,如果是他麾下的破面们应战,这样措手不及的攻击,大概只能硬抗,然后如同没有智慧的普通生物一样被轰杀至死。
“迦梨衣,给你个建议,别心急把织姬带走,你们那边可用的人质实在是太多了。”
隐藏在杳霭流玉之后的织姬抓住迦梨衣的手,流着眼泪摇头。
“你想引黑崎一护来虚圈,为什么。”
“他体内的虚和你有关系吗?”
蓝染失笑,这个世界了解他的人太少,只有迦梨衣能问出这两个问题。
“因为是你,我可以回答一个问题。”
“我不会伤害黑崎一护,当然,也包括织姬。”
“迦梨衣的能力很珍贵,别浪费在这种小事上,如果你坚持带走织姬,我会再请一位黑崎君的同伴来虚夜宫做客,所以,请黑崎君亲自来接他重视的同伴回去,是我设置的考验。”
答非所问,让人无语至极。
织姬主动走出隐藏范围,权衡再三,迦梨衣没有阻止她。
临走前,她绕到蓝染身后,用手比划了一下距离,骤然发力。
织姬看到蓝染似乎被人大力推了一把,没有站稳,身形前晃趔趄一步,惊讶到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已经见识过蓝染在虚夜宫如何唯我独尊,在他面前,再凶狠的破面也不敢大声说话,这种情况算是被冒犯,他会不会生气然后伤害迦梨衣桑。
结果蓝染一笑了之。
“用手而不是刀吗?迦梨衣,你果然也是预料之中的那个人。”
一百零一年前,蓝染曾对浦原喜助说过相同的话: 你果然是我预料中的那个人。
没能带回织姬,迦梨衣把蓝染的威胁传达给众人。
不同于其他人的愤怒,浦原喜助和迦梨衣深思背后的意义。
良久,迦梨衣略带疑惑的开口:“他变了很多。”
不是说穿衣风格外表之类的。
“以前非常谨慎,忽然之间……”
浦原了然:“变得傲慢了吗?”
迦梨衣解释:“我曾经在他背后推了他一下,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脸上的表情不止惊讶,还有很深的忌惮,担心我会无意间撞破他的秘密,之后也一直防备着。”
“但是这次,他完全没有防备,我也很吃惊竟然得手了。”
她伸出手,掌心微微闪光,是几乎不可察觉的灵压碎屑。
浦原喜助微笑:“干得漂亮。”
其他人不解,这是什么?
“涅茧利发明的追踪定位仪,本来是针对杳霭流玉发明出来的,现在发现用来对付蓝染君的镜花水月也很合适。”
迦梨衣接过浦原递过来的蕴含灵子的特殊药水,洗掉手上的残留。
“我把人工合成的灵压信号源拍在了蓝染君的后背,这样一来,即使被他催眠,至少能准确知道他本人的位置,不被假象迷惑。”
这一成果让大鬼道长等人高兴起来。
夜一拍着迦梨衣的脑袋,“干的真不错啊。”
“但是织姬……”迦梨衣轻轻皱眉,“把她留在那里我不放心,但是说实话,蓝染君的威胁很有效,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
“不用担心,交给黑崎君吧,他刚才听说之后不是露出了那样的表情吗?一副绝对会救回同伴的表情。”
浦原的安慰话语作用不大,迦梨衣始终愁绪不散。
她意识到,自己在直面蓝染时,心动摇的非常厉害。
这样下去不行啊。
已经和大家约定好一起战斗的,到时候反过来给他们添乱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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