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不想你为难,所以你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摆。”
我话音落地,一抬头心脏一滞。
“你、你怎么了?”
女孩见我直直望着她没有动作,一时紧张的咬住下唇,略显青稚的面容流露出困惑和担忧。
“没事。”我摇头,问她,“刚才的动作和神态,你能重现吗?”
她点头,再次将身子倾斜,右手撑着柔软毛毯,左手轻轻搭上右肩,脑袋侧低,眼皮耷拉让一双明眸变得黯淡。
麻木的痛苦中夹杂着悲悯万物的神性。
这是我所能看到并描绘下来的一切。
时间移到十一点,朦胧细雨虚幻天地,酒吧仍旧不断进出玩乐的人,对比起来我这小店清冷太多,幸运的是卖出一幅风景画,不开心的是钱用来当工资发了。
“明天什么时候来?”我瞧着她收钱时眼中浮现小孩子对糖果的欢喜,不免也放轻声音。
女孩眼睛瞪大,遏制不住的弯起眉眼,笑嘻嘻的:“老板这意思是我可以上岗了?”
我靠着柜台,缓缓点头:“不过,你要不想干也…”
“哇,谢谢老板!”
女孩立马打断我的话,兴奋的模样是少女才独有的朝气可爱。
好像。
我心中升起一股感情,与某时似曾相识。
过了多久?害……脑子似乎记不太清,算了。
“老板!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女孩偏头,说:“我叫叶桅,树叶的叶,栀子花的栀。老板你呢?”
半响,我轻启双唇:“双木林,随心所欲的随。我这里模特也要干杂活,记得明天别忘上班。”
叶桅不愉快的抿嘴,但没说什么,吴属在一旁开口:“小叶,你这小身板就顶多让你扫扫地啥的,不累的。”
一边的我抬步将以她为主体的画摆在空的角落,进门一眼便能注意到。我并未把她的脸画的很清楚,整幅画如同蒙上一层轻盈浅透的薄纱,唯有那眸中表达的情绪如细雨幕中亮着的光,明亮到引人遐想万分。
雨后的三四天都阴,阵阵凉风掠过,吹得道路两边的香樟树沙沙作响。
叶栀自那日过后每天中午来,我最少三天画一幅她,大多时候她就待在店里干干打扫的小活或跟吴属聊天,店里因此更多一分热闹活跃的人气。而以她为中心作的第一幅画,被一位路过小镇的富商买走,这位富商很阔气,一开口就开到近万。
惊喜却也意料之中,我请吴属和叶桅去烧烤店吃了一顿,又发给叶桅一些钱。叶桅也不计较过问工资是怎么发,有工资她就开心收着,一连几天没有也不讨要。
天气终是放睛,我懒懒躺在我的专属摇椅上,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看一本小学生才会看的无厘头漫画。
“一段时间没见都招新店员啦,看来林老板生意不错啊。就是这小姑娘太瘦,林老板怕不是黑心苛待人家,不给人家吃饭,真真瞧的人心疼。”
女人含笑打趣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白蔓生——正南街“漫生”发廊的老板。
小镇开画店的屈指可数,打我开了这家店她隔三差五来一趟,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找我画人体画的人。
白蔓生长得好,可年轻时命不好,十八岁的时候家里把她卖给一个男人。度过长达五年的谩骂和殴打,她终于得到解脱,男人惹到不该惹的人被弄成残疾后很快去世,她毫不犹豫的卖掉男人和她的房子开家发廊,慢慢的一个人走上正轨过上好日子。
“下午这个点理发的人多,不要你的店跑我店里干什么?”我合上漫画,斜睨她一眼。
三十三岁的白蔓生成熟风韵,涂着大红色的双唇上勾,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摆椅的空隙,“想来就来,再说店里有人忙着。”
说完,她从随身小包里取出烟和火机,细长的女士香烟被她含进嘴里,小火焰亮了一瞬,染有海盐气息的烟雾钻进我的鼻腔。
“没闻过,最近新换的口味?”我抬眼望她,“还挺好闻。”
她笑的肩膀耸动,黑色旗袍穿她身上一颦一笑都是韵味。
“那请你尝尝,姐姐这烟可不便宜。”
她把烟递向我的唇侧,我咬住烟尾,浅浅吸了一口又呼出来。我的嘴里泛起淡淡的甜,感受到两道吃惊的视线落过来,我无奈咬着烟直起身,抬手轻拍白蔓生的后腰。
“上楼。”
听到我吐出的两个字,同样注意到两道吃惊视线的白蔓生更是开心,然后故意贴近我的耳垂吹气:“当着员工的面林老板害羞啦?”
我翻起白眼,说:“赶紧起来上楼。”
白蔓生下巴微扬,起身踩着矮高跟,姿态慢悠悠的朝楼上走。我吩咐吴属和叶栀守好店,紧随其后。
“白老板今天想怎么画?”进了画室后我把烟头扔进垃圾桶,拍拍手和衣服,开口发问。
“之前怎么画还怎么画。”白蔓生笑语晏晏,“林老板这么快就忘了吗?看来我给林老板留下的印象还不够深啊~”
她的尾音拉长像带了钩子,我用手指抵住她的肩膀阻止她继续凑近:“得,白老板别显神威了,小心我真把持不住。”
“把持不住就别把持,姐姐可是允许你做坏事。”白蔓生背过身一边向毛毯走,一边说话,“我这样貌身材啊,想尝味道的男女都有,你一直坐怀不乱才令我害怕,因为这样我会以为我人老珠黄没魅力,心里会很焦虑的。”
“白老板韵味十足,真是说笑了。”我坐到凳子上,耸肩回答她,“只不过这情爱**我目前不太在意而已。”
白蔓生浅浅笑了一下,又转过身面对我,她领子的盘扣已经解开,敞露出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风景似比那春日还要吸引人。
又来。
我胸腔浮动起伏,她把矮高跟摆到一旁,接着一个又一个解开剩下的盘扣,直到旗袍跌落地板。
“姐姐我啊,比你大十一岁不是白大的。“只剩下贴身衣物的白蔓生走近我,跨坐在我的腿上,“骗骗别人差不多,在不在意姐姐可看的出来。”
我默声,眉眼下垂却发现她侧腰隐藏的一丝绿意。
距离之近,她自然敏锐察觉到我的好奇,杏眼带着笑意问我:“要摸一下吗?”
我愣神一瞬,她已然侧身。
雪白的腰部,一朵艳丽的红玫瑰在荆棘丛中粲然绽放,美的让我移不开眼。
我抬手覆了上去,如对待真正的花,动作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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