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弟弟

中原中也 . 手记其一

十年前亦或是八年前,我只依稀记得平民窟里有不少年龄尚小的孩子,个个骨瘦如柴,眉眼被愁容淹没,浑身也不知有着多少伤口——那其中有我的弟弟,确切来说那里有着我唯一的亲人。

唯一的亲人,多可悲的形容词啊。

弟弟还咿呀学语时便跟着身患肺病不久的母亲走了,应该是去了东京(我一直留在横滨上学,母亲有肺病是又过一年后才知道的)

与太宰重逢是因在母亲追悼会上留下来的一封尘封了很久的遗书,很可惜,我发现那封遗书的时间很晚很晚,这样说吧;与太宰重逢那日是1997年7月2日,但那份遗书的写作时间是1991年,时隔六年,弟弟最少也在那种灰暗的地方流浪般的过了五年。

我爱我的弟弟,如果不是父母的离异我会从他一岁起便一直好好的疼爱这个孩子——因为我是哥哥。

——中原中也,

2001年6月21日.

2003年大概是秋天

“*秋则黄昏。夕日照耀,逼近山头,乌鸦归巢,三只四只、两只三只地匆匆飞去,平添寂寥……我很喜欢这个时候,正如书中所述,荒凉凄惨的美……”太宰治窝在中也的怀里,手环抱住他的腰。

“什么时候这么有文采了……”中也昏昏欲睡,三番五次的被太宰叫醒也烦了心。

书桌上摆着几十张摞在一起的稿件,一只稍有破损的钢笔,还有一盏多年未换新的台灯。

台灯暖黄的光芒铺在二人所盖着的被褥上。透过窗户能看到暗蓝色的天,摇曳的树。

“哥哥——”太宰治脑袋蹭着中也的小腹。

中也用手把他的头往外推去,“太宰!痒痒!不要蹭我唉。”

“不要。”太宰治一脸决绝的说,虽然中也看不见他的脸,但光是听这语气就能联想的到。

中也不甘示弱一样手伸进被褥里用手指挠着太宰治的身子。

“哈哈哈,哎呀哥哥哥哥,痒痒,痒痒。”太宰治被中也弄得流出少许泪花。

中也拧着他的软肉又抹去他淌出的泪水,“下次还敢不敢不听我的啦?”

“错了哥哥,错了,睡觉吧睡觉吧。”太宰治赶忙说道。

中也轻吻了一下太宰治的额头,“听话噢知道没。”

“明天你要考试吧?我也要忙,我要忙着写稿,充实忙碌但富有鲜活的气息呢。”中原中也喟叹着,自己的手摆弄着太宰治的手。

他们这样生活很久很久了,五年亦或六年?无时不为活着拼博而无时不充有浪漫——他们并非爱人间的关系。

“想一辈子在中也的身边。”太宰治已经十六岁了比中也高一点,现在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哥哥远看竟有占有的爱意。

“你迟早展翅高飞,而我也会娶妻养子,虽命运不同可血脉相连,我爱我的弟弟可我也是独体,你会试着离开我的。”中也安抚性的摸着太宰治的头发,又吻向他的额头。他知道太宰对于哥哥给予他的爱是敏感的,可他迟早都要明白这一点不是吗?

“我知道的哥哥,一辈子很长,中也必将会离开我,我一直知道的。”太宰治垂着眼,嘴角也失去弧度变得平庸如没有涟漪的水,他本不想去思考这些问题奈何中也总会挑起能令人不愉快的话题。

“明早吃什么?你定。”中也闭上眼没再看太宰治,手也渐渐放下。

“三明治吧,还有咖啡——咖啡最好做一个拉花,内容就是“祝我弟弟考试顺利”怎么样?”中也潦草的回了句便翻过身背对太宰治了,太宰治眼神飘向桌子——桌子上摆着的远看根本数不清的稿件。

太宰治翻身趴在中也的身上,“我爱你哥哥。”他轻吻上中也的唇。

“嗯,我也是,太宰……”中也口齿含糊的说,也不知是不是爱字太难开口。

……

苍蓝的天,那是真正纯真的颜色,晨曦时霞光布天,如我们璀璨的未来,那也是我爱人的眼睛。

这时中也只觉身躯滚烫炽热,额头好像渗出了汗水,身体则像是被巨大的石块压住 ,动弹不得。

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的睁开眼睛,“太宰!”

太宰治被叫醒后入目的刹那就是蓝天,他细声呜咽着,嗓子沙哑的如同被石子磨砺,“干什么啊中也……”

“你趴在我的身上干嘛?”中也问。

但太宰治只是睡眼惺忪的埋入哥哥的胸膛“啊……我不知道嘛…昨天中也哥哥睡着后我不久也睡了,没起夜嘛。”他闷闷的回 。

“你小时候睡觉就爱踢我,大了竟然还变本加厉,真是……我怎么说你好呢。”中也扯着太宰的是左脸,“现在下去啊!”

“啊啊啊,中也我错了。”他说着便滚着下了中也的身子。

太宰治揉了揉眼睛看向站在床边赤着上半身的中也,“我要吃三明治!”他趴在中也的被子上,并非撒娇而是一种独属于小孩的顽皮语气。

中也吐了下舌头,“赖皮虫。”

“哈哈哈,哥哥也很幼稚呢!”当然说话时中也已经走去往一楼了,他就干坐在这房间里呆了会儿,直到差不多清醒了过来。

中也手中还煎着三明治里的鸡蛋就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自己的脖颈。

太宰治的脑袋搭在中也的肩膀而鼻息撒在中也的脖颈,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身。

“我刚才看到了,中也哥哥给我磨的咖啡上为什么没有拉花?”他说着他搔了下中也腰间的软肉。

“起开啊,你哥忙着给你煎蛋呢。”他回眸瞪着太宰治,“而且我要是会早就开咖啡厅了吧,当什么二流写手啊。”

“中也可不是二流的写手呢,中也哥哥是——大作家——!”他晃着脑袋蹭中也的肩膀,“而且以中也的能力要真的在咖啡厅里工作是只能去当女仆的吧。”太宰治说着吻向中也带着的choker。

“啊!臭小鬼开什么玩笑呢啊,有没有尊敬长辈的意识啊!去桌子旁边等饭去!”中也怒吼着说,不过这次没有回头去看太宰治。

“怎么把我说的跟小狗似哒。”太宰治笑盈盈的,说罢走向餐桌坐在椅子上,摆弄着切水果的小刀后又觉得没意思或是赤着身子很凉回到自己的房间穿戴衣服去了。

锅里油的飞溅声不止,持续着噼里啪啦的噪音,等着两面都带有焦黄的颜色太宰治已经穿戴整齐了 “你本来就是我养的狗啊。”中也把三明治摆好,看着太宰治能听到后才回话,眉眼间的调戏看的太宰治入了迷。

太宰治飞奔过去“mu”一声,吻在中也的脸颊上,然后紧紧抱着自己的哥哥,“啊啊啊哥哥,那你可得负责任啊——比如送自己的狗狗去上学?”

”松开啊,还有你刷牙了没啊!就亲我。”中也用手肘向外推着太宰治。

“早就刷过啦~中也是不可以嫌弃自己弟弟哒~”太宰治嗲声嗲气的回,听话的松开手。

中也给自己泡了红茶并不打算吃早饭,每每这时太宰治就会劝说中也必须要吃不然会得胃病之类的。

“中也,你又不吃早饭吗?大作家也不能不吃早饭就写文的吧!”太宰治问。

“你吃你的就好啦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中也回,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太宰治的脑袋。

太宰治被拍的低下头,“不送我上学就算了还拍我的脑袋,中也真是可恶的大人!”他气的眉毛拧到一起。

“今天截稿日唉我还差两万字没有写呢,你就饶了你哥吧。”中也无奈的扶了扶额,他比任何人都疼爱这个孩子,可偏偏那孩子总惹他脑胀。

太宰治倒不觉得可惜,“好吧~不过哥哥晚上要补偿我噢。”

“行行行快吃早饭吧,然后上学去。”中也催促着回。

太宰治低头慢慢吃着三明治,时而会跟中也说几句闲话,中也会敷衍的回过。

太宰治被中也带回家时,中原中也为他的学业而犯愁,一个十岁的孩子从未接受过教育这怎么能行呢?那是他的弟弟啊。

中也想过成千上万种办法,但都行不通。

太宰治看着他成日愁眉苦脸,上前告诉中也,“私立学校是要测试才可以加入吗,我可以试试的,哥哥。”

合理来说,太宰治有十年的经历都是空白的,十年期间他并未读书长识,应目不识丁孤陋寡闻只是如同乞人一般的流浪——

可是他通过了测验,这很奇怪,中也不解,如果太宰治本就聪明,在短短一年内学完小学到高一十年的知识也并非不可能—有点离谱吧?—算了,就先这么想吧。

就这样他有了新的目标。也认识了新的人,但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朋友。

太宰治本不在意这件事,可中原中也觉得他是被排挤了,没有朋友这怎么能行啊!人是不能没有朋友的!!

对啊...人是不能没有朋友的。

写文真的好累啊…这篇写到第六篇的时候就开始崩溃了,因为压根没人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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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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