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最前面:
* 这篇文没有写完,但整体框架已经确定:大概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在幻觉与现实的双重作用下,一厢情愿地为自己所爱之人铲平阻碍的故事。
* 本文纯用作记录/存档,角色行为不代表作者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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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稚。
唐晓翼第一次见到慕殊是在清明岛炎热潮湿的夏季,那时她家的月季花开得正热烈,膨胀的空气中有丝丝不易察觉的芳香。
他是被亚瑟送到这个岛上度假的,那个金发碧眼的俊美少年永远是一幅温暖如春的美好模样,就连哄骗唐晓翼的时候也那样温柔。
“我听说大西洋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岛屿有令人惊叹的美景,我打算把下一次旅游地点定在那里,本来是要亲自去考察的,但最近内部出了点事,我实在走不开,不如,唐你帮我去看看?”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唐晓翼再不愿意也只得收拾了行李去赶一个月往返一次的轮渡,并且在出海第三天晚上在甲板上被风扑了热汗,从此咳嗽就没间断过。
直到终于感受到海岛独特的潮热风气,唐晓翼才真真切切的明白到了生命的可贵与脆弱,因为他觉得自己都快要把肺给咳出来了。
磨磨蹭蹭地提着行李走下船,唐晓翼拿着一张纸条不知往哪去。亚瑟临行前交给他一个地址,说是他在清明岛的朋友开的店的地址。但现在看来这个地址如此多余。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纸条上的“晨巷路孤月家具店”是个什么鬼,连个门牌号都不给。自己找路是完全没指望的,唐晓翼果断拦住一位路人:“女士,请问晨巷路怎么走?”
那女子有一头及腰的黑发,光泽亮丽如东方锦缎,她用那双黝黑的眼眸看了唐晓翼一眼:“你是不是在找陈稚凉?”
陈稚凉?唐晓翼奇怪的看了一眼纸条,“家具店”三个字后面打了一个括号,里面果然写着“陈稚凉”这个名字,她/他应该就是亚瑟口中在清明岛的朋友吧。
“是的。”
女子抬起手压了压脸颊,唐晓翼注意到她涂了极为妖娆诡异的孔雀蓝色甲油。“顺着这条路往下走,第二个十字路口往左拐就是晨巷路,孤月家具店自己去找。”她顿了顿,声音有些黯哑,“顺便向陈稚凉问好,替我。”说完,她扭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咦,如果是要问好的话,为什么不一起去呢,还能帮他带路呢。
真是怪人。唐晓翼摇摇头,顺着那条笔直的大道往前走,在第二个十字路口向左拐进一条阴暗的小巷,唐晓翼总算明白为什么纸条和女子口中都没有家具店的门牌号了。
因为在这条长不过两百米的巷道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家店铺。
唐晓翼绕到店铺正面,抬头一看,印着“孤月家具店”五个字的广告牌摇摇欲坠,破碎的遮雨棚滴滴答答的淌着水,小巷里常年都是潮湿阴冷的,房基上滋长着青苔和蕨类植物,离头顶很远的地方架着一根晾衣杆,电线交错纠缠形成密集的蛛网。唐晓翼确实不大喜欢这个地方,然而陈稚凉是唯一能提供给他食宿的人,除此之外他别无可去处。所以他牙一咬,推开了厚重的毛玻璃门。
玻璃门后是一个逼仄的走廊,矮小的天花板上装着几盏垂死挣扎的黄色小灯,有气无力的照亮脚下的道路。唐晓翼拖着行李箱,过低的天花板使得他不得不弯下腰前行,行李箱的轮子碾过地面有粗糙的咔咔声,被狭窄的墙壁反射放大回荡在近似于密闭的空间里。
唐晓翼向前走了有一分钟左右,眼前豁然开朗,耳边是女孩的娇软嗓音:“啊咧,今天居然也有客人?”他停下脚步,眯起眼适应着突如其来的明亮光线,不言不语,静静地等待那个女孩继续说话。女孩一哂:“你是唐晓翼?亚瑟口中的唐?”
“正是在下。”唐晓翼故意作出毕恭毕敬的模样,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她穿着宽松的白色绣花衬衫,化妆很轻,明明是十**岁的年纪却把满头黑发盘成干练的发式,也许是戴了美瞳的缘故,她浑圆的眼球呈现与众不同的金黄色,睫毛被睫毛夹卷过,显得高挺卷翘,涂了透明护甲油的指甲轻扣桌面,她笑得客气而疏离:“我是陈稚凉,孤月家具店的店主。”
唐晓翼点点头,不发一言。陈稚凉也不给他发言的机会,自顾自继续说下去:“亚瑟托我安排你的住处,我要怎么安排呢……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问路?”
她这么一说唐晓翼才想起来还要替那个女子向陈稚凉问好,连忙道:“我的确是问路而来的,但是被我问路的那个人要我替她向你问好——”
陈稚凉脸色一变,拉过一条藤椅坐下:“那个人是不是黑色及腰长发,黑色眼睛,比我高一点点,涂着孔雀蓝指甲油?”
“是这样的……”唐晓翼极力回忆那个女子的特征,与陈稚凉所说的完全吻合。陈稚凉一拍掌,眉开眼笑:“不就是慕殊嘛!我知道安排你住哪了!”她走到店铺深处,一阵钥匙碰撞发出的当啷声,她打开了一扇门:“跟我来。”
唐晓翼满腹狐疑,只得拎着箱子走过去,又是一条与之前相差无几的低矮走廊。两个人出了晨巷路,陈稚凉径直向前走去,高跟鞋铿锵有力的撞击在柏油路上。
“那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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