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点,冰帝学院。
场上击球的声音来回穿梭,坐在观望台上的切原,手握网球拍,将手胶缠了又解,眼睛不时瞟向手机。
‘是不是不想来了啊…’
“你怎么了。”
凤长太郎突然伸出脑袋,吓的他手里的拍子都掉到地上,凤扶着脑袋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
宍户轻笑了一声,“大概是看到冰帝和立海实力的差距了吧。”
听到这话,正在拾网球拍的切原,眼睛眨了又眨。
不是友谊赛吗?这火药味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可不要哭的太难看了。”
切原略显不屑,宍户脸上的笑马上耷拉了下来。
“你这小子怎么跟前辈说话的?”
“啊啊…”凤挡在两人中间,左笑笑右拍拍,“友谊赛友谊赛,哈哈哈哈…哪边赢了不重要,重要的是双方队员的经验嘛…”
“经验…”宍户轻哼一声,“不论如何,赢家一定是冰帝。”
凤想说,你们三年级也不参赛啊。但宍户的意思明显是,压力给到一二年级。然而,不知立海哪个社员听到了部长和冰帝的对话,观望台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口号。
“王者!立海大!!!常胜!立海大!!”
口号一出,冰帝的立马也坐不住了,两边口号炸此起彼伏地炸着。果然,尽管是友谊赛,但毕竟还是竞技,胜者只能有一个。
切原看了一眼柳生葵上一条发来的消息[不好意思赤也哥!临时有一点事情,处理好我马上去!会尽量赶在结束之前的!!]
他想象着——柳生葵在自己哥哥的监督下奋笔疾书的样子,突然地,切原有了一种使命感。
‘既然连葵都这么努力的话,我怎么能输呢!!’
毕竟现在的小海带已经是身兼要职,哪怕是天塌下来也要顶上去的人呀。
切原缠紧手胶,站起身来,这刻,他仿佛金光在身。
殊不知,柳生葵正在富丽堂皇的山崎宅邸,一脸迷惑地坐在软凳上,一边吃着提子一边听着山崎说一些让她眉头一皱,脑子一缩的话。
真是太魔幻了。
她中午刚出门走到街角,转身就碰到了几个体格强壮的黑衣人。
“柳生小姐,能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么?”
那不是询问,也不是请求,那是绑架。
柳生葵在车里问东问西却没人回答她一句,而当看到山崎的那张脸时,柳生葵更加迷惑。
什么仇什么怨?
‘难道是…之前在社团时,把颜料不小心溅到她的画上的事被她发现了?’
柳生葵感觉脖子凉了半截。
山崎请柳生葵坐下,她的仆人给葵端茶倒水,两人对坐,一阵尴尬。一直到修咳嗽了两声山崎才皱着眉不耐烦地说着,“我知道了。”
柳生葵看她拿出一张张照片,眼睛睁的浑圆。桌子上摆着的,竟是自己在游乐园里的照片。
“这是高桥芽衣拍给我的。”
柳生葵扒着那些照片,“为什么???”
“我给了她钱。”
什么?山崎由纪花钱买自己的照片??
柳生葵猛地抬起头,她扇动着睫毛,小声道,“学姐原来…”
山崎顿了一下,拍桌道,“你这个呆瓜又在想什么呢!?啊啊,我真是服了…弦一郎为什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家伙啊。”
“啪”又是一声桌响。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当大小姐把自己和芽衣的协定说出来后,柳生葵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烧干了。
山崎说…
“高桥芽衣并不是仁王雅治的女朋友,她是仁王的青梅竹马。还记得你和真田参加了的那个街访吧,她和仁王雅治也被采访了,我也是通过那个节目发现的她。”
“那个女生,之前经历过火灾,她说、是因为仁王导致的所以仁王对她有愧疚。哈…还真是罕见,那只狐狸还会有愧疚。不过,这一点才有利用的价值。”
“哈?我现在肯定和她散伙了啊!!我、绝不会轻易饶过那个女人。”
她火气冲冲地讲完,柳生葵的大脑一片混乱:所以,是因为山崎这样,yuki才那样,以至于仁王也那样,不,是因为yuki那样,山崎才这样,仁王…啊不不不,到底是怎样啊!!!
“呐…”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山崎推给她一堆文件,“这是那个女人的全部资料,还有我的汇款记录。”
柳生葵看了一眼桌上的资料,又看向双手抱胸的山崎,“所以,你和yuki是为了拆散我和…仁王学长?”
“没错。”看到柳生葵抽搐的嘴角,山崎清了清嗓子,重新规整了坐姿,“怎么了??”
她好像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没什么…没什么啊……”柳生葵说时一脸不在意,手却扶着脸,用中指来回蹭着眉毛。
“……”山崎双手抱胸,瞄了一眼她眉前的国际友好手势,又垂眼看向桌子上的那则新闻,伸出手来点了点。
“什么?”柳生葵拿起那张纸,眼睛横扫着名为爱媛全日建筑设计展会火灾的标题,“这个就是yuki的遭遇的那场火灾吗?”
“嗯。”山崎端起瓷碟,抿茶时眼睛紧盯着柳生葵。
“只有一个人受伤…那个人,就是yuki吗?”山崎点了点头,柳生葵继续往下看着,那则新闻上有展馆对于其馆内设施安全的解释说明,对于唯一的伤员,他们只能说是——“纯粹意外…么?”
“纯粹意外…”听起来真是无奈,山崎冷哼一声,“那女人说仁王欠自己时可是很得意呢。”
听到山崎这番话,周围的空气都冷了起来,柳生葵的眉头慢慢拧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她是自导自演的吧。”
山崎放下瓷碟,将手臂架在扶手上撑着下巴,继续道。
“几百人在那个各项质检都达标的展馆,所有人都逃了出来,唯有她受了重伤,你不觉得诡异吗?”
“但是…”柳生葵吞咽一口,“为什么。”
“哪怕是青梅竹马也有各自的人生吧,所以…”
山崎盯着桌上高桥芽衣的照片,回忆着她当初推销自己的样子,当她谈到仁王对自己的愧疚时,她眼里几乎闪烁着兴奋……山崎觉得一阵不适,她嘴角轻扯。
“为了让仁王雅治一辈子都活在对自己的愧疚里,那个疯女人自己放火弄伤自己的可能性,也不能看作没有。但是,没有人会去怀疑一个受了伤的孩子吧。”
只是为了把仁王雅治永远留在她的身边吗?
柳生葵难以理解,这是何等的疯狂。
“总之,在我看来,那个女人不仅满嘴谎话,而且,还很危险。”看到柳生葵紧皱的眉头,山崎轻哼一声,“算了,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说完了,你要是还打算相信那个女人的话继续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呆瓜,那就随意吧。”
这是拜谁所赐啊?柳生葵哈哈了几声,“谢谢山崎学姐,要不是山崎学姐,我还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呢。”
“………”山崎抿了抿嘴,吞咽一口后别过去脑袋,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抱歉了。”
柳生葵觉得自己幻听了,那个大小姐嘴里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么?
“啥?”
“…抱歉。”
“啊啦,没有听清呢。”
山崎猛地扭回头,看着柳生葵将手放在自己耳侧等待她道歉的样子,她嚅动了好几次嘴唇,快要发出音时,柳生葵放下了手。
“算了。”
“?!”山崎想一拳打碎茶几,她努力了半天,柳生葵居然轻飘飘地来了句,算了。
“不过,学姐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呢?”
山崎的火突然降下来了,她的眉梢轻跳,双手抱胸扭头看向了窗外,“大发慈悲。”
她才不会告诉柳生葵,是修看不下去她受困于芽衣,替自己向真田坦白了她所做的事情,然后,真田找到了她。
“虽然修跟我讲了你的苦衷,但是,这样是不对的。”
苦衷?什么苦衷?山崎不知道修是怎么向真田阐述的,他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黑着脸警告她不要再碍事,而且还一脸认真地,像教育孩子一样跟她讲着自己所崇拜地武士精神,但是,说实话,还是那些陈词滥调。
“我希望你能跟柳生葵澄清这些。我不希望给她的生活造成困扰,而且,较量应该是堂堂正正的,这样对仁王来说不公平。”
场面宛如小学生思修大会,山崎听地两眼犯困,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讲完的。
“好吧…“柳生葵看着桌上的资料,脑中闪着芽衣的一颦一笑,“我知道了……”
“哦?”看到她这副认真的表情,山崎不禁挑起了眉,她饶有趣味地问,“你难道准备反击?”
柳生葵双手扶膝,像一个深谋远虑的老者似的重重地点了点头,山崎追问,“怎么个反击办法?”
“嗯……”柳生葵一脸深沉地思考了半天,然后她抬起头,认真道,“没想好。”
“……”
果然,柳生葵还是柳生葵,她只是一个单细胞生物罢了,她根本就不是那个疯女人的对手。正当山崎平复下心绪想要劝告她最好离yuki远点时,柳生葵突然瞪大了眼。
“啊!”
她难道是想到办法了?不会吧…
“四点了!!”
“然后呢…”
“再不快点比赛就要结束了。”柳生收拾起东西,又点了点桌子上的纸件,“这些资料可以拿走吗?”
山崎点头后又挑眉问,“比赛?”
“立海和冰帝的网球赛。”
听到这句话,山崎的眼里划过一丝错愕。
现在的立海网球社,柳生葵唯一的熟人不就是那个海带头吗?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了…
山崎垂眼看向桌上柳生葵和切原赤也走在一起的照片,她的眉毛高高挑起,待柳生葵彻底走后,修轻咳了一声。
“大小姐,这次就不要再插手了。”
“插手?”山崎捏起照片,看着照片里的切原,轻哼一声,“他根本不是弦一郎的对手。”
两个笨蛋之间是绝不会产生感情的,如果有,也是类似于动物园里两只猴子互相抓虱子的场面吧。
山崎撇撇嘴,扔走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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