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比赛依旧是一盘决胜负。
网球比赛中最简单的逻辑关系:一方胜四分球为一局,如果出现势均力敌情况,必须一方要净胜两分才能结束该局比赛。
六局为一盘。
树理在前四局比赛中尽显之前一周训练成果。
因为对墙练习时,她有意控制自己的站位,距离墙面的距离会更近一点,以此来缩短自己思考和反应的时间。
而网球场面积很大,她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在击球的瞬间做出思考与正确判断。
所以总是能提前一步找到手冢国光的回球落点。
4:0
树理调整了一下右手的护腕,左手拿着网球,侧首看了眼球场另一端的手冢国光。
不应该的。
她虽然进步很明显,但是他不可能一分都抢不下来。
树理思考着,他是不是受伤了。
但从他的挥拍动作,以及击球时的身体肌肉状态,还有在球场上跑动情况来看,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是……在憋着什么大招儿。
树理提高了警惕。
果然,从第五局开始,她回球时就发现计算落点不再有用。
再一次看着球从球拍顶端擦边而过。
树理回头望着滚远的小球,耳边传来高年级学长的报分声:“45:15,手冢领先。”
树理走回底线位置,摆好姿势后,忽然问道:“你已经开始在试着打旋球了吗?”
手冢发球的动作一停,短促地点头:“是。”
“你这样让我很难受啊,总是在追着你的步伐,不给我一点超越的机会。”
手冢国光嘴角弯起一道浅浅的弧度:“所以……树理你要继续进步,不能大意。”
树理暗暗咬着后牙槽。
臭屁小鬼,一天天的就想着教育她。
“别太骄傲了,国光。”
树理看着球进入自己的球场,已经找到落点,挥拍将球打回去。
“你的旋球还不成气候,差得远呢。”
手冢国光也知道自己的旋球打得还不太行,但是用来和树理打练习赛刚刚好。
这样,既能测试她这段时间回击训练成果,也能检测他这段时间对旋球练习的不足之处。
这次练习比赛,树理7:6赢了。
但是她知道这不是手冢国光的真实水平。
他这场比赛后半段,一直固执地打着他还没有完全掌握的旋球。
旋球种类很多。
自己的回击姿势,和施加在网球上的力道,以及对手的回球姿势与力道,决定了网球最终落点的变化。
比打直球要难太多。
……
放学回去的路上,树理和手冢走进车站,开口问道:“怎么会想着打旋球?”
手冢国光背着球包,刷卡进站后才答道:“我看了这个月的网球杂志,爸爸前段时间也帮我找到了今年美网比赛的录像带,我看到了一个职业网球选手的比赛,他的旋球非常厉害,我想学会旋球。”
树理和他进了电车,抓着扶手努力回想着自己所知不多的剧情。
国中时期的手冢好像有一个“零式削球”和“手冢区”的技能,其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削球。
应该也是一种利用网球旋转力的短截击。
树理实在想不起来更多,转头看着身边和她差不多高的手冢国光。
眼下,他只是个拿她练手,且痴迷于打旋球的小屁孩儿。
窗外的夕阳透过玻璃窗落在他茶褐色的发梢,白皙的皮肤,与立体深邃的眉眼上,有种别样的温柔与光华。
树理多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有时候脑子里会冒出很多奇怪的想法,比如为什么同样是天天在露天场地打球,手冢国光的皮肤永远不会黑,但其他社员大多都晒得要比非运动类社团同学黑上几个度。
而且手冢国光的五官看起来,真的很不日本人。
反而像有点像混血儿,立体又深刻,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会被他眼中无尽的深邃一网捞住,迷失怅惘。
这大概就是……投胎时只选了优秀的基因???
树理只能在脑子里强行解释。
“晚上要看比赛吗?”
手冢国光手里拿着本书在看,但依旧注意到了树理在走神。
树理倏然回神:“网球比赛?”
“嗯,录像带还有很多,没看完。”
树理微微敛眸:“邀请我看比赛,难道不应该是在刚拿到录像带的时候吗?你现在才想起来告诉我,肯定是因为我今天发现你会打旋球,你藏不住了才告诉我。”
手冢国光淡定地靠在电车车窗旁,抬眸静静地看着她,浅浅笑着:“我之前晚上有找你一起看录像带的,你出去练习了。”
树理脸颊鼓了鼓,有点不爽:“……”狡猾。
他脸上促狭的笑容很没有说服力。
她不太服气,伸手捏着他软和的脸颊:“你明明可以在我训练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却拖到现在,肯定是想着在球场好好震撼我一下,再告诉我你的小秘密。”
手冢国光没有否认。
那天晚上没找到树理后,他回了房间思考了一下,确实抱着这么个想法。
毕竟他也想悄悄进步,然后吓她一跳。
总不能,她在努力前进,他却原地踏步。
手冢让她揉了会儿脸,偏首躲开她的手指,脸颊上留下两块红印。
他的脸,最近几个月承受了太多本不该承受的蹂躏。
树理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坏习惯?
……
全国青少年选拔赛四月份已经正式开始。
12岁以下的小组,参赛选手很多,树理和手冢国光也在一场场比赛中逐渐找到双打的节奏,初步培养起一定的默契。
分区域赛进度过半,树理和手冢国光也成功晋级,成为分区混双种子选手之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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