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B班下午的课程安排:英语和国语。
都是文科科目,主要学习文词和句法。
高中阶段,要想于文科上出类拔萃,靠的是灵感天赋,凭的是联想感知。
这两样好成绩的基石,多取决于遗传基因。打出生起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光借助后天力量逆天改命,很难。
某种程度来讲,羊水,不仅是人生的分水岭,也是文科水平的分水岭。
而藤原梨央,恰好是被赐下加成buff的天选之女。占分数大头的两项——作文和阅读理解,她不必过多训练,高分自然手到擒来。
甚至经常大考之后,她的作文还会被其他班级的国语老师借过去,供班上稍欠实力的同学们品味学习,汲取其中行文的优点。
还有同学在征求过她的意见后,会把她的句子摘抄进笔记本,分析结构和意象,以便日后考场上照猫画虎,作文也能像她一样拿高分。
拔群的实力赋予人充足的底气。
梨央觉得偶尔不听英语课和国语课也没关系,课后自己复习一遍即可,应该不会拖她总成绩的后腿。
倒也不是她松懈了,故意要在课上摸鱼。
实在遇到些不可抗力,她静不下心。
自打从会长办公室出来,梨央整个人便有些发飘。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教室,像踩在软绵绵的云层上。
每向前一步,总有种贴着悬崖边上踱步,稍不留神就会一脚踏空的虚浮感。
她听着鼓噪的心脏跳动声,坐回位置。
人在课桌前,魂飞教室外。
心不在焉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课间,好不容易情绪落潮平复了些,她收好英语课本,换上国语课本时,嗅觉范围里又猝不及防地查觉出一点异样。
“真纪,”梨央用手肘捅了捅对着手机傻乐的同桌,“话说,你现在有没有闻到教室里冒出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真纪头也不抬,随口问:“啊?什么味道?我怎么什么都没闻到?”
“就是那种很淡的……很甜的香味,像是玫瑰香水,或者玫瑰鲜花饼的味道?”梨央努力地详实描述自己的感受。
真纪耸了耸鼻子,“没有啊,哪来的玫瑰味?我们教室又不种玫瑰。”
梨央坚持道:“有的,你再仔细闻闻。”
真纪认真地耸了耸鼻子,“没有,真没有闻到。”
她的神情不像是说谎或者敷衍。梨央也认为真纪作为好朋友,断不会不耐烦地糊弄她。
为了确保客观事实的准确性,她趁着后桌芥川慈郎难得清醒的时刻,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芥川慈郎的回答和真纪如出一辙,一个字都不带偏差的:“啊?什么味道?我怎么什么都没闻到?”
梨央:“……”
double kill。
他们都没闻见的气味,只有她闻见了。
那便只剩唯一的真相:两方对相同事物得出相反结论,其中必有一方的认知产生了紊乱。
2v1,结果明显。
完了呀!
梨央泄气地捂住脸颊。
该不会是她的嗅觉失灵了吧?
“真纪,你快摸摸看,我是不是发烧了?”她手忙脚乱地牵起真纪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真纪懒懒地仰靠座椅,抬眉,侧目,长出大小眼似地疑惑瞅她半晌。
真纪:o.0?
手机慢慢放下,柏木真纪坐直身体,绷紧唇线,认真地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地扫描梨央。
她模仿出专业医生的肃穆,似一台X光机,对梨央身体的每个角落进行扫描成像,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探查出她的病灶。
“我觉得你可能真的生病了,小梨。”
真纪一脸高深莫测地诊断。
“什么病?”
梨央一脸焦急期待地等候。
真纪凑近她,用低缓的声音一字一顿:
“相、思、病。”
梨央:“?”
梨央:“。”
……一时靓女语塞。
不等她反应过来,真纪又给她第二记暴击。
“你怕不是想迹部君想魔怔了。”
“哈哈哈哈哈哈。”
真纪发出一阵嘎嘎嘎的尖锐爆鸣,笑得趴在课桌前仰后合。
梨央恼羞成怒地拍了她一掌,佯怒地说:“你别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亏她刚才还信任着真纪,准备听取对方这位好朋友的意见,着手实行治疗措施。
原来是在拿自己开玩笑。
所幸,嗅觉的异样并没有持续太久。
不出一分钟,鼻端萦绕的玫瑰味消散。随之一道的,周身软绵绵不得劲的体感,胸骨间猛烈的跳动,耳中时不时的嗡鸣,也销声匿迹了。
她又恢复到健康正常,心无波澜的普通状态。
梨央严肃地对下午的异状进行分析。经一番缜密地逻辑推断,她对此理出结论——
全怪会长那张脸长得太出众。
就像男生们私下爱口口相传哪班哪位女生很漂亮,女生们有时也会偷偷提名心目中的帅哥。迹部景吾当然是次次榜上有名,从不缺席。
无怪她一进冰帝,便能不间断看见本校的、邻校的、甚至跨区校的女生对他表明心意。
客观的帅气,往往具有霸道性的统治地位。
这是一种不需要经过辩驳、掰扯、说服的定论,但凡见过的人,就会自发将其归类,且不存在任何人会对此提出异议。
向美之心,人皆有之。
被这样一副极具冲击力的面貌贴脸开大,偶尔激动一小会也非常正常。
不如说在中午那种情境下,如果还能保持心如古井般的麻木,那简直就是高人,真正地超脱了凡尘世俗,不食人间烟火。
不需要再在人间待着了,直接收拾收拾准备白日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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