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就听他提过家里情况。没想到他最终还是选了医学。龙马随手抽了本厚厚的医学书翻开看了看。不由想象着忍足穿上白大褂脖子挂着听诊器坐在办公室里或走在医院长长走廊上快步疾行的样子……不得不说,光是想想就觉得蛮适合,蛮养眼的。
只是随意瞄了几眼,龙马便把书原路塞了回去。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字光是看着都觉得心累。龙马选择放过自己的脑细胞消耗速度。
一会后。忍足进来了。含笑问他:“怎么样?我这个粉丝当得合格吗?”他目光往正对床的那面墙扫了扫。
龙马忍笑点头,一本正经的思忖了会,给予点评:“还…madamadadane。”
“诶?”忍足适时的浮现忧伤的神情:“那我看来还得加把劲才行。”他做着忧伤的样子,可是看着龙马的目光里却是笑意一点点加深。
“好啊,那我等着。”龙马很配合的露出一副十分期待的样子。两只大大的琥珀,色猫眼也跟着微微笑瞅了过来。
忍足的心瞬间被戳了一下,整个人都在他那双岩清水般澄澈的目光里融化了。撩人而不自知,这才是顶要命的。
他刚忍不住想去摸摸他脑袋。裤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犹豫着要不要接,龙马目光已经往他口袋处看了过来,下巴示意。忍足这才掏出手机。打开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愣了愣才摁了接听键。
“岳人……”
他一边听着一边拿着手机出去了。
龙马趁空也给凯宾打了个电话,报了声平安,顺便告诉他今晚不回酒店了。在朋友家过夜。那头凯宾满是疑心的想要一探究竟,龙马没给他机会,说完之后便一声不吭的“啪”挂了电话。
凯宾:“……”气得想打人。
一会后。忍足接完电话回来了。指了指床对龙马道:“困了吧?你先睡,我去冲个澡。”
“哦。”龙马默默点头。扫了眼卧室里唯一一张床,想着刚来就占了主人的床铺挺不好意思的,于是问他:“那你呢?待会睡哪?”
“沙发,打地铺都行。你呢?希望我睡哪?”忍足正在衣橱里挑衣服,闻言头也没回的说道。临了还不忘回过头来逗逗他。找到衣服,他将身上的脱下来,用浴巾裹着准备去卫生间。
龙马回头。正想开口回他沙发地铺随意,或者他还睡床,自己睡沙发地铺就成。话还没出口却滞在了喉咙里。他瞪大眼睛直愣愣望着忍足围了浴巾站在自己面前。宽肩窄腰,腹肌平坦紧实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赘肉。侧身线条流畅有力顺着浴巾方向隐在了暗处。龙马暗暗吞了口口水,沉寂多年的色,性被成功激发。他懊恼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想他此时的表情一定蠢极了,他想提醒自己清醒。奈何遗传自臭老头的某些基因太强大。他竟一时抵抗不了。平时拍摄现场,电影电视里倒也看不过不少男人身体。身材好脸蛋棒的占大多数。毕竟好莱坞那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帅哥美女。但都没有忍足这般给他带来的冲击击性强。甚至他对那些人的身体根本就是无感,多看一眼,少看一眼没区别的那种。他一度以为自己有可能转性喜欢女人了。可是后来发现他对女性身体同样无感。他就要以为自己爱无能了。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爱无能,而是没遇到那个能直击心灵的人。
先前龙马并未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穿着有何不妥。在直面了忍足围上浴巾的冲击后才察觉到他现在的样子很叫人难为情。于是很快发挥了他纯熟的演技,目光极其自然又随意的从忍足身上收回,面色平常得就像刚才看到的仅仅是艺术馆里一件雕刻完美的艺术品。
“那我睡了,你去吧。”龙马道。冲忍足挥挥手,然后慢悠悠的爬上床钻进被窝里装死。
“好,那我去了。”忍足回道。快速往外走去,他怕多呆一秒都能忍不住笑出声。憋笑也是一种体力活。他隐隐感到肚子发疼。
忍足出去后,龙马抱着被子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检讨。这种丢脸的事以后还是不要发生了。虽然他们以前是恋人关系,但那都过去多久了。就算要在一起,那也该重头开始。比如拉拉小手,亲亲小嘴,说说情话。这才是应该的恋爱程序。人长大以后面对喜欢的人难免会有那啥方面的冲动。龙马也能理解。毕竟不是小孩子了。该懂的不该懂的,听也听过看也看过了。成年人社会生活节奏匆忙,在处处高压的环境下当然也有很多跳过中间复杂的过程直奔主题。但那种行为在龙马看来与不善思考的动物无异。很显然,龙马自然不会将自己划入“不善思考的动物”一列。要怪只能怪他有个不正经的老爸,再加上他某些方面基因太顽固。很不巧,他唯一的儿子继承了他那份顽固的基因。
自我检讨一番,给自己找了诸多理由。龙马还是觉得丢脸的很。他几乎可以预见将来的自己有向臭老头看齐的趋势。不,这太可怕了,他以后像谁也不能像臭老头。一想到自己邋里邋遢的盘腿坐在客厅里,手里捧着本不良杂志,嘴里哼唧哼唧猥琐偷笑的样子……龙马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想得投入,脸上挂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卫生间的流水声什么时候停的,忍足什么时候进来的也没发觉。等他回过神来时,他旁边的床铺陡然陷下去一半,忍足还带着沐浴后热气的身体已经钻进被窝贴了过来。
龙马一懵。
呆滞地侧过身来看他。忍足适时将他拢进了怀里。
龙马:“……”静了半晌,终于忍不住羞臊的挣扎起来:“你个混蛋,你不是说睡沙发或者打地铺的吗?”
“我刚才看了下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了,你忍心我冻感冒吗?”忍足可怜兮兮的哄道,拥在他后背上的手却并未放开。人还无耻的往里面挪了挪。两人之间贴得更加近了。
“非常忍心!”
龙马咬牙回道。特别加重了“非常”两字的音调。紧接着他脸红到了耳根。青年身上陌生又熟悉气息扑面而来,困了他整头整脸。隐隐的他预见了什么。理智告诉他这种情况是不合理的。可是面对忍足,他又无力抵抗。顿时心中警铃大作,飞快的想要爬起来。身旁无耻的青年好像已经提前预知他想要做什么,没待他有所动作。已经更快一步将他手脚钳制住。叫他动弹不得。
龙马:“……”
崩溃的发现自己的理智已经挣扎在消亡的边缘。他转过头深呼吸,尽量忽略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氛。他想重新检讨自己克服体内根深蒂固的来自臭老头的遗传基因。脑海里刚起个头,一个滚烫的吻便落了下来。他感觉那吻所落的两片唇又湿又麻得厉害……心也慌得厉害。
“啪”的一声…
是某根弦断裂的声音。
忍足闭着眼在他耳边深情呢喃低语:“我爱你,龙马。很爱,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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