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希望如此吧。”
小眠不抱什么希望。
突然间,小眠被场上的某样事物吸引了视线,她站起来疾走了两步贴近铁丝网,还嫌不够,她单手抓住铁丝网让自己的眼睛能尽可能的贴近了观察。
随着注视,小眠本来扬起的嘴角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良美没多想,她看小眠站在那里不动了,自己一个人坐着也没意思。
于是也随着小眠一起走到铁丝网面前。
小眠开口了。
小眠声音很凉,像浸了冰水的纸巾,从头到尾湿漉漉的透着凉意。
“良美,你看海堂手上拿的拍子。”
良美依言去看,她终于知道小眠为什么会突然站起来了。
她惊道:“诶,那不是你送给越前的吗?”
小眠买给龙马的拍子有个足够有辨识度的外表:它是纯黑色的,连它的网线都是黑色的,从头到尾黑的很纯粹,光线照到上面都反射不回来。
而现在海堂手里拿的,正是这样一把球拍。
这是小眠在美国定制的,世界上绝对没有第二把。
也就是说,小眠为了越前特意定制的、专门送给越前龙马的、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不知道为何出现在了海堂的手上。
太过分了!
她早就知道越前这个人很是傲慢,没想到居然能傲慢到这种程度!
一点也不珍惜别人送的生日礼物!
良美心中无名火起。
但是良美知道她现在还不能发火,有一个比她更生气的人就站在面前。
“小眠,你先不要生气。”良美还有点理智,“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吧。”
小眠无动于衷,仍然保持着那个凑在铁丝网上的姿势。
良美又叫道:“小眠?”
“小眠。”良美没得到回应,她想把手放到小眠的肩膀上。
让良美没想到的是,几乎是她的手刚落到小眠的衣服上,小眠就动作剧烈的倒退几步躲开了她的手。
小眠也因为这个大幅度的动作被良美看到了脸。
这一下,换成良美呆在原地了。
她从来没有看到小眠露出过这种表情。
怎么说呢。
小眠一向很注重表情管理,就算是生气的时候也是微笑的。
而小眠现在的样子,很冷漠,她身上有一种强烈的与周边的一切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良美呆呆的唤道:“小眠……………”
小眠深吸一口气,压下在心里沸腾的那些黑暗情绪,她说:“良美,你去公园门口等我。”
“好。”
哪怕很担心小眠现在的情况,良美还是没有质疑小眠的决定,她毫不犹豫的应下,快速离开朝着公园门口走去。
“你怎么回来了?”
龙马惊讶的看着走过来的羽村眠,他不会自恋到以为羽村眠是专程来找自己的。
而且羽村眠一副阴沉的要滴出水的表情,龙马不想说他现在其实有点慌。
小眠都要被气笑了。
为什么罪魁祸首还能做出这种无辜的样子呢?
她直奔主题道:“龙马君!那是我给龙马君的生日礼物,龙马君为什么要给海堂君!就算是借用也不必把我送的礼物借出去给别人用吧!”
小眠的话对龙马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龙马立刻意识到自己好像干了一件蠢事,他忙解释道:“哎?因为五月十一日那天不是我的生日,是海堂学长的生日,我是想帮你!我以为你是想让我转交给…………”
小眠伸手推了一把龙马:“我不需要你自作聪明的帮我!”
她一字一顿道:“你太讨厌了。”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越前龙马。”
其实小眠说的这些话都没什么杀伤力,既没有脏字也没有诛心之言,龙马却觉得他如同被整个人丢进沸水里般无地自容。明明耳朵是那么清楚,却嗡嗡作响,登时分不清本人是否醒着。
说完这几句好像小学生闹别扭一样的狠话,小眠气呼呼的走了。
什么转交!什么帮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再也不要和越前龙马说话了!
越前龙马真是讨厌死了!
“喂,羽村眠!”
龙马小跑了几步想追上小眠,奈何小眠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他下面还有比赛,实在是走不开。
龙马倒是想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去追小眠。
可是他不能。
在树后面不小心撞破两人吵架的堀尾把手放在自己嘴里咬着,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要是知道会碰到这种事他说什么也不会走这条路。
现如今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小眠被人挡住了去路。
来人拨弄着自己那一头微卷的黑发,骄矜的像一只刚开屏的孔雀:“你就是羽村眠吧。看起来你和不动峰的部长还有山吹的千石关系都不错啊?”
小眠懒得搭理他:“能让开吗。”
“不能,除非你回答我的问题。”
小眠今天一连被刺激到两次,既然这男生不识趣,她再说话就不怎么客气了:“你一直拎着一绺头发在那里转不会油吗?”
“额,这个,”观月赶紧放下正在转头发的手,他恼羞成怒大声道:”你这个女孩子说话怎么这么不优雅。”
小眠比他更大声:“没事就赶紧让开,我现在很烦。你不要在这里挡路好吗?”
观月初不甘示弱的提高一层音量:“我偏要挡路!”
小眠瞪了他一眼:“那你在这挡着吧!我走别的路。”
小眠都要气死了,她本来就已经很生气了,这种时候居然还能碰到这种精神不正常的人士。
今天是她的水逆日吗。
看她恼火,观月反倒觉得自在了,他再一次挡在小眠面前,抱着肩轻笑道:“Shortfuse 。(你可真爱生气)”
小眠强行忍住想给他个过肩摔的冲动:“Chiponyourshoulder。(你是因为自卑才喜欢找人麻烦吧。)”
观月换了法语:“Une femme arrogante!(傲慢的女人)”。
小眠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最近才学会的阿拉伯语:“ (让人恼火的男人。)”
“真有意思,”观月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一样嘴角勾起,他接着用西班牙语说:“
Qué tipo de chico te gusta(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
小眠用中文字正腔圆的回应:“你管不着。”
她那所剩无几的理智已经被燃烧殆尽了。
她伸手用力一推,把身材单薄的观月推了一个趔趄,大步离开了。
“呵呵,”好容易稳住身形的观月不怒反笑,他卷着头发自言自语:“真是有意思的女生,不知道愿不愿意来我们圣鲁道夫。”
这时,观月看到本该离开的女孩去而复返。
小眠用和离开时一样大的步伐走回来,把裤兜里的一个小瓶子塞到观月手里,她没好气的说:“你脸上的防晒霜该补涂了。”
观月诧异:“喂,诶?诶?!”他赶紧掏出来一个小镜子查看自己的脸,原来不知何时,他脸上的防晒霜已经部分脱落了,裸/露在阳光底下的肌肤被晒得发红。
原来羽村眠已经看出来他有紫外线过敏了吗,还…………
观月抬起头来想道谢,却发现羽村眠已经走了,这次是真走了。
他攥紧了手里的小瓶子,一时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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