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草地上
数着所有向上的阶梯
却忘了曾被教导的一切
我不知如何与自己和解
我不朝里面观看
我不相信我存在于自己的背面。
在广大学子欢天喜气进入假期的时候,立海大网球部的7位正选,三位后备队员开启了每天到学校网球馆打卡集训的日子。
一周后。体育馆休息室门口,刚掰断了一根铅笔忍无可忍的柳堵住了进来拿毛巾的仁王。
双方各自如临大敌。
“仁王君,你身体还是不舒服吗?”一句关怀的问候,因为寒冬腊月的语气,直接向仁王传达出了“你是想死了吗?”的内涵。
仁王的舌头抖了抖。你听我解释啊!——他想这样为自己伸冤,但却无从开口。
事实证明柳并不想听“罪臣”的狡辩。他翻开自己的笔记本,用断成一半的铅笔一条条点着上面的数据。
“你这周训练借口离开的次数比往常翻了一倍。”
“你所有训练完成的质量函数都”他指给仁王看了一张图,也不在乎对方是否看得清、看得懂,进一步解释道,“你完成训练的时间分配产生了很大变化,很多训练项目中,后段所需的时间增长比例明显上升;你在训练中离场进入盥洗室、更衣室等场外区域的次数明显提升;最重要的是,根据你以往的体力数据,这一周来,你在腕部力量、腿部耐力、和背肌爆发力等7个项目上没有抵到过自己的极限数据。”
立海大的正选在一周到一周半左右的时间里,就会全面刷新自己的各项极限数据。——这是在实践中诞生的共识。
“所以我合理怀疑你——”仁王感觉柳下一秒就要从笔记本里抽出一把五米大刀:“仁王君,你每天都在偷懒。”
仁王要碎了。
他看着长长的加训单,无语垂泪。
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简单来说就是一个30多岁的成年人很难抱着年轻十年的心态玩转“极限运动”。
就像即使成了朝九晚五动不动就加班到深夜的社畜,也不会想要回到每天6点起床7点到校晨读的日子。更何况仁王作了很多年相对自由的文艺工作者,而立海大的集训历来都是朝五晚九。
对,朝五,晚九。
仁王无语问苍天,这真的是人过的日子来着吗?我年轻的时候是被猪油蒙了心吗?还是加入了什么不得了的宗教组织?
以上,so,即使知道自己的体力能够达到,但仁王的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已经不能承受诸如持续时间3-8分钟,90-95%最大心率强度的间歇等“非人”训练了……
不自觉的,他表现出来就是偷懒,然后被罚加训,再偷懒,再被罚……如此循环往复。
用柳的话说就是你心疼自己的部分就让我来替你补足吧。
对此,仁王可谓苦不堪言。
另一边,德川的日子也不好过。原因无他,因为——
平等院,回来了。
德川和也指天发誓,无论重来多少次,他都没有了和这个人死磕的意愿了。
因为曾经在所有人都在为了他的执着而喝彩的时候,他在一个深夜的球场边,听到当时不甚熟悉的那位立海大的小部长,笑着拷问他的同伴:“你的网球,只是为了打败某一个人吗?”
可是啊可是,入江奏多的小脑袋瓜里已经为德川和平等院写好了“宿命与传承”的狗血大剧。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傍晚。
“就是你这个二年级的小鬼要取代我?”浑厚的嗓音居高临下的传来。
德川放下手里的刀叉,抬头,看着眼前的,满嘴胡茬的年轻人,表情麻木。余光中,他看到入江奏多猛拍身边同校友人种岛修二的大腿……
万幸的是,刚刚入队的德川并没有正经打过几场比赛,他在教练组那边的数据无非就是一些他在海外的比赛经历和成绩。
所以秉持着运动员公平的精神,德川收起了一切不该属于这个时期的能力。但处于职业选手的本能,他有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求胜的心。
所以一不小心,众人眼中骄傲的、稳坐No.1宝座的平等院迎来了一场盛大的滑铁卢。
不只是他本人,整个教练组,所有选手都惊掉了下巴。
虽然是险胜,但是平等院切切实实输给了一个啥绝招也使不出来,但控球技巧和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的家伙。
果然西方的训练体系比我们先进么?——训练营的教练们扪心自问。
果然炸鸡的营养还是比寿司多吧?——不少选手暗自思忖。
但入江奏多例外,他只看到了外面的花儿别样红。
所以当有点脱力的德川刚挪出场外,走上看台台阶的时候,就看见一道人影激动万分地扑了过来。德川眉头微蹙,侧身闪躲,然后他就被重心不稳的入江直接拉着从观赛台阶上滚了下去。
后脑勺嗑在地上的那一刻,德川平生第一遭,想要钻研一下日文脏话词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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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两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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