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疾缠身,大喜大悲,这之后还敢上窜下跳的,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二长老摸了摸胡子,将把脉的手收回,狠狠地瞪了魏无羡一眼。
“哼,就他这情况,今天老夫给他抓得药他竟然还敢不拿,真是个臭小子。好了二小子,你不用担心他,你药喂的及时,又给他输送了灵力,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醒了。老夫这大半夜被你们吵醒,年纪大了可是受不了喽。”说着,二长老便走了出去,回去睡他的觉了。
这边,蓝家的药房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蓝忘机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抓住对方的手腕,为对方输送灵力。
第二天,魏无羡从客房醒来,伸展了伸展手脚’真是奇怪,自从剖丹修习鬼道后,自己便每日手脚冰凉,今天身上倒是暖和。’
’……不对,我记得昨天我是在和蓝忘机打架,然后旧疾发作,再然后…完了!我不会是扑到蓝忘机身上了吧,罪过罪过,我可不是故意的,镇定镇定,自己本来是在云深的外墙处,现在却在客房里,看来含光君不会介意的。对对对,含光君可不会因为这个把自己乱棍打下云深不知处……对,蓝湛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想到这里魏无羡心情好了很多。
魏无羡刚走出客房不久就听到冥室的警铃响了起来,刚赶到门前,便看到一蓝氏门生从门中被甩出,随后冥室大门关闭,任别人怎么敲都不开。魏无羡从那门生的语言判断得出蓝氏招魂,招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现在不想办法,冥室里的人都有危险,魏无羡立即冲进冥室帮忙。
之后又是一番折腾,魏无羡和蓝忘机终是在鬼手的指引下走向了清河,魏无羡和蓝忘机走在清河的路上,他们人生地不熟,就决定分开打听消息。
在路上,魏无羡突然听到有人在卖夷陵老祖的画像,上前一看这画像上画的人面目可憎,青面獠牙。’好歹我也是世家第四的美男子啊!怎么就能被画成这个样子?’
刚想反驳,魏无羡忽然感觉背后有风袭来,闪身一躲。
他是躲过了,这江湖郎中却被人掀了出去,砸倒了街边人家的摊子,扶的扶捡的捡,一片手忙脚乱。这郎中本来要骂,一见踢他的是个浑身金光乱闪的小公子,非富即贵,气势先下去半截;再一看,对方胸口绣的是金星雪浪白牡丹,彻底没气了。可又不甘心就这么平白无故受一脚,弱弱地道:“你为什么踢我?”
那小公子抱着手,冷冷地道:“踢你?敢在我面前提‘魏无羡’这三个字的人,我不杀他他就该跪下感恩戴德了,你还当街鬼吼鬼叫。找死!”
魏无羡纳了闷儿,他肯定自己的确不认识这位小公子,难道仙门百家对自己怨恨就这么深,连当时这么小的小娃娃都想着要除掉他?
魏无羡见这位小公子还想要干点什么,急忙将人阻止住,“这位小仙家,人家也不过是谋一条生路罢了,这天底下卖夷陵老祖画像装神弄鬼的多了去了,你难道还能一个个都打死吗?”
“呵,你又是什么人,他魏无羡邪魔外道,嗜杀成性。跟他一样修习邪魔外道的人都该死。”
那郎中见魏无羡和这小公子争执了起来,急忙逃走了,这小公子本想追上去,却被魏无羡一把拦下“小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本就跟你无冤无仇,人做天在看。”
“呵,你又算什么人?”边说着他提剑向魏无羡攻来,魏无羡急忙躲过,对了几招后,趁机将一张符咒贴在了那个小公子的身上。
“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赶紧把你这邪魔外道的伎俩给我收回去。”那小公子被定住后,怒气更甚,直接对着魏无羡吼了出来。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知道?你很有名吗?”魏无羡下意识反驳道。
那小公子冷笑一声,虽然趴在地上不能动,但还是能用嘴发声音的,于是吹了一声口哨,魏无羡本不解其意,可片刻之后,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粗重的兽类喘息之声。
他转头一看,一只半人高的灵犬奔来。长街上惊叫一声更比一声近、一阵还比一阵高:“恶狗咬人啦!”
魏无羡勃然色变,拔腿就跑。他可是个实打实的见狗怂,为此少年时的江澄没少嘲笑过他。魏无羡几乎魂飞魄散,眼中忽见一道身长玉立的白影,忙撕心裂肺地叫:“蓝湛救我!”
那灵犬先是将那小公子身上的符咒咬开,接着就要往魏无羡那里扑去,但此时蓝忘机已经挡在了魏无羡的身前。
那条狗受过严训,甚通灵性,仿佛知道在这个白衣仙君的面前不能撒野,嗷呜嗷呜叫了几嗓子,反躲到了那个小公子的身后。
要知道,仙门里的小辈见了为人严肃、不苟言笑的蓝忘机,心里都犯怵。那小公子明显怕了,急忙转身就走,心也凉了半截,暗道:“死定了,他非把我这好不容易训成的灵犬杀了、再狠狠教训我一顿不可!”
岂知,魏无羡一头扎进蓝忘机臂下,钻到了他背后,恨不得整个人顺着他往上爬。蓝忘机被他双手一圈,整个人都僵住了,趁此机会,那小公子两声短哨,携着他的灵犬落荒而逃。
看见魏无羡怕成这个样子,蓝忘机也没有办法把他从身上弄下来,于是便让那小公子跑开了。见那小公子走了躲在人群中的郎中也跑了出来,心有余悸道:“这真是世风日下!”
魏无羡听闻犬吠远去,也从蓝忘机背后绕了出来,若无其事的赞同道:“不错,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金家子弟金凌”蓝忘机向魏无羡道。
那孩子是师姐的儿子,魏无羡愣住了,心里面就和打翻了调味罐一样五味杂陈。师姐是个好女孩,可惜被牵扯在了这些不干净的事中。
魏无羡定了定心神,现在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时候,于是便和那郎中聊了起来,套出了食人堡的事情,两人对视一眼,便向食人堡的地界赶去。
这边魏无羡把金凌从石人堡的墙壁上挖了出来,便打算和蓝忘机分头进行调查,他要先将金凌安置好,略作检查后发现金凌居然中了恶诅痕,魏无羡不敢怠慢,急忙讲恶诅痕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魏无羡刚要给他整理衣服,却见他又醒了过来,又是一番闹腾,最终以金凌把狗喊了过来,魏无羡落荒而逃为了结局。
’这孩子铁定是随了他舅舅和他爹的别扭脾气,还真是一点也不像他娘。’魏无羡虽是吐槽着,但也急忙向和蓝忘机的汇合地点赶去,两个人终于从聂怀桑的口中将清河聂氏祭刀堂的秘密套了出来。
在路上,蓝忘机也发现了魏无羡的不对劲,知道他将金凌身上的恶诅痕移到了自己身上后,不免担忧的看向他,这倒是被魏无羡好好打趣了一番。
两人走回客栈,本想合奏安息,谁知道这次封恶乾坤带反而躁动了起来,且直直的向魏无羡冲去,蓝忘机不敢掉以轻心,又转向了另一个曲调,封恶乾坤袋被琴音怒声一斥,又倒回原地。魏无羡揪准机会,继续吹了下去,蓝忘机也接着安息的调子,一曲奏毕,封恶乾坤袋终于缩回原样,静卧不动。
这些天来,这只鬼手从没有发生这种情况,今天却格外急躁,魏无羡插回笛子,道:“它反应这么强烈,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啊?”
蓝忘机道:“而且,是你身上的东西。”
魏无羡低头看了看自己。他身上今天多出来的东西,只有一样——从金凌身上移过来的恶诅痕。而金凌身上的恶诅痕,是在行路岭上的石堡被留下的。
魏无羡道:“我今天从金凌那小子的身上移动的恶诅痕?照你的意思,它身体的其他部位,就埋在聂家祭刀堂的墙壁里?”
第二日清晨,两人一齐出发,重返行路岭的祭刀堂。魏无羡看了看正在砌墙的聂怀桑心里默默的道了一声,对不起,得罪了。
“聂宗主,砌墙呢?不过不好意思,可能要麻烦你待会儿重新再砌一次了。”
也没有留给聂怀桑反应的机会,蓝忘机避尘出鞘,聂怀桑,刚刚补好的石墙裂开了。
之后两人一同分析,最终找到了一具被人缝合过的尸体,看来这双腿就是这位仁兄其他的部位了。
魏无羡本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感觉眼前发黑,然后脑子一蒙,直直的向前面倒去,蓝忘机赶忙接住,去探他的脉象,聂怀桑见状,将两人请到了清河聂氏,并请了医师为魏无羡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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