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之十二号的意识始于一片令人绝望的昏沉。
泥泞、悲哀、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
于是，紧接着升腾起的就是无法遏制的憎恨和愤怒，带着渴望撕碎一切的嚎叫。
他只能在这种昏沉与更大的痛苦间，偶尔从眼睛里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东西。
比如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比如杂乱摆放着各种仪器的地方。
比如——
在昏暗地窖里，忽然亮起的一阵金光。
眼睛传来一种刺痛，却比昏沉稍稍更让人舒适。
仿佛有什么一直以来限制着他的东西，随着那阵金光一起破碎掉了。
完全是肌肉记忆——然而是从哪里来的呢——
茫然的黑之十二号抬起手，下意识地握了一下手掌。
他所“熟悉”的那些东西，男人也好，仪器也好，就立刻都碎掉了。
黑之十二号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然后，倒地昏睡。
这次，闭上眼睛前，他感受到另一种力量扶起了他，没让他跌倒在尘土里。
那是一层薄薄的金光。
冰冷。
但又坚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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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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