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问题……吗?
名取回头看了一眼跟着身后的女孩,那双漂亮的眼睛看起来澄澈无暇,只这样看着的话,一点异样也没有。
他想起来了的场家的家主,因为先祖违背了诺言,于是代代家主都背负着诅咒,不知何时就会有一只可怖的妖怪突然出现,试图夺走他们的右眼。
这一代的场家的家主也是一样,为了守住自己的眼睛,于是以绘制着符文的绷带覆面,遮住了右眼。
是疾病吗?还是同样遭受了某种妖怪的诅咒呢?
名取周一看着女孩,却只将问题埋在了自己的心底,没有开口。
“这样的弱点,还是不要暴露给第一次见面的人比较好。”他提醒女孩。
“那又没事。”女孩却并没有把他的提醒放在心上,“只是瞎了又不是死了,在黑的地方看不见而已,打架又不是只靠眼睛,只要有一点点动静,我都能感觉得到。”
轻描淡写,漫不经心。名取不知道她这究竟是对自己的自信还是自负,但他也没想太过干涉别人的选择,因此对此不置可否,没有再多说什么。
天渐渐地黑了,在入夜之后,林荫密布的森林里就显得愈发黑暗了,哪怕是名取也不得不放慢了脚步,靠着树叶间漏下的朦胧月光分辨方向。
女孩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一双眼睛里毫无焦点。但她抓着名取的衣摆,大约是靠着听力,脚步稍慢,却也并不磕绊地跟上了名取的脚步,甚至偶尔有小妖怪路过他们的身边,女孩往往总能比名取更早发现。
终于,他们走出了森林,站在了山谷的入口处,再往外就是平整的水泥马路,一座小小的公交车站立在路边,站牌边昏黄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
来到了有光的地方,女孩的眼睛就又有了焦点。她站在森林和马路的交界线上,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身后是一片蜿蜒的泥土路,灌木丛生,树影交错,稍远些的森林都已经被黑暗所吞没,什么也看不清了。
她盯着那片黑暗看了很久,名取周一不明白她在看什么,正想要开口催促她去车站那,就听见女孩突然开口道:
“从这里点火的话,整座森林都会烧起来。”
“……什么?”
名取被她这骇人的话吓了一跳,但女孩却又泰然自若都收回了视线,若无其事地说道:“所以算了。”
『……什么算了?』
名取周一不懂,但他直觉那不是什么好事。
“给我一万元,我没带钱。”女孩松开了他的衣摆,直接朝他伸手,动作自然得好像在找家长要零花钱。
“你也太不客气了……”名取有些无语,但一万日元对他来说并不多,因此他还是一边吐槽一边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了一张万元钞票和几枚硬币,“只是坐公交回去而已,用得着要一万日元吗。”
女孩毫不推辞地把他手里的钞票和硬币全拿了,振振有词地为自己申辩:“坐公交车是很便宜,但是坐新干线很贵啊!”
——等下、新干线?
“你到底是从哪里跑过来的啊!”名取震惊了,他只以为女孩是从市区坐公交过来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新干线。
“京都啊!”女孩同样大声地回答他,“我现在在京都上学,当然是从京都过来的了!”
“京、京都……?!”名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是从京都那么远跑过来的,“你等下,你家大人电话多少,我先帮你给家里打个电话——话说你的监护人就是那个「安倍大人」吧,他会用手机吗?”
“等下等下!不许打电话!”女孩眼疾手快按下了他的手机,“我翘课出来的!你要是打电话回去我就死定了!风生又要骂我了,我今天作业还没写呢!”
“我又不是小孩。”女孩不满地对他说道,“要不是因为今天的聚会有的场家的人在,我哪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来,老狐狸他们才不会管我又跑去哪玩了呢!”
“的场家?”名取和她争抢手机的动作一顿,“我记得你和的场家……”
“是啊!就是那样!你不是都听那两个除妖人说了!”女孩撇撇嘴,“我和的场家那个家主关系很烂,每次见面都要打。我很讨厌他,上次还把他们家的宅子给烧了。有的场家的聚会我来一次砸一次,风生懒得老来收拾烂摊子,就不许我故意上门找茬了……要是让风生知道我又翘课搞事,他肯定要揍我。”
风生——听起来大约是监护人一类的角色,女孩说着说着就开始碎碎念起来,嘀嘀咕咕地抱怨起了之前挨训的惨痛经历,但名取听下来却总觉得女孩几次挨训好像全是因为“不知悔改”。
女孩坚决不交出监护人电话,名取也没有办法,只能从口袋里拿出了便签本和笔——平日里他备着用来给偶遇的粉丝签名——然后将自己的电话留给了女孩。
“到附近有公共电话的地方就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你到哪里了,到家了也给我打电话。”
至少女孩万一真出事了,他还能知道人大概是在哪一带。
将便签纸随手塞进口袋的女孩给出的回答是:
“噢,记得的话会打的。”
名取:……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气。
“好了,你快去车站吧,我还要再回去看看聚会上有没有错过什么消息。”
他想赶紧将女孩打发走,但女孩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又撩起了裙摆,将匕首抽了出来,名取周一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能对女孩撩裙摆的动作心如死水无动于衷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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