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胆小鬼,永远用最坏的恶意猜测你,目光始终聚焦在最坏的可能性上,认为你会反复无常,会抛弃他会厌弃他,那不是他的错,那只不过是,只不过是因为,他就生活在那样的世界里。”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那些就只是因为他就只是个胆小鬼而已。因为唯恐失去所以害怕得到、想着‘什么也没有就什么也不会失去’,就是这样的胆怯!”
——唐泽伊织《胆小鬼》
…
电话挂断了。
森鸥外无奈,这孩子还是这样的性格。
尾崎红叶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意和杀意推门进来,将护照往桌上一拍:“还没问出来吗?不行的话我去!”
报告中现场找到的药片外形一致,基本完整,且均只有一个很浅的咬痕。
至少从痕检可以推断,当时中也下意识咬了一口之后立刻便将药片吐了出来。
但问题是,中原中也没(重读)有服药的习惯,安定和氟西汀药片的式样本来也该是不一样的……
尾崎红叶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要害她家崽。
森鸥外只好先安抚自家干部的情绪,言外之意就是,情况不明,先别轻举妄动。
“如果是别的药还好说,但为什么是安定和氟西汀?”尾崎红叶深吸一口气,“这不是随便能买到的药,而且特意磨去痕迹、重制、还要送到中也手上。”
她越说越急,五指在护照也越收越紧,说到最后她却卸了一身的力气。
“源头在哪?”
森鸥外哑然,现场发现的药片上确实只有中也一个人的印记,他的人也实在是找不到源头,虽然他知道有个人有这样的能力,但……
总之他已经将消息漏给太宰了,希望他那边能有收获。
“首领,你告诉我,源头在哪?”女人徒劳的抓着那张护照,疲倦的抬眼,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带着一种誓不罢休的力气,盯着他。
“……我会让他们转寄到异能特务科的。”
森鸥外最终还是妥协了。
…
唐泽伊织站在枕头上,弯下腰,将绣着晚霞和云朵图案的被子向自己这边拽过来。
相比起他小小的身躯,被子显得又大又重,他却做得很轻松。
感觉差不多了,唐泽伊织蹲下来,细致的为床上那人将被子掩好,然后在床头柜上盘腿坐了下来。
小小的眼睛里盛满了床上人的影子。
“中也,”
他唱歌一样念着祂的名字,声音比室内流动的空气还要轻微。
一面唱,他一面左右摇晃着身子,痴痴的笑起来:“中也……这里的中也老师……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中也,呵哈,中原中也老师……”
身后,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条缝。
一只玩偶脑袋探进来。
唐泽伊织恍若未觉。
系着大红蝴蝶结的胖嘟嘟的身子挤了进来。
接着是它毛绒绒的短尾巴……
唐泽伊织突然收了笑:“不用特意来和我报告,不用,我知道江户川乱步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不用,就算是用它当借口也不可以。”
“不可以。”他理所当然的说,目光一刻也不曾偏移,“大家都想来,要是谁想来谁就可以来的话,那要我在这里干什么?”
泰迪熊垂头丧气的走出房间,把门重新掩上了,像是一瞬间空了一半的内芯。
“不过它真的提醒我了。”唐泽伊织喃喃自语,说得好像泰迪熊不是由他的潜意识操控一样,“太宰治那个定|时炸|弹还没炸呢。”
一提起太宰治那个胆小鬼,厌恶感便会没由来的倾倒出来,将他淹没。
那是憎恶,是嫉妒,是羡慕,也是自我厌弃。
任何事情总有个源头。
唐泽伊织也不是生来就如此疯魔的。
“疯魔”,尽管他从不这样认为。
唐泽伊织的入坑作并不是《文豪野犬》,它的二设太多,多到甚至有些颠覆,尽管如此他最终还是在这部颠覆之作这里陷得最深。
但对他影响最深远的还是他的入坑作,那本不见经传的名为《■■》的小说。
不像《文豪野犬》等作,漫画小说动漫游戏广播剧舞台剧全维度涉猎;
不像《文豪与炼金术师》等作,游戏动漫小说舞台剧四处开花;
连《文豪失格》之类也不像,好歹人家也是有着漫画广播剧CD多重载体的知名作品。
《■■》就只是一部名不经传,普普通通的[原著向]小说而已,连插图也没有。
小说里中原中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努力家”,哪怕遭遇了恋人和友人的双重背叛;求婚被拒;幼弟、长子夭折;弟弟去世;重度抑郁;身负重疾;诗生活不得意等种种不幸和不如意,也很努力的活着。
活着、爱着、痛苦着。
肆意、张扬、又温柔。
“不管是怎样的情景,只要努力就好了嘛,正好我的性格也是喜欢努力的嘛”
他像是一束光,在悲哀中努力挣扎,开出明快的花。
“我将一直活下去。”
但他终究没能活下去。
他短暂的人生最终止步于三十岁,死于疾病。
幸或不幸,他没能亲自送走他第二个孩子。
纵使唐泽伊织无数次耿耿于怀于他的寿限,他也无法更改这一点。
做不到,也不忍心。
或许这也正是唐泽伊织执着于《文豪野犬》的原因之一。
神祇的生命力啊……
但祂的道路依旧坎坷,并且……
总之,相较之下,执着于自我了断却活了三十九岁的太宰就显得无比可恨了。
更何况他是个胆小鬼,他讨好他,痴恋他,却始终不曾踏出一步,明明中也老师也不是没有感觉!
但偏偏,阴阳永隔,生生错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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