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想问了，”太宰顾左右而言他，“你观察人类的时候，是都会凑那么近吗？”
祁临：“对感兴趣的才会想要看看细节，可能就会不知不觉走近点。这个距离原来对你来说是很近吗，那我下次注意一下。”
太宰顿了顿：“我不是这个意思。”
祁临：“那就是这个距离还是可以了！”
祁临得出结论后，她没管沉默的太宰，打开地图看旅店的位置：“还算近，走吧！”
她又自然地握住了太宰的手腕。
祁临一直都是握的太宰的手腕，没有再往下握过。
太宰若有所思，这是她认为的“可以”的距离吗？
☆☆☆
到了旅店，将晚饭解决了的祁临决定先给猫洗澡，而太宰也被分配了一只，他的手上是一号机。
一号机显得不太配合，祁临都给二号机吹好了毛发抱着出来了，发现太宰还在和黑猫对峙。
站在柜子顶的一号机居高临下，在太宰的凝视下不为所动：“喵喵。”
祁临看着这一幕，在想这是否是一种同性相斥。
太宰转头就向祁临告状：“祁临，它欺负我，自从知道要帮它洗澡之后它就上蹿下跳的。”
祁临抬头看看猫：“一号机这么像你，说不定以前你也像这样让人头疼。”
“那可没有。”太宰立刻为自己辩护，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祁临注意到他的眼神闪了闪。
太宰换了个方向为自己辩护：“我以前比它要会折腾多了，我才不像它。”
祁临听了后对猫道：“一号机不能学太宰。”
一号机：“喵！”
祁临只好把二号机放在沙发上，然后对一号机的方向张开双手：“一号机，不洗澡不能进卧室哦。”
一号机听了这话开始变得犹犹豫豫，它伸出爪子向前探。
祁临继续加码：“不下来的话，小鱼干就全是二号机的了。”
一号机这才往下跳，祁临接住了它。
它看着太宰，然后蹭了蹭祁临。
太宰看着黑猫的举动：“我怎么觉得……它其实是不想让我帮忙洗澡？”
“有可能，毕竟你是后来的，”祁临抱着一号机来到淋浴间打开喷头开始洗猫，“要和朋友好好相处啊，一号机。”
一时间只有哗哗的水声，祁临问在靠在门口看着她洗猫的太宰：“以前陪你折腾的是你的朋友吗，太宰？”
突然被提问的太宰怔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祁临：“突然就想那么问了。因为朋友是难得的，不是正派专属、反派也可以拥有的呢。”
她确实像是一时兴起的提问，没等太宰的回应，说完之后又转去和一号机唱起了儿歌：“黑猫的探戈~探戈~探戈~就像猫的眼睛那样反复无常呀~啦啦啦啦……但是如果太过胡闹的话~小鱼干就寄放在我这里哟~啦啦啦啦~”[1]
她唱歌很好听，就算只是调子简单的儿歌也能唱得活泼明快，能让听众能被曲子感染不禁露出微笑，完全有专业歌手的潜质。
听众现在只有太宰一个，或许还能加上两只猫。
将一号机也顺利洗完吹干，祁临就将目光挪到了太宰身上。
太宰顺势开了个玩笑：“我可不是猫。”
“嗯，你确实不是，所以太宰，接下来你得自由活动了，”祁临转而对着猫道，“我要去泡温泉，你们想去的可以跟着我哦。”
他们的套房有私汤，并不用出到外面去。而太宰作为一个异性，不太适合邀请一起。从这点上看，他的确跟猫之间还是不太一样的。
一二号机并不知道温泉是什么，但它们喜欢跟着祁临，所以都跟在她脚边走，留太宰一个人在原地。
一号机还回头了，像是有些疑惑为什么太宰不一起，不过最后它还是跟上了。
从哪方面来说泡温泉不邀请太宰都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太宰站在那里，倒像是被抛下了，他身边现在没有人，也没有猫。
他看着祁临和猫的背影，眼神收敛了几分。
一个人明明是他的常态，而且之前接受了特务科洗白档案需要在地下潜伏的要求，更是要时常面临这种场景。
这显得他的不习惯更加异常了，异常到他不知不觉地回想起那被影响的三分钟。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他像是做梦的人骤然被惊醒。
他随意地坐在沙发上，这沙发大而柔软，足以让人陷进去，他任由自己陷了进去，抬头去看天花板。
安静良久之后，他低声自言自语道：“我确实和猫不一样呢。”
☆☆☆
祁临没意识到太宰心里的弯弯绕绕，泡温泉这项活动让人身心放松，而且有两只猫的嬉戏打闹解闷，她足足泡了一个小时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换好衣服后，祁临才重新又想起太宰。
应该已经回房间里了吧，毕竟太宰看起来就是那种需要独处空间的类型。她这么想着，但还是去厅里去看看他还有没有在。
结果她发现太宰在字面意义上的来回滚来滚去，幸好这种套房就像家里住一样有一个宽敞的客厅，不然还真不够他滚的。
并不知道太宰在这里滚了多久了。
祁临摸摸脑袋，猜测着太宰这是在做什么：“太宰你在锻炼身体吗？”
太宰听到祁临的声音后停了下来，快乐地道：“听说这样能够让人晕死过去，所以想试试！”
祁临：“结论是？”
太宰：“不是很晕，大概确实只能用来锻炼身体。”
“你怎么一时想起来要做这个。”
太宰是仰躺着的，于是祁临蹲下来，戳了戳他的脸。
“因为一个人很无聊嘛——”太宰拖着尾音，像在撒娇这种把戏他越来越熟练了，“你们都去泡温泉了，我又不可以去，只能一个人孤单地自由活动，我好可怜——”
祁临：“你现在可以去了，如果你觉得一个人无聊的话，可以让一二号机陪你去。”
太宰忽然坐起来背对她：“……现在不想去。”
祁临看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忽然感觉这样很好摸，于是她伸出摸了。
太宰故作疑惑，但他没有回头：“不是说我确实不是猫吗，怎么在摸我的头。”
祁临：“不是猫也可以摸头。要怪就怪你是个卷毛吧，卷毛天生就是让人想摸的！”
太宰还是没有回头。
祁临：“那要不我们来玩游戏吧，刚好看到柜子上有UNO。加上一点惩罚规则，赢的人可以指定输的人做一件事情，怎么样？”
UNO是一种纸牌游戏。其实就是她看到有，所以有点想玩了。
猫是不能和她打牌的，但人类可以。
太宰这才转过来：“什么事情都可以吗？”
祁临：“那当然是不行了，不能太过分。”
“好遗憾，”太宰露出了惋惜的表情，随即又露出像狐狸似的笑容，“但你确定要和我玩牌吗，祁临？”
而祁临都已经起身去拿牌了：“玩呀，我先提出来的，没有理由我再反悔吧。”
[1]是黑猫探戈，这歌已经在我的文里值班了好几回了（x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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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3赫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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