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异能特务科,回侦探社的路上,飞鸟和太宰治之间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走在鹤见川边,只能听见树上的蝉在不安地叫着。
其实这才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相处方式。两年以来,只有在侦探社其他人面前,两人才会有几句交流。
但是这次,太宰是来帮她的,所以飞鸟开口,“你为什么会来?”
太宰治没有回答,他一直看着鹤见川,好像在思考什么。
看他不愿说话,飞鸟也继续保持安静,她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
空气再次回归了沉默。
“真美啊。”太宰治突然开口,跳下去一定很幸福吧。”
他目光怔怔地看着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河水,就好像在看着他的挚爱之人。
这个人是个自杀惯犯。
飞鸟一直都知道,但是,“鹤见川很浅。”
所以跳下去只会把衣服弄湿,不能让他如愿地死亡。
“嘁”了一声,太宰偏过头,“真是无聊。”
从飞鸟认识太宰开始,他就一直在追求自杀。
之前她也会觉得他只是嘴上说说,毕竟如果真的想死,怎么会一直失败呢?但在骸塞之上,她看到太宰嘴角露出了如愿的微笑。
他那时有一种平静的幸福,比活着的任何一刻都要幸福。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觉得活着没有意义呢?”她询问出声。
太宰看向她,“你不也是吗?”
我现在没有……飞鸟想反驳,但是她对上了太宰治仿佛能看穿一切的鸢色眼瞳,不似平时的插科打诨,他这次十分认真。
“如果没有人抓住,你还是会像风筝一样飘走吧。”
他摊开手,耸了耸肩,“那么这样的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呢?”
飞鸟沉默,因为他说的对,如果没有乱步、晶子和侦探社的大家,没有把她当孩子一样照顾的猎犬,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这个世界。
他们就像是让她和这个世界产生联系的一条线。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太宰治嘲弄地笑了笑,“要知道,得到的注定会失去啊。”
飞鸟感觉她好像看到了14岁的太宰治,冷漠、极端、对一切都毫不在乎。
他又接着说:“还是,你现在会觉得,人活着有某种价值吗?”
仿佛有浓浓的黑雾把太宰治包围,他在沼泽之中不断下坠。
“你在转移话题。”飞鸟转过头,不去看他。
黑雾在一瞬间消失了。
太宰治恢复平常的状态,不满地开口:“明明国木田都被骗过去了,为什么比他聪明不了多少的飞鸟能看出啊!”
他不是容易被别人的话影响的人,所以飞鸟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刚才会对她火力全开。
“你不想回答,为什么?”飞鸟好奇地询问。
“啧。”太宰治偏过头,“早知道这么麻烦,我才不会来。”
他不习惯向别人表达善意,也不善于接受别人的善意。飞鸟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个想法。
这句话貌似和太宰平日里所表现出的形象十分不搭,但是事实好像确实如此。
飞鸟想起乱步说过的话。
[因为体会到了同样的痛苦,所以能够理解他人的痛苦,开始感到愧疚。太宰那家伙,其实也是个温柔的人哦]
“难道还是因为愧疚?”她试探地问。
“愧疚?”太宰治指了指自己,“那么恶心的词你用在我身上?”
他又用那双眼睛静静地看着飞鸟,“还是飞鸟觉得,我看起来是什么好心的人吗?”
飞鸟点头,自认为很善解人意地说,“当年的事,不怪你。”
因为那时她也是迁怒。
太宰拍手,似是十分感激,“哦,这样啊!那飞鸟真是大度呢!”
说完,他又垮下脸,一副无语的表情,“你不会以为我要这样说吧?”
并没有,她刚才被恶心到了。
果然,和太宰这个人就不能煽情。
………………
九年前,在得知百惠死于mafia袭击后,飞鸟的异能不受控制地暴走。
“异能力,【我心无我】。”
她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念出这个名字。
那一天,横滨某条街上的行人犹如失去了灵魂一般,疯了一样冲向mafia大楼。
在途中,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飞鸟混在人群中,眼神里没有一丝光亮。
“啧,麻烦死了。”
她转过头,看见了曾经在诊所里见到的那个少年。
他丝毫不受影响地朝她走过来,用一根手指点住她的额头,“异能力,【人间失格】。”
所有被控制的人在这一瞬间如梦初醒,纷纷开始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然后,她被敲晕了。
再次醒来时,飞鸟的眼前一片黑暗。她想伸手去摘掉遮住眼睛的东西,却发现双手都被固定在了身下的床上。
“本间飞鸟,你被捕了。”
因为异能暴走,扰乱秩序,她被军警关押了。
但是不到一个星期,她又被带出监狱,来到异能特务科。
“本间飞鸟,鉴于此次没有造成实质人员伤亡,并且有人愿意为你担保,所以特务科下达指令,认为可以将你释放。但是我们会给你种植一个芯片来监视你的异能波动,如果在出狱后你发动异能,就会被再次逮捕入狱。”
“担保人,是谁?”
“武装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
飞鸟不知道福泽为什么会愿意冒着风险成为她的担保人,明明她与侦探社一直都是简单的“委托”与“被委托”的关系。
但她不能答应特务科在狱外完全不使用异能。
“做个交易。”飞鸟说。
她知道特务科对mafia十分忌惮,所以他们会同意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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