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田蜘蛛山内的某片空地上,正躺着一人一鬼,以及一具“无头鬼尸”。
哈哈...灶门炭治郎喘着粗气,他想要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可上半身刚离开地面3秒,就因身体的剧痛再次倒下。不得已,短赤发少年只能趴在地上,一点点的匍匐前进。
得快点恢复呼吸才行,我必须要继续战斗,我要去帮伊之助!
炭治郎在内心咆哮道,他几乎失去了视觉,甚至还有些耳鸣。就在他前进之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突然充斥着他的鼻腔。
血的气味变浓了...炭治郎警铃大作,说起来,好像没有闻到鬼被斩杀时那个灰一样的气味...
“沙沙沙...”背后传来了人踩踏树叶的脚步声。
怎么会?明明已经砍断脖子了!
“以为赢过我了?”无头的鬼尸不知何时站立了起来,他右手扯动着丝线,一个倒立的,同样绑着蜘蛛丝的头颅慢慢降落,“真是可怜,进行这么可悲的妄想你很幸福吗?”
上弦五的声音逐渐放大,“我是用自己的线切断自己的脖子的,在被你砍断脖子之前!”
“已经够了,我要把你和你妹妹都杀掉,我好久没有这么火大了。”看着这对可为对方出生入死的兄妹,累愤怒的情绪中还掺杂着一丝嫉妒。
站起来!快站起来!炭治郎咬紧牙关,他依然没有放弃前行。调整呼吸!赶快的!快一点!
“说到底,为什么就你没有燃烧起来?”身后的累依然在不急不慢地前进,他已经把头重新接在了脖子上,“只有我和我的丝线被燃烧了吧,不知道是不是你妹妹的力量...”
累的脸部逐渐变得扭曲,他面目狰狞道,“但谢谢你让我这么火大。”
双手扯着血红色的蜘蛛丝,发出“蹦”的一声,印着数字的瞳孔因为愤怒而微微缩小,“我可以毫不留情地把你们四分五裂了。”
使用正确的呼吸法的话,不论多疲惫都没有问题。即使到如此绝境,灶门炭治郎依然没有停止思考。
“血鬼术,杀目笼!”累利用红丝翻出多个格子的网,无数的丝线从炭治郎所在的地下钻出,它们形成一个巨大的屏障,炭治郎无奈被束缚于其中。
冷静下来,只要冷静下来!炭治郎心道,但他的手腕还是因为无力而无法抬起,丝线在他的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就在大局即将定下之时,一个轻盈的身影跳到了在炭治郎头上,他挥舞着手中的日轮刀,一阵水流流出,斩断了锋利的红丝。
是谁?善逸吗?危机解除,红色的丝线飘落在炭治郎的身上,少年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能坚持到我来,真不错。”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炭治郎闻声回头,那正是鬼杀队的九柱之一,富冈义勇。
“一个又一个,只会妨碍我的一群渣滓!”
“血鬼术...”累抬起双手,红黑相间的蛛丝形成一堵巨大的屏障,累将其不断压缩,然后向前推去,“刻丝轮转!”
“全集中·水之呼吸,”富冈义勇不急不忙,“拾壹之型·凪。”
瞬间,累最坚硬的丝线全部被切断,可富冈义勇好像只是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什么?他做了什么?线进入他的攻击范围一下子就散开了,一根都没碰到吗?连最硬的丝线都被砍断了?
“不可能!”累摆好进攻姿势,“再一次!”
结束了,缓慢前进的富冈义勇心想,在眼前这只上弦鬼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他的头颅就会被砍下。明明刀刃距离脖子的距离已经不远了,可累还是沉浸于愤怒与不可思议中,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生命即将终结。
可好的故事必然会有反转,比如说炭治郎以为自己将累的脖子斩断,却发觉后者已经提前做好了这件事。又比如说,累以为自己可以将炭治郎反杀,前来支援的富冈义勇却将自己逼入了绝境。接下来,这个故事即将迎来第三个反转。
“咚-”义勇瞪大了眼睛,一个黑影突然以极快的速度从暗处冲了出来,并抓住了刀刃。即使沉稳如他,在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心神也不免被扰乱。不能怪他,因为来人披散末梢为橙色的黑色长发,一对粉红色的可爱瞳孔,身着黑蓝色的水手服,搭配一条过膝裙。
不说穿着,那张脸和灶门炭治郎的妹妹,祢豆子一模一样。
那只女鬼抓着刀刃的右手上有丝丝鲜血流出,趁着富冈义勇出神的空隙,她一脚踢向他的腹部,后者则因为强大的冲击力,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树。
“累君,没事吧?”女鬼站立在累的面前,她伸开双臂,宛如一只护崽的老母鸡,将累死死地护在身后。
累见过这种场景,不久之前,灶门祢豆子就是这样把自己的哥哥护在身后。
女鬼回头,累的瞳孔因为震惊进一步缩小。此人不只是“护哥”气质,甚至连长相都和灶门祢豆子一模一样。
真是见鬼了...所幸,灶门炭治郎离得太远,所以看不清“祢豆子”的脸,不然的话,他的三观可能会进一步的刷新。
富冈义勇把日轮刀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从地上站起来。他先是看了看原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灶门祢豆子,然后又把目光放在了这个...呃,“祢豆子”身上。
除了身上的服装,这两只鬼看上去基本一致,但如果硬要说不同的话,护在累前面的“祢豆子”眼中刻有数字,是下弦三。
下弦三,可为什么...巧合吗?累的眼珠在两个祢豆子之间来回打转,但他很难把两个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归为“巧合”。而且,下弦之间互不干扰,她为什么会来救自己?难道是大人派来的?但以无惨大人的性格,恐怕不会干那种事情。
累疑惑之中,还带着一丝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喜悦。在生死关头,居然真的会有人会不顾一切地来救他。
水柱吗?水手服祢豆子保持着进攻姿势。蜘蛛山里至少有两个柱,还有其他的普通增援。我勉强可以牵制住富冈义勇,但不能拖太久,如果令一个柱来了,基本判定毫无胜算。
“累,”祢豆子开口道,“留在此地,不要轻举妄动。”这种温和的语气让累想到了母亲临走前对孩子的唠叨。
话音刚落,富冈义勇手持日轮刀,再次冲到祢豆子的面前。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但既然眼睛里刻有数字,那就是敌人。下弦鬼,必须消除!
祢豆子将自己头稍稍往后仰,右手臂弯曲举起,作为格挡。可义勇还是想切嫩豆腐般,轻而易举地将祢豆子的手臂砍了下来。
“啪嗒啪嗒-”祢豆子右手抱着左手上臂,大量鬼血流淌在地,她咬牙切齿,露出痛苦的神情,然后一个大跳跳到身后的树干上,在此过程中,她的手臂只恢复了一半。
这种恢复力甚至连下弦都不如,但刚刚的她冲过来的速度很快。难道就是凭借这个才当上十二鬼月的吗?富冈义勇心道,他打定主意,先解决眼前这个实力较弱的下弦。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
义勇快速上前,与祢豆子扭打在一块。累在一旁观战,他按照少女的吩咐,一动也不动,甚至都忘记了一旁垂死挣扎的炭治郎兄妹。
很奇怪,累皱了皱眉,水手服祢豆子看似被富冈义勇压制,但这场战斗一直都没有以水柱砍下少女的脑袋结束。祢豆子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躲避要害,然后被义勇砍中身体的其他部位。
“噗噗--”祢豆子腹部的血喷涌而出,简直形成了一个小喷泉,甚至溅了不少在义勇的羽织上。她现在伤痕累累,简洁的水手服变得破破烂烂的,肚子上有个大洞,左手被日轮刀砍下,右大腿还没有恢复,仅靠着一只腿站立在树干上。
或许她真的是坚持不住了,祢豆子脚下一滑,从树上摔了下来。
结束了,富冈义勇一个俯冲,准备砍下少女的头颅。此时的累身体也不自觉地动了,虽然好像素未谋面,但他的本能告诉他,要救下这个少女。
没事的...水手服祢豆子在下坠的同时,居然还有精力用口型告诉累:别动!
“血鬼术·爆血!”
祢豆子握紧右手手掌,顿时,富冈义勇的羽织被红粉色的火焰点燃。而之前他们两个战斗过的地方,也同样燃起了熊熊烈火。
什么?富冈义勇放弃攻击,选择先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就在他动作之时,祢豆子身上的伤口全数恢复,治愈速度之快,至少是之前的五倍。
这种恢复速度甚至可以媲美上弦,难道之前都是她装出来的吗?义勇眼见下弦之三将下弦之五拦腰抱起,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他想要追上两人,但却被路上火焰拖慢了行动速度,更何况炭治郎他处于重伤状态,一旦触碰到火焰就完了,所以义勇必须优先救他。
可恶,被摆了一道!一向面无表情的富冈义勇愤愤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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