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条悟略一挑眉,这不就和他在2017年做的事差不多?惠当时——也没有很反对吧?倒不如说,他一直在用实际行动支持自己的决定。
“要我说,以我、他和禅院家主的关系,禅院家主也许不会完全认同,但决不可能为此同他决裂!”
“嗯?”女人敏锐地发现了新的突破口,借机换了主语,“那你不如说说,你和禅院家主是什么关系?”
“我和惠当然是家人啊。”像是在脑海里预想了千百次,无需思考,他的答案脱口而出。
“……你认真的?”坐在对面的女人第一次露出如此复杂的表情,唇角不住抽搐,就连脑门上的缝合线都扭曲成了一个个问号。
五条悟愉快地又挖了一大勺巧克力芭菲塞进嘴巴里,得意地冲她摇了摇手指,炫耀道,“你没有遇上过让你有这种感觉的人吧?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彼此间紧密的联系。”
他是被线拴住的人,却也是持线者。
连在线的另一头的不是惠,而是在命运中兜兜转转的他自己。
可事实上,伏黑惠就是那条线本身。
“对我来说,他的存在是无可取代的奇迹。”
初见时,那孩子孤僻得就像是曾经的自己——早早接受了这个世界荒诞的本质,却固执到纵使脊骨被折断,也不肯乖乖低头。
于是他陪着他长大,亲自教养他,惊讶地看着他一天天长成了自己喜爱的模样。
像是参天大树第一次发现脚边一直呵护着的小树苗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到了和自己几乎同样的高度。平安时代的经历与其说增进了他们对彼此的了解,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印证。
印证他们相互信赖,心意相通,印证他们有着相同的目标,终将同路也必将同路。
印证他们不论斗转星移,世事变迁,还是素昧平生,从头相识,也仍然会形影不离,执手相携。
“比同伴更重要,比朋友更亲密……你不懂,我们就是家人!”他斩钉截铁道,“没有人比我更懂家人!”
都已经是这种关系了!居然还说是家人!
好吧,虽说所有爱人的终点就是成为家人,但你是不是跳过了某些极其重要的步骤?
【虎杖香织】按捺下想要掀桌的冲动,“为什么你的推理开头、过程、分析都是对的,却偏偏得出了错误的结论?”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和惠的关系还不需要你来评价。”五条悟满不在乎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提拉米苏——嘁,不够甜,但惠应该喜欢。
“姑且问一句,你谈过恋爱吗?”
八卦果真是人类的天性,连活了上千年的诅咒师也免不了。
“什么?”他满头问号,眼里一片茫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东拉西扯?
女人无奈扶额,“好了,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虎杖香织】暗忖,今天到这里也差不多了,这个六眼对她没有太强的敌对意识,大概率不是千年前被她算计死的那个五条悟,也不是现在的五条悟,而是另一个不知道来自哪里的五条悟。
啧!真是麻烦,多了一个不可控的变量……
但她不可能因此改变计划,而他也不可能留到她执行计划的那一天……吧?
算了,大不了就提前杀掉一个六眼,另一个再用封印……
像是觉察到她心中所想,五条悟看她的眼神愈发冰冷。
“闲聊到此为止。回答我的问题,第一,你是怎么得到这具身体的?”
“第二,你为什么要跟踪悠仁?”
“第三,我不关心你为什么能活到现在,但你要告诉我,你活了上千年的目的什么?”
不愧是六眼,真是犀利,每一个问题都不好回答……但他是不是忘了这里是哪里?
【虎杖香织】嘲讽地咧开嘴,“太傲慢了,代代六眼都是如此。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了吗?”
她趁五条悟没有防备,快速双手手背相对交叉完成了结印。
“领域展开——「胎藏遍野」!”
霎那间,在重力的作用下,整个咖啡厅的天花板和墙壁开始瓦解,店里的人们纷纷尖叫着向外跑去。
五条悟万万没想到她会在大庭广众下肆无忌惮地展开领域,还是这种没有边界、难以通过直接破坏外壳破解的开放型领域,顾及到周围的普通人,他只能使出简易领域与之对抗,同时作为术式的重点针对对象,一时间被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是不是忘了?这里会关心普通人性命的只有你。”
【虎杖香织】慢条斯理地起身绕过他的位置,向外面走去。
“你!”五条悟瞪着她,气得咬牙切齿。
“另外,虽然刚刚的三个问题的答案都不能告诉你,但有一件事还是可以说的——”
“之前讲的故事不是骗你的。那个六眼想要杀死那些人是为了一万条枉死的人命,他和禅院家主也的确不是自愿参加御前比武。当然,会出现那种局面都是我亲自设计的。”
“卑鄙!”他冲着她喊道。
“随你怎么说,不过是败犬的哀嚎罢了。”女人不屑一顾。
“在御前比武禅院家主毒发身亡后,他抱起他、在他头上落下一吻,为了他主动放弃了报复,哇,那场面可真是风雅……你肯定不知道吧,虽然现在没有相关记载,但当时的知情者间可都流传着‘五条家主和禅院家主不得不说的凄美爱情’呢。”
“说实话,就算是我,那时候也觉得有些感动呢。”她转过头看他,假意抹了抹压根没有半滴泪水的眼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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