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一天从看见三个不明物体中止，夜蛾正道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五条悟干的。
夜蛾一个电话打过去，没接，正常。于是又打给夏油杰，接通了，背景声音哇啦哇啦吵，听得出来是在哪个餐厅。五条悟的声音在嘈杂声中非常明显：“我要吃红豆甜筒！”
“我也要吃！”另一个很像悟的声音跟上。
“大冷天的吃甜筒，你们两个真是厉害……行，别看我了，给你们点上了。”硝子说。
夏油杰挂掉电话重新落座，对我说道：“夜蛾问那三个插路边的诅咒师是不是你干的。”
“这不是我们一起干的吗？”我大声质疑我的同伙。
“主谋和帮凶的区别啦。”
我“哦”了一声，不置可否：“所以你怎么回他的？”
“我让他当面问你。”
我的眼珠子转了几圈，拍了把旁边专心吃甜筒的五条老师，他身边正幸福地洋溢着小花。
“你是主谋吧。”
“我可以是，也可以不是。”五条老师慢条斯理地说。
“那什么时候是呢？”
“你过来点，我就告诉你。”
我半信半疑地凑过去，被早有准备的五条老师一口吞掉了手中的大半个甜筒，仅留下惨淡的蛋筒皮。
“喂！”我怒从心中起，赶忙吃完可怜的蛋筒，甜蜜的滋味在我舌尖萦绕一会便孤独地散去，五条老师得意洋洋地看着我，嚣张地吐了吐舌头。
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认谁是主谋有那么重要吗。还有一个绝妙的做法，用更大的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的意思是？”我决定等会再报甜筒之仇，先听完五条老师的妙计。
五条老师这时候开始卖关子，他哼哼了几声，用力一拍桌子：“再来两个红豆甜筒！”
吊人胃口！
我脑瓜一转，凑近闻声赶来的服务员偷偷耳语：“意思是我一份，他一份，还有他的那份量越少越好，他有……肠胃疾病，很可怜的。”
服务员理解地点了点头。
五条老师超大的声音突然在我背后响起：“真的假的？谁有肠胃病啊？是你吧！服务员，麻烦给他的甜筒不要蛋筒皮！他对鸡蛋过敏！”
“哈？没有蛋筒皮算什么甜筒！”
“我还想问呢，没有丰富的快要堆出去的可口奶油算什么甜筒！”
“不就是从大甜筒变成小甜筒了吗！本质还是一样的啊！”
“那我祝你每次都吃到极其迷你小甜筒好了！”五条老师用手捏出大概一毫米的长度。
“这算什么。微型雕刻吗？要艺术品去美术展看！”
两人语速一个比一个快，斗嘴内容也越拐越偏。已经有其他人往这探头探脑，好奇动静从何而来。服务员站在一旁面容抽搐，最后拿来了两支超大份红豆甜筒。此时才算是休战。
“真的，完全，绝对是同一个人啊。”歌姬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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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来了，难以理解的情况也来了。
夜蛾正道看着眼前两位除了服饰和身高之外毫无差别的五条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说实话，那三个诅咒师的事情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谁能告诉他，五条家几百年才出世的六眼兼无下限术师，从出生之始就以一己之力改变咒术界格局的天才，注定会成为咒术界天花板的明日之星，为什么一眨眼出现了两个？？
五条家的六眼是批发的吗？
难道明天就要末日来临了？
问题学生喜加一，这真是入职以来最大的惊喜。夜蛾想。
两位五条悟大剌剌地把腿翘在桌上，嚣张的气焰单是坐那便不断散发出来。猫脸上都明明白白地写着“快来问我”，就像趾高气昂的猫咪，昂着头走来走去，等待铲屎官主动来摸。
夜蛾：“悟。”
两只猫同时扭头看了过来，恍然间仿佛看到四只发光的蓝眼睛。夜蛾晃了晃脑袋，两位还好好地戴着墨镜和布带，扬着头看他。
“我再确认一下，你真的是十多年后的悟？”夜蛾罕见地有些迟疑。
“对——啊——”五条老师拉长声音说，“恭喜你如愿以偿当上校长啦。”
房间里顿时充满窃窃私语，什么“夜蛾高兴坏了”，“肯定在憋笑”之类的话想忽略都难。
夜蛾用力咳了两声，绷紧脸上的表情。对面的五条老师懒洋洋地换了个坐姿。
“……关于这一切的情况，我希望你们都能告诉我。”
“事到如今也该透露些什么了，对吧。”我看向五条老师，意有所指。这家伙，知晓一切过去，却又不愿透露更多未来。除开第一次坦诚的问答后，之后每次问他也只会得到模棱两可的答案。我与他勾心斗角多天，要么“不知道呀”“还有这种事”“我忘了”三连，要么听他装模作样地胡编乱造，始终撬不开成年人蚌壳一样保护的秘密。
五条老师的手抵上下巴摩挲，摆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房间里所有人都在默不作声地注视着他，就像等待一枚硬币落下。
在一段沉默之后，他开口说道：“为了让你们快速理解，简单来说就是世界在未来陷入了毁灭性的灾难，”五条老师加重语气，“不止一次，是两次哦！都怪有几只千年木乃伊不好好在棺材里躺着，跑出来妄图颠覆现世，世界可以说是被他们搞得一塌糊涂哎。”
两次？我的眼睛在墨镜背后不由自主地瞪大了。
原本推测的信息加入了新的变动。我本以为他是在那场“灭世级战争”后就来到这里的，没想到另有隐情，必然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至于是什么……我联想到他先前做的调查，心情不住地沉了下去。有看不见的手在很久之前便摆好棋盘，拨弄棋子，无知无觉间布下陷阱。以至于未来作为最强术师的我，虽竭尽所能力挽狂澜，却还是棋差一着。真是让人生气啊。我冷下脸，烦躁感满地烧灼。
周身像被按下暂停键，我下意识看向五条老师，他没有布条覆盖的面庞也看过来，神色淡淡。那一蓝一灰两只眼睛对比鲜明，如同璀璨夺目的蓝宝石与暗淡无光的岩石，令人下意识感到惋惜。但若是再看看他脸上毫无动摇或者说是毫不在乎的自在神情，产生惋惜的人便会为刚刚的念头感到羞愧。
五条悟从来都是这样。他不在乎绝大多数世俗的东西，从始至终都坚定无比，也耀眼无比。
“这是……怎么回事？”
“胜利的代价啦。可以说是幸运，这样的代价比起战争的胜利来算是很小吧。”五条老师摊手，没有再缠上布条的意思，就那么大大方方地任人看着。
众人都沉浸在巨大的信息量之中，无人注意到我的不言不语。五条老师敏锐地转过头来，重重地揉了两把我的脑袋。
手背上的红色花纹似乎又在发烫。
五条老师笑了一声：“但是放心好啦，现在无所不知的最厉害的五条悟大人都在这里，一切都会解决的啦。”
他一把揽过我的肩膀，更多的温度从接触的地方传来，带来一种平静的安心感。然而接下来的话语让我瞬间火大——“哦哦，还有一位没我厉害的五条悟在这里，差点忘了。”
“你什么意思啊？”我心中的沉重散了一干二净，二话不说扑过去使劲捏他的脸，想象成面团在那拉长又揉搓。
“疼疼疼……”五条老师大叫，“非常厉害！非常厉害总可以了吧！”
“是比你厉害！”
“Great Teacher Gojo的职业操守在此，我是不会说谎的！停！”五条老师拦下我的拳头，动作飞快地扣住我的四肢并缠紧，任我拳打脚踢也没有动摇，气定神闲地调侃道：“小朋友什么时候长点自知之明呢。”
我愤愤地动用最后的手段——张嘴咬他，没突破五条老师的无下限。哈，谁还不会无下限了？这回我成功咬了上去，伴随着五条老师的哀叫：“你是狗吗？”
两只五条猫猫干架的喜剧感冲淡了之前沉重的氛围，好同学们纷纷掏出手机记录下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五条悟同学与另一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五条悟老师对决的重要时刻。
夜蛾将一切收进眼底，脸上似乎更沧桑了一点。他默默开口：“那我们稍后再说。”
开始我流主线剧情。还不知道jx会搞啥，总之我先写了。
手游请来更多猫猫日常，感恩的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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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明天是末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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