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序章·苦夏五夏线后续

“悟,”夏油杰无奈,“哪有你这样的,不要用这么模糊的回答敷衍我。你不告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五条悟没有回复这句话,只是用摘了墨镜的猫眼认真地看着夏油杰。

——杰你不也什么都不告诉我。

——杰你先拒绝被我帮助的。

夏油杰被这个湛蓝猫眼里的指责堵得呼吸一窒,他垂下眼沉思了一会,放弃了一般叹了口气。

五条悟刚被对方的叹气刺得心里难受,下一秒夏油杰已经重新抬头跟他对视。

“好吧,抱歉悟,我也有错。虽然你可能都知道得差不多了,还有什么想问的,我都会回答的。”夏油杰温和地微笑。

“……为什么还要我来挤牙膏。”五条悟移开视线,不想被对方的怀柔政策软化,嘴里不满地嘟囔。

“因为要让我主动说的话,我很难开口,悟。”夏油杰笑容不变。

这句话已经说明他有在努力让自己变得坦诚。

五条悟把目光重新放到微笑的夏油杰身上,他突兀地想起了在未来的记忆里,在新宿时看到的叛逃的杰。

疲惫、遍体鳞伤、冷漠、坚硬,像个把尖刺都竖起朝外的刺猬。

而现在面前这个同样是17岁的夏油杰,似乎是把刺都软化,温顺地仰面朝天,把柔软又脆弱的肚子展露给五条悟看。

17岁的五条悟心里甚至有受宠若惊,一时间无从下手也舍不得下手去戳。

“……杰你,最近没事吧?”想了好一会五条悟才问出这句废话。

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问才不会给夏油杰压力,最终又只能问出跟以往同样的话。

以前他得到的回答是:“我没事,苦夏而已。”

但他现在面前这个夏油杰直接絮叨起来,从和九十九由基的对话,一直絮叨到星浆体事件。把很久没听过对方长篇大论的五条悟震在原地。

“和九十九由基那家伙的事就算了,星浆体那会杰为什么也什么都不说啊??”

“唔……有点受打击吧,总觉得已经不能跟悟一起并肩‘最强’了,感觉谁都保护不了什么的、悟——?”

夏油杰有点自嘲的话被五条悟猛然的站起身打断,惊愕地抬头看到对方怒火冲天的神情,夏油杰有些哑然。

“杰你不在老子当什么最强啊?!”

“杰你是傻子吗??游戏里的组合技都是1 1>2的啊!!”

“可是我连1都算不上……”

“是,老子是那个1,老子是最强,老子十年后和别人单挑战败被杀,这就是杰你想看到的‘最强’吗??”

“悟……??”

夏油杰瞪大了眼睛,被这个信息吓到,急切地伸手刚准备把人抓住仔细询问,就被五条悟捧住了脸——

五条悟恶狠狠地在夏油杰唇上亲了一大口!

“…………????”夏油杰瞬间脑子空白,视线全被近距离的五条悟填满。

“杰的嘴巴不会好好说话就闭嘴!干脆就只用来给老子亲算了!”五条悟冷声道。

没等夏油杰想起来挣扎,五条悟已经退开,重新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抱胸,整个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还不爽。

夏油杰能感觉到脸上迅速发烫,但他的脑子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刚刚被五条悟强吻了。

……还没谈上,初吻就没了……

……这个初吻,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察觉自己的胡思乱想,夏油杰当即决定把这件事先抛在脑后。

“悟,你刚刚说的,未来杀你的人,是那个宿傩吗?”

“杰你怎么知道?”

“只知道这个。他被解封了吗?什么时候?谁做的?为什么是单挑?可是28岁的你说你的死跟我有关系?对了,我的‘复活’是怎么回事?跟这个有关吗?”

“杰问题好多!老子不想回了!”

五条悟不满地大喊一声,躺倒在床上,开始耍赖。

“什、悟!!你给我起来!!你答应了我要告诉我的!!”夏油杰也开始上火,伸手拉对方。

两个人迅速且熟练地扭打起来。

“老子才没答应!!”

“你答不答应都没用了!我全都坦白了!你今天必须也给我坦白!!”

“告诉了杰又有什么用?!杰只会胡思乱想钻牛角尖!”

“你放屁!”

“杰你说脏话!!”

“快点、告诉我!你这个、臭小鬼!!!”

“老子——不——要——!杰才是臭小鬼!动不动就自暴自弃还擅自抛弃老子!!”

“都说了——那不是——我干的——!!”

“犯罪未遂有什么好骄傲的!!!!”

“不许给我判刑!!”

“反正杰知道了也只会觉得离开老子就万事大吉了!老子干嘛还要告诉杰!!”

“……”

确实是他会做的事。

夏油杰顿时心虚又心疼。他的悟有严重的ptsd了。

因为夏油杰的卸力,气喘吁吁的两个人短暂地停战了,也不是累,就是互相被对方气得不行。

“我们立束缚吧,悟。”夏油杰极其认真地提议。

五条悟不敢相信地愣住,他甚至能看到夏油杰眼里一点温柔的笑意,但他立刻又移开视线。

“……老子才不要。”

“如果我擅自离开悟的话——”

“杰,”五条悟打断夏油杰的话,重新用一种死寂一般的神情看着他,“如果要立束缚才能让杰留在老子身边的话,也许杰离开老子确实比较好。”

他说着,就要挣脱两个人的纠缠,但又被夏油杰反手抓住。

“悟!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油杰紧紧抓着五条悟,他觉得下一秒,似乎和对方之间就会出现那种永远消除不了的空隙。这代表他的悟也选择了那条路。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说服陷在ptsd里的五条悟了。

“悟,我保证,不会留你一个人。”

“但我们两个人的未来,你不能让我置身事外。”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不再准备离开,闷闷不乐地开始交代情报。

夏油杰有些惊讶就这么说服对方了,感觉、似乎也挺好哄的……?他好像找到点哄人的方向了。

刚没高兴多久,就被关于自己的未来剧透给冲击得怀疑人生。

叛逃、十年后宣战、百鬼夜行失败、尸体被偷、偷尸体的人发动了涩谷事变、封印了悟、解封了宿傩、又发动了死灭回游……

过于离谱的展开让17岁的夏油杰完全无法把这个未来当作是自己的未来,特别是看到过口不对心的27岁夏油教祖本人之后,丝毫不客气地开骂了。

“他有病吗?他不死的话就不会惹出这么多事了!”

五条悟无语地看了正在自己骂自己的夏油杰一眼,在他看来,就算是那个未来的杰也没什么错,在世界恶意下活不下去不是杰的错,因为稀有术式被利用也不是杰的错。

“杰你自己知道就好,你要是死了,老子就算拯救了世界,杰也享受不到,老子很亏欸。”

“悟?!你不是说你没掌握具体方法吗??”夏油杰瞬间炸毛。

“那东西见过成品就行了,花点时间就能分析出来……啊,杰你踢老子?!”五条悟的小声嘟囔突然声调提高。

“现在想自杀的人究竟是谁啊。”夏油杰一脸笑眯眯,额角隐约可见青筋,完全的气极反笑了。

“都说了不会死——杰你干嘛——唔!”

以为新一轮拉扯战斗又要开始,五条悟刚挣扎到一半,被扑过来的夏油杰也捧着脸亲了非常大声的一口,五条悟一下子被按了暂停。

“如果悟的嘴巴也只会说些让人生气的话那最好也闭上!”夏油杰脸上笑眯眯,嘴里咬牙切齿。

看着五条悟几乎失去反应,只是呆呆地睁着好看的猫眼瞪着自己,似乎在大脑重启企图理解刚刚发生的事,夏油杰仅剩的一点羞耻被愉快的情绪覆盖。

顺着莫名的冲动,夏油杰维持着捧着对方脸颊的姿势,再度靠近过去,轻轻地在五条悟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是之前我说错话的道歉。”

夏油杰愉悦地看着五条悟难得宕机的样子。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继续讨论该怎么自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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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夏】只是想救你
连载中未春秋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