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胆子挺大的……”蟾怜憋了半天,从肃城南怀里憋出了句话。
“嗯,还好吧。刚刚老鼠好像是被撑死的?它好像被撑的圆圆的,跟妈妈一样,圆圆的,然后炸开。”招娣模仿着,说炸开的时候特意把手从围成一个圈然后猛的向俩边扩开。
“啊……啊?啊?啊?????”灸盐好不容易从一旁缓过来,听到招娣这句话,反应过来后再次飚出高音。
“炸炸炸炸了???那你父亲呢?”君颜扶着旁边的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有安全感。
“我爸爸喂妈妈吃东西,妈妈才炸的。”
“所以你一开始排斥男性是因为这个?”肃城南尝试跟招娣沟通。
“是爸爸不让我跟陌生男人说话的,除非是客户。”
“什么……客户?”
灸盐牙齿打着颤,她缩在角落里,哆哆嗦嗦的问。
“就是,做一些事情什么的,很疼,但,结束后会给很多钱,那些钱想买什么都可以。”
“我嘞个祖宗十八代,是我想的那样吗?不是吧?不是吧?肯定不是吧?”灸盐将目光转移到瓦沙克身上,却见瓦沙克幅度很大的点了点头……是生怕她看不清吗?
“你是在知情的情况下吗?还是……”
“湪儿?是你吗?”呼喊声从远处传来,蟾怜正好从肃城南怀里挣脱出来,看到的却是僵硬成石头的欢湪。
“湪儿?你在这啊?怎么不回家?他们是你的朋友啊?”眼熟的老奶奶一瘸一拐的从不远处走来,眯着眼睛看着湪儿。
“姥……姥?”湪儿瞪大眼睛看着她。
“不猜猜吗?”趁着湪儿瞅着老奶奶发呆的份上,瓦沙克凑上来问蟾怜。
“猜什么?”
“猜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是因为后悔,还是喜悦。”
“不可置信。”蟾怜思考一会儿,给出了答案。
“你真这么觉得,还是为了符合什么,这个答案,不在我给你的范围。”
“你见过谁刚杀完自己的至亲还会一边做梦一边哭着说对不起,一边说这是为了改变?反正我是没见过。”
然而肃城南却捕捉错了重点“你有听梦话的习惯?”
“没有,我没有,我只是大半夜爬起来上厕所听见的,声音小的很,我差点以为是鬼。”蟾怜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不吱声了。
另一边,老奶奶看湪儿太长时间不说话,有些奇怪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疑惑道:“湪儿?怎么了?”
“没什么,姥姥,方便他们在咱家暂时住一段时间吗?”
“方便啊!家里刚好有空屋子。”老奶奶笑着回答,给湪儿一种做梦一般的感觉。
“各位,该找个地方休息了。”灸盐自动包揽任务对着几人就是一顿嚷。
跟着老奶奶走的路上,老奶奶不停的跟招娣说着话,好在招娣也清楚在老人面前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并没有说出来多么让人虎躯一震的事儿出来,湪儿在路上也会时不时的插上几句,又或是看着周围灰蒙蒙的环境,想起什么也便跟姥姥说什么。
灸盐则难得的安静,就像哑巴了一样,一路上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说,只是跟个人偶一样跟在瓦沙克身后。
看着灸盐这状态,蟾怜下意识看他身后那个男人。
“我在这。”
蟾怜将头扭了回来面前的肃城南正边走边转头看他,肃城南默默叹了口气,放慢步子与蟾怜并肩走着。
“说吧,什么事?”
“奶奶不是死了吗?”
“那只是大厅的死了,鬼知道现在的奶奶是过去的还是大厅的还是未来的。”
蟾怜再次陷入了沉思,他思考着,突然想起来,第一【梦】的主角是俩人,可是她俩应该是活一个死一个才对,可她们貌似是一起死了,而这一【梦】的主角也是俩人,是不是说明着湪儿跟老奶奶都会死??
“谁跟你说,小黑小白都死了?”
“我,她俩难道没死吗?”蟾怜来不及计较为什么肃城南可以知道他想的什么,现在他只好奇,改命的这玩意到底是怎么用的?
“如果我没记错”肃城南看着被挡住的湪儿和老奶奶闲聊的身影,“改命改的是在当前阶段已死或者未死之人的命运,而在第一梦里,小白被带走后根据发展,小白不会快速死亡但,小黑当时已经死了,但小黑或许是在瞒着所有人,偷偷的救活小白,毕竟,小黑死了,但小白活着。”
“有点绕。”蟾怜实话实说。
“确实。”
俩人再次陷入沉默,可能,天已经被肃城南亲自挑起却又亲自砍断导致蟾怜不知道该怎么接 ,也可能是因为在消化这些事情。
事情过于头大,他边走边捂住眼睛思考。
“老师,到地方了。”
听到君颜的声音,蟾怜才回过神,看着眼前黑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断从指缝中钻缝自来的。
蟾怜呆了几秒钟,然后猛的转身,便看见肃城南慢悠悠的手起手机。
“这是那?”蟾怜看着眼前绿油油的一片,只感觉自己穿越到了《海蒂》一文的山上。
“别人呢?”
“在那里。”肃城南指了个方向,边拉着蟾怜向一个院子走去。
“这是那个老奶奶的家?挺大的”蟾怜看着宽阔的院子感叹,“如果我老了也可以住这样的房子就好了,到时候养只狗,几只羊还有鸡,再种些菜啥的。”
“喜欢就好,喜欢这里姥姥就开心了。”
姥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她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笑着说着,还不忘拿出手递给蟾怜一把新鲜的果子。
“这是什么果子?”蟾怜看着手中一粒一粒紫色的小果子,问。
“不知道,山上一株一堆这种果子,还挺好吃的,小时候那会儿没少吃,还有高粱的杆,我还当甘蔗吃过呢”湪儿也从一旁的小路走过来,路过蟾怜身边给他解释道,手中还提着不少东西,“这些菜什么的都是隔壁四姥姥给的,今天晚上肯定会做很多菜的。”说着湪儿轻快的走在前面,示意二人进屋。
刚进屋,便看见瓦沙克和灸盐正无聊的玩着石头剪刀布。
“你俩还真挺无聊……”
“能不吗?现在也不知道干啥,还不知道又要在一个地方呆多少天呢!”
灸盐叹了口气,石头剪刀布也不玩了,直接一整个躺在炕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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