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个人都有想改变的事情。”
“那你想改变什么?”
湪儿看着眼前的女人问她。
“我……我想让我的孩子活下去……”
“我们该怎么称呼您和您的孩子?”
“随你便吧,我们没有名字。”
“那……叫你们小黑和小白???”
“君颜……你……挺自来熟哈……”蟾怜揉了揉鼻梁,只觉得从未像今天这般大脑CPU爆炸。
“天,要黑了。”湪儿抬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黑下来的天空,嘟囔道。
“如果不嫌弃,我知道附近有一庄废弃的院子……”
“不嫌弃不嫌弃,有地方住就行!”
听灸盐这么说,小黑也便不再说什么,抱着小白,便出了拐角,其余人跟在后面,一路上基本都是灸盐在嘚嘚嘚不停的说话,时不时的瓦克沙和君颜会插上几句“大部队”的后面,蟾怜走在肃城南的前面,像是有规律一样,每当蟾怜想要放慢脚步等肃城南追上来的时候,肃城南总会跟他一样放慢脚步,始终保持一种“安全”距离。
“你家里是干什么的啊?”
“相当于现在的中央政府吧。”
“广播员吗?挺厉害?我看网上都说广播员说错一个字啥的就要扣钱,好像谁来着把一个月的工资给扣的就剩几百了……”
“应该吧……没听他们提起过。”
“是吗?啊哈哈哈……”看着好不容易挑起的话题被迅速浇灭,蟾怜也便不再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夕阳,归雁,都如同静止的画布般挂在天上……又或者说那本来就是一片会变色的画布。
在“夕阳”彻底变黑之前“大部队”赶到了一庄屋子旁。
小黑抱着小白熟练的推开院门率先走了进去,说了一路的灸盐,此时也终于停下话头,选择休憩一会儿,等到所有人都进来后,小黑将小白放在地上,熟练的关上门。
“这里有井啊!”灸盐双手撑着井边的俩条木杆,喊道。
“屋里也有杯子,这杯子挺干净啊!”蟾怜从屋里出来,边走边抖着杯子,希望从里面抖出一粒哪怕一粒灰尘。
结果,还没等掀开门帘,一只骨骼分明修长的手,率先把门帘掀开,蟾怜下意识抬头,就看见肃城南正低头看着他。
“你们做帅哥的是不是都有些特殊癖好啊????”
“可能吧。”
纯红色的门帘在肃城南的手上随风飘荡,皎白的月光片片洒在蟾怜的脸上,忽略不计的距离,蟾怜看着肃城南,只觉得仿佛很久之前的很久之前,他们好像也曾这样面对面,他为他掀开头上遮蔽双眼的红布,但这一切对于蟾怜而已,却变得模糊不清。
“唉?水杯还没拿好吗???”
外面灸盐的呼喊声突兀的插了进来,蟾怜回神,弯腰从肃城南胳肢窝底下钻过,下意识说了句,对不起。
井边,蟾怜把翻出来的九个杯子放在瓦克沙堆起来暂时的“桌子”。
“妈啊!终于可以喝口水了!!!!”
看着小黑从井中打出的凉水倒入杯中,灸盐感叹一声便伸手去拿,听到灸盐的声音,微微发愣的蟾怜也回过神,看着剩下的俩杯水,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拿。
“别喝。”
“噗!”
听到肃城南的声音,灸盐刚过嘴的水一下就被喷了出来,瓦克沙似乎早有准备,她一直双手握着水杯温和看着其余人。
“这水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不能喝?”
湪儿和蟾怜同时问肃城南。
“把水晾一晚上,明早你们就知道了。”
“水里有东西。”瓦克沙还是和声和气的说,“所以你才不让?”
“你不是可以预见吗?善良如神,你难道不能看见还表达不出来吗?”肃城南眯起眼睛,看着瓦克沙,“而且你知道,但你就是不说,还真是亵渎了善良之名。”
“善良的前提是保证己方的利益不收到他方的侵犯。况且既然你会劝阻我为何又要做与我职务无关之事呢?”
“你猜。”
肃城南丢下俩个字,便默不作声的走到院门口的凳子上坐着。
“唔……滋滋……呜呜呜。”
蟾怜低头,只见小白拽着他的衣角用她那塞满了电线的嘴呜呜呜呜的说着什么。
蟾怜蹲下身,十分耐心的听小白呜呜呜和电流滋滋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她说什么?”
“她说‘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这话说跟没说有区别吗?”蟾怜皱着眉头看着君颜。
“有……我说话了啊!”
“………………”果然不能指望外国古人的脑子。
蟾怜长长的叹了口气,下意识看向肃城南,便看见人家正闭着眼睛满脸安详。
眼睛周游了一圈,蟾怜万般思考,还是选择询问了当下对“呜呜呜”语可能最了解的人——小黑!!!!
“你是在问我它在说什么吗?”小黑看着坐在她面前一脸严肃的蟾怜,询问。
“没有,我们暂时对呜呜语没有兴趣,但是为了确保结局的顺利发展,还请小黑同志面对这些问题能够如实告知。”
“我……尽量吧,但其实有的事情我都不大记得了,我试试看吧!”
“那么第一个问题”蟾怜抬了抬鼻梁上不存在的眼睛,“你和你的孩子是怎么死亡的?”
“你神经啊!一上来就问这么炸裂的问题???”一旁的灸盐不知从哪里捧了个西瓜边吃边问。
“老师……其实,我也觉得可能不太好。”君颜也捧着个西瓜附和道。
“我……我和我的孩子?我们,都是被一个人弄死的,我想救她!我想救我的孩子,他们只因为我孩子的毛发是白色的就要弄死她”
小黑越来越激动,她猛烈拍打这面前并不存在的桌子,“这根本没理!也对你们人类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你们想杀什么就杀什么,什么东西你们都要杀,哪怕对你们的身体和生活没有任何利益甚至会带来弊端你们照样会杀了我们!只是为了满足你们的私欲罢了!!”
蟾怜顶着唾沫雨继续挨骂。
“只是为了私欲,只是为了个所谓的它该死!!只是因为我们在你们所有人眼里都只是可有可无的畜生!!结果现在还反过来问我为什么?杀猫傻狗的是你们!拔象牙的是你们!滥杀野生动物后得病四处怪的人还是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谋杀他人,到最后把锅摔在我们身上!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啊!
我们命给你们,身上有价值没价值的都被你们拿走了!结果还要背你们的锅,承受本该属于你们的骂名?凭什么啊?”小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但她依旧坚持不懈般的反复询问“凭什么?”。
蟾怜想让小黑冷静一下,但想起看到的新闻,和之前各种案例还是默默的闭上了嘴,十分自觉的没有出声。
他能够理解,毕竟家里有一只狗子,才使他能够跟些小型动物产生共情。
但既然想要知道些事情就必须经历这些。
想通了往后,蟾怜坐直了身体,老实挨骂,十分娴熟的扮演一个听骂挨打不还手不还嘴的形象。
但哪怕情绪上头,小黑多少还是有理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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