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血族的王子,他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他愿意花时间在白术身上,但绝对不会将多余的目光分给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况且他本就在身体还未恢复的情况下又经历了一场开启了“界”的战斗,这对于他的身体来说其实已经非常极限了。
如果再耗下去,他渴血的症状便会更加严重。
作为血族的王子,他不会也不可能将自己不稳定的一面暴露在他人。
他没有人族丰富的感情,但并不代表他分辨不出各式各样的情绪。
白术虽然向他多次表达了爱意,但白术真的有他说的那么喜欢自己的吗?
也许这个答案只有白术自己清楚。
而他对白术的感情本就不清不楚,自然也没有资格去评价白术对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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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安和老爷爷分别之时接受了对方的遗物。
那是一本记录着空间魔法的笔记本和一尊灰白色的神像。
老爷爷和他讲述了很多关于空间魔法的知识,也讲述了关于他信仰的那位神灵的故事。
路易安从小颠沛流离,作为魔法大陆的一员,他近乎一个异类,因为他并没有信仰的神灵。
因为他在遭遇苦难的时候曾经向着所有的神灵祈祷过,并没有一为神灵愿意帮助他,从小被父母抛弃,被魔族当作能量抽取源被关进笼子里,然后从魔族一路向南逃亡到联合王国。
这一路走来太苦了。
他今年不过刚满十岁,却早已懂得了遇事只能相信自己,不能相信任何人。
他将刚收到的东西都存放进了刚学到的一个空间小魔法里,继续向着北方之巅狂奔而去。
那里还存在着一丝能够改变未来的机会。
有了老爷爷的指路他接下来的路程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背旗人和危险。
他没有好奇去问老爷爷的身份,因为经验告诉他,有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好。
可看着已然黑沉的天色,他心中很是不安。
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白术他们的战斗结束了吗?
他们是不是已经登上北方之巅了?
白术走了吗?
他要是走了,自己上去后,该怎么让对方履行承诺?
路易安不敢停顿,因为如果上了白术这条路,那么接下来等着他的未来绝对会是明亮坦途。
达到山顶的时候,他看到了茂密的草地,还有不少飘荡在空气中的元素光点,五颜六色的在夜色中很漂亮。
但他根本来不及欣赏这一份美景,因为现在的北方之巅空无一人。
他压制心中的慌乱,绕着山巅开始跑动。
也许白术在山巅的另一面呢?
他继续奔跑,喘气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直到热的宛如一条狗一样吐出了舌头散气,依旧没有再看到任何一个人。
路易安几乎就要放弃了。
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到感受到眼泪从自己的皮毛上划过,路易安才惊觉自己竟然哭了。
狐族的哭声是很难听的。
白术在听到这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后还以为遇到了什么魔兽。
坐在黄铜权杖上刚一靠近就看到了哭的满地打滚的白色狐狸。
他先是没忍住笑了下,才出口询问:“喂,路易安,你在干什么?”
路易安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动作依旧不停。
这让他颇有些无奈,值得从权杖上越下,走上前去,一把拽这对方毛绒的后脖颈提了起来:“路易安?”
路易安这才看到了白术那张熟悉的脸,于是他哭的更响亮了:“白魔法使!我以为你走了!”
“我真的靠自己的力量上来了,你可不能反悔啊!”
白术笑了笑:“这不是在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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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人刚一到中央学院,就接受到了来自父亲大人的召唤。
跟辛西里尔一同出了学院,坐马车向着血族在首都的最大聚居点而去。
辛西里尔贴心的位王子殿下准备了血袋,这是薇薇拉公主留下来的。
米迦勒让他放置在了一边,并没有直接享用。
毕竟自从体会过白术血的滋味后,再喝什么都觉得难喝的要命。
辛西里尔给米迦勒打开车门的时候看到依旧完整的血袋,没有多说什么。
玫瑰庄园。
这里是他父亲,血族的王伊索尔德和他母亲菲莲娜公主在奥利恩斯的居住地。
血族的族地远在魔族首席殿前司天使之剑卡卡西的领土。
后来血族与魔族交恶,加入联合王国后,又将族群的领土迁到了联合王国最西边的一座岛屿,那里被称为月城,是月亮升起时最先经过的地方。
庄园里开满了血色的荆棘玫瑰,此刻正是血族一天里活动最密集的时刻,庄园里四处都是行走的护卫和女佣。
他们在见到米迦勒的时候都会停下工作和脚步,虔诚的行礼。
“尊贵的王子殿下,早安。”
米迦勒一一点头回应,举手投足间无一不透露着王储的气度。
他此刻的脸上不是在学院时的冷漠,也不是面对白术时的放松,而是带着微微的笑意。
身为王子,他在自己臣民面前一直都是完美的存在。
“父亲母亲安好。”
米迦勒不卑不亢的行礼。
此刻的他已经在女佣的帮助下换上了得体精致的服饰,银白色的发丝一丝不苟的垂落在身后。
“米迦勒,坐吧。”
这是他母亲的声音。
米迦勒起身,根据母亲的指示做在了大厅里的侧位。
他的母亲今天穿着红色收腰的贵族长礼服,一株雕刻精致的玫瑰花头箍将一头柔顺的灰白色长发拢起,她有一双漂亮的深红色眼眸,精致的五官和一双深邃的桃花眼,但过于强硬的气场生生将那份美丽都变成了锋利的剑芒。
米迦勒的眼型就来自母亲的基因。
“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
菲莲娜双手交叠在双腿之上,虽然说出来的是关心的话,但对方脸上的表情却很漠然。
“已经没问题了。”米迦勒表情不表的说了谎。
菲莲娜微微点头,随即再次开口:“听伽蓝说,你和一名叫做白术的人族完成了初拥仪式?”
米迦勒沉默片刻,点头解释道:“当时我们遇到了命运之神的陷进,危急时刻我才将王血给予了对方,让其成为了我的眷者。”
“嗯,做的不错。”
另一道男声传了过来,那是他的父亲的声音。
“王妃,你可能不了解这个白术,经过长老院那边汇集过来的资料显示,这位名叫白术的学生应该是他们这一届中最出色,也最有机会登上大将军位置的人族,血族的地位在联合王国一直都处于尴尬的位置,米迦勒和他在微末时交好是不错的选择。”
“伊索尔德!王储的初拥仪式本应该留给他的亲生妹妹,他未来的王妃!给一个人族算什么?这并不属于交好需要做的事情!”菲莲娜并不赞同。
伊索尔德没什么温度笑了笑:“王妃,一个人族而已,更何况米迦勒和人族完成的初拥仪式只能算得上眷者链接,只是单方面的存在,作为人族的对方并不会对身为血族的米迦勒产生任何影响不是吗?这是百利的事情。”
米迦勒看了眼自己的父亲,那是一位头戴金黄色荆棘玫瑰编织而成王冠,身着银白色绣有暗纹的长礼服,身披同色代表王族披风的俊朗男子,他与自己的母亲有七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那凌厉的唇形和过于锋利的长眉。
菲莲娜的目光冷冷的撇了眼伊索尔德,又转头望向自己的儿子:“米迦勒,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在一个人族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和感情。”
米迦勒微微点头:“谨遵母亲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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