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的，就是景哥有点不开心，嗯，我当然没什么，哦，好”
纪轩将手机递给一旁的王成，“轲总，诶，您放心，景岳没有意见，他合约都签了，违约他也没有正当理由啊，这当初都是他答应的”
王成说着跟纪轩笑了笑，意思不言而喻，“红又怎么样，人红能红几年，没有公司他什么都不是，现在唯一的作用也就是给新人当踏板，咱继续合作，徐导的下个综艺我肯定给我们轩轩争取来，徐导不是有意景岳么，让轩轩这次多在他面前露露脸，到时候让景岳档期冲突一下，这不就成了？”
王成得意洋洋地说着自己的计划，一旁纪轩从头到尾听了个明白，毫无反对的意思，似乎乐见其成。
“啪——”
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不大，却离奇地瞬间叫停了王成的话音。
二人看向门口，众学员一脸尴尬，为首的郑薇不知道该不该捡起手机，“对不起，打，打扰了！”
众人一哄而散，郑薇迅速捡起手机，被眼尖的王成看到界面，竟然开着直播！？
“站住！你——” 郑薇再没眼色也知道轻重，现在不能留下，直接跑了，王成连反应道时间都没有。
“怎么办呢薇薇，现在网上景老师道粉丝已经闹起来了”
郑薇被问得面露难色，转身想找陈白娅，却发现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谁知道会不会被威胁，她们几个不过是想着跟纪轩拍个合照，才特意选了大家都休息的时候一起来。
那个景老师的助理当时正说着要不要开直播给景岳和纪轩升个热度，她们就想着不如让她们做个意外惊喜，没想到意外是有了，却全是惊。
“景老师在哪儿？”
季果看着把她拦住的陈白娅，对方一幅焦急万分的表情，心下了然。“景哥正在拍预告，有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
“你？”
陈白娅不信任季果，觉得她是和那个经纪人一伙的，跟她说肯定会被压下来。于是直接转身跑了。
“怎么了？”景岳从一旁的更衣室出来，奇怪地问，“没什么，她们慌慌张张的，估计是有什么大新闻想跟景哥你分享？”
季果带了点调侃，景岳一僵，想起这段时间学员们拿着毫不相关的问题来请教的事，也不打算问了，直接去了摄影棚。
“叮——”季果拿起手机，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合作愉快” 配了一个握手的小表情，透露着发信人心中的愉悦。
“点个好吃的庆祝一下，希望小白花不会高兴到又掉小珍珠”
季果哼着歌，等待景岳拍摄结束。而外面的世界已经闹翻天。景岳作为王星排的上前十的时模特，他的粉丝基数非常庞大，王成这事做的很隐蔽，属于拿捏住了景岳的心理，暗搓搓地用他揽财，可一旦暴露在明面，还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巧合下，一点经不住深扒，他的那些小心思被直接暴露在众人眼下。
更恐怖的是，由于纪轩的涉事导致两方粉丝掐了起来，一不小心，幕后之人的蛛丝马迹也被扒了出来，包括王成和张轲狼狈为奸利用公司艺人为自己牟利的事也给抖出来了。远比景岳当初说得更多、更深、更黑。
很快，景岳就被公司联络。等他打完电话，季果觉得他差不多知道了，“当当当——”她捧着外卖小烧烤和可乐，“恭喜我升职，也恭喜景哥摆脱吸血鬼解决**oss！我们庆祝一下吧”
景岳却没什么情绪，“这么说，是你，策划了这一切？”他慢慢开口。
“策划谈不上，就是小努力，稍稍努力了那么一丢丢”季果比划了一下，没想到景岳这么快就把事情联系上了。
“哦——所以，你其实没有联系那些狗仔啊”
“这个……”
季果想着要怎么委婉表达这个意思，下巴却有只冰冷的手捏了上来，“可惜了。”
陈述句，手的主人当然是看习惯的小白花，可惜什么？
她清楚地看到了景岳眼中的冷冰和怒意，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呢？
“你要是乖乖联系了多好，这种时候应该就是你因伪造爆料被警察带走的精彩时刻了。”
手越来越紧，人也越来越近，季果感觉到了疼痛，背后的手蠢蠢欲动，却在此时被放开了。
“没有按照规则来，你不乖”
“……”灯影下，小白花用着看杂草一样的眼神对着她，即使是同处在一片空间，中间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景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季果依旧傻乎乎地笑着，和刚刚一样的嘴角弧度，不变的兴致勃勃。景岳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说：
“我很期待我们未来的日子，季经纪人” 景岳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终于和他的外貌相匹配，尖锐而恶劣，引诱着被他的美丽所打动的人沉迷，陶醉，然后死去。
“多多关照，景哥，其实我觉得做人吧，还是正直点，阳光点，你之前偷偷流的眼泪，我觉得挺滑稽的。”
“呵” 景岳嗤笑一声，转身走了，留下拿着一堆外卖的季果。
“唉，他果然生气啦”
【你怎么敢的？这样真的不会得罪死目标吗】系统忍不住现身。
“兵来将挡呗，谁知道目标会是这么一个拧成麻花的性子，你该庆幸我还活着好吗？真要被抓我百分百被判定失败哦～”
【…】
“啊，去哪抓一个不怕胖的孩子呢？” 季果苦恼，她点点东西还没吃，闻着好香啊。
“小果助理？你怎么在这儿？”楼下小花园，郁闷散步的郑薇被季果遇了个正着，季果一见她双眼放光，“这不是薇薇嘛，怎么？心情不好啦，害，不管什么事都大不过美食，来边吃边说，看看姐姐有没有能帮你排忧解难的地方！”
说着，郑薇稀里糊涂地就被拉去吃宵夜了，心情不好，也没那么多顾忌，跟季果说着说着就聊开了，季果意料之外的见解独到，到了最后，郑薇甚至都有点意犹未尽。
“小果姐，之后能经常去找你说说话吗？”
“可以啊，提前联系我就行”季果喝了口可乐，“毕竟” 她拿出手机，上面一条赫然醒目的景岳消息提醒，“姐现在也是有职称的人”
郑薇一愣，反应过来她话里的内容都震惊了，助理直接升为经纪人，还是景岳的经纪人！
“小果姐，不，果姐，恭喜你啊”郑薇手都是抖的，季果虽说现在只带景岳，可说不准将来就会再带艺人，四舍五入那就是和景岳同门，简直了！
夜。
“好晚” 一进门，景岳坐在沙发上，连个眼神都没有，电视里播的正是热搜上那段直播。
“月月啊，我刚刚想到了不错的提案，徐导已经准备采用了，热度高，不如趁这机会更进一步？”
景岳没有对提案好奇，反而抓住某个字眼，“月月？”
“嗯？多亲切呐，直接继承了前任的叫法，直接省去适应时间”
景岳不置可否，只是说：“刚刚品牌方打了电话来，因为这次的闹剧有些事要再谈，经纪人，去一趟吧？”
外面黑沉的天色，季果淡淡出声：“一定要现在么”
景岳点头，“很遗憾，你可能睡不了觉了，毕竟成了经纪人，就得履行职责才行”说着他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我有一个问题” 季果动身前突然问：“为什么你会忍受之前王成的各种算计和作妖？我很好奇”
“这个问题啊”景岳佯装思考了一瞬，微笑“大概是很有意思吧”
可能是被季果无语的表情取悦了，景岳冲她摆手：“要迟到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知道任务目标不可能是什么真善美化身，褪去脆弱小白花的伪装，景岳整个人散发着让人望而却步的黑暗气场。
“滚吧”
好不顾及季果的心情与想法，像是懒得与她再交谈，景岳起身去了室内，徒留季果一人在空寂的厅内。
品牌方已经等了很久，到地方，“虽然我们体谅景岳是受害者，也想着这次修改一下合同，大家都满意，可您也不致于让我们大家苦等三小时吧，我都要怀疑这次事件的真实性了。”一位拿着合同初稿的工作人员阴阳怪气地嘲讽道，打量一圈，众人皆不满意。
三小时？
季果稍一反应就明白了，合着景岳早就收到联系却没想着通知她。看得出对自己成为经纪人相当不满意。
可对于品牌方，如果她不拿出合理解释，很可能会影响到景岳资源，侧面说明了自己这个新人的无能。等暂时安抚好品牌方，季果抽空找了个地方。
“嘟——嘟——”她盯着电话界面等待。
“嗯？”景岳清冷的声音传来。
季果一挑眉，“月月，呜呜，这里的人大骂我一顿，我不停地道歉，她们说我拖了你后腿，我没有，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呜呜”
电话另一端的景岳将手机拿开看了一眼联系人名字，确定是季果，“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直接挂断了。
“真是冷心冷肺啊”季果感叹。
忙了一夜，各种合同重新讨论核定，因为季果表示景岳全权交给她负责，等她揉着笑僵硬的脸回到拍摄点，第二期已经开始了。
学员们各自拼命展示自己，希望能拿到各个赛道的一位，几个评委则是巍然不动，从表情看不出打算。
季果觉得八成这次第一第二会出现在梁澄和景岳队中，她是看过这些人练习的，按说周韵的队伍也不错，只不过这次闹舆论闹得太大，网上全是同情景岳的，不可否认，到时候投票，友情票要占大头，如此一来，周韵那队就不太行。
明星这一行看得不止是努力，还有运气，只能说选择景岳这组的人确实运气不错。
“下面宣布，本期投票一位的队伍是——3号组，恭喜她们！”
就见陈白娅，郑薇几人激动相拥，郑薇安抚不断尖叫的陈白娅时还抽空转头往台下看去，似乎在找人。
景岳注意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一个眼熟的身影穿过人群离开了观众席，不是季果还是谁。他沉思片刻，向郑薇她们走去。
导演则是在嘈杂中走上台：“接下来，我们考虑到导师们想为自己学员争取名次的迫切心情，特意增加了新一轮获胜的必要条件，那就是——导师得分！”
梁澄和周韵等人不明所以，郑薇还没说完，就见景岳皱眉转身看着台上导演。
“下面由导师们随机抽选自己要去的赛道，和学员相同，这一期是唱跳，后几期分别是时尚，影视，综艺，如果抽到任意赛道就要努力通过个人比赛取得成绩，这个成绩将会作为加分项给自己组的成员们，所以导师们！加油哦！”
“啊啊啊啊——”
台下观众一片欢呼，导师往往是点评，提供意见以及拉票，很少有以自身表现为分数直接加给学员的，那岂不是学员输比赛导师脸上更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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