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她问,声音放得更柔,怕吓着她。
“刚才在哭什么?是身上还难受着吗?”
黎珈抿了抿唇,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没……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不公平。”
赫拉疑惑,语气里满是茫然:“什么?什么不公平?”
黎珈死死咬着牙,她已经由难过转化为悲愤:“你不是第一次,而我是,你就是个骗子!”
话刚说完,她就看见赫拉的表情僵住了。她皱着眉,眼里的疑惑越来越重,语气是她从没听过的认真:“你在想什么呢?”
“就是……”黎珈的声音越来越小,脸涨得通红,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昨晚……我们干了夫妻才能干的事,我迷迷糊糊睡着,你弄的我很舒服,你昨天好像一点都不紧张……你是不是有过很多别的女人?”
赫拉这才明白过来,她盯着她哭过泛红的眼尾,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声音放得很柔:“我紧张到半夜没睡着,怕弄疼你,你没看出来?”
她低头,指了指自己的指尖:“你看,昨晚我帮你,这里都泡皱了,你没注意?”
赫拉的眼神过于坦荡,黎珈再想想自己脑海里面焊接不上的记忆,声音便低了下去:“你的意思是……我们昨天晚上并没有……”
赫拉轻咳两声:“你昨天中了人鱼族的秘药塞壬萃液,得不到舒解,你会死,为了救你,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是我的错,是我冒犯了你。”
看着赫拉白皱的指尖,黎珈倒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原本拧巴的情绪瞬间得到了缓解,她故作轻松道:“陛下是为了救我才这样,我不会告诉任何人,陛下于我有恩,这件事情我会一直烂在肚子里直到我死去的那天为止。”
黎珈知晓自己冒犯了神明,虽没有真正的进入其中,但和一个如此低贱肮脏的奴隶行此等温存之事,传出去怕是会令人耻笑。
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不说,她定不会透漏半句。
从古至今,从西方至东方,无一例外会将女子的名节看的极重,一位女性如果拥有多段情史会被视作□□公交车。
而男人却不会,只会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甚至都没有研发出与□□齐名的词汇。
宙斯与赫拉成婚之后,数不清的露水情缘和私生子,最多说他两句“风流倜傥”“有福气”。
赫拉则是背了第一妒妇的黑锅,认为她无容人之心,也管不住自己的男人。
黎珈向来不愿意让她陷入恶意之中。
“我会当作没发生过,陛下你也别放心上。”黎珈避开她的深邃目光,声音细得像蚊子:“我不会让你负责的,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行为。”
“当作没发生过?”
赫拉的笑意蓦然消失,她起身逼近一步,阴影罩住她:“黎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指腹蹭过黎珈锁骨的红痕,又划过胳膊处的牙印自嘲道:“这些呢?这些痕迹呢?你也可以随意抹去,当做没发生过吗?”
黎珈被她双手缚住,后背抵上冰冷的床头木板,惊慌失措道:“陛下!这本来就是意外,是塞壬萃液的引诱,又不是我们自愿的……”
赫拉语气冷了下来:“昨夜抱着我不放,说难受的的是你,现在舒缓过了,想撇干净的,也是你?”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说了,这些都是意外……”
黎珈的辩解并不具有说服力,强词夺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更何况,我们也没做到最后一步……”
“陛下,您就饶了我吧。”
少女几乎是乞求。
“所以你就不用负责?”
赫拉打断她,眼底翻着她从没见过的怒意:“黎珈,我后悔了。”
“什么?”
赫拉盯着她躲闪的眼睛,声音沉得发紧:“我就应该直接要了你,在你眼里,我跟你共度的这一夜,就只配当成“没发生过”?”
赫拉的手突然用力拉过她的双手手腕,将她拉近至呼吸相闻的距离。
“意外?”
她忽然低笑出声,指尖摩挲着对方颈间未消的齿痕。
塞壬萃液只会放大**,却造不出虚妄的渴求。
“昨夜你喊的可是我的名字,我数了数。”
“整整十二次。”
“我一抽出来,你就叫我的名字,让我不要停。”
黎珈的瞳孔骤然收缩,耳尖烧得通红。
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她在迷乱中攥着女人的发丝,一遍遍念着那个名字,仿佛那是一片汪洋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此刻被赫拉**裸地揭开,黎珈羞愤无措如藤蔓缠住喉咙,让她张不开口。
“那……那只是因为塞壬萃液……”黎珈咬唇狡辩,却不敢直视赫拉眼底翻涌的暗潮。
赫拉却突然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头对视:“可你清醒时,也从未喊过我的名字。”
黎珈的呼吸一滞。
的确,清醒时她总是恭敬地称“陛下”,不敢逾越半步。
而昨夜,那些失控的呼唤,仿佛撕开了她心底最隐秘的裂缝。
赫拉的手指缓缓下移,抚过她的脸颊锁骨臂膀小腹小腿指尖,这些交错的吻痕,让人想入非非。
“这些痕迹,每一道都刻着我的名字,你以为,一句“意外”就能全部抹除?”
“我……”
黎珈想解释,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只能看着赫拉眼底的怒意渐渐褪去,转而覆上一层更深的阴郁。
那双手还扣着她的下颌,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逃避。
“黎珈。”
赫拉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沙哑:“你以为我救你,只是因为你是我的侍徒吗?”
这句话让黎珈猛地一怔,她一直以为,赫拉作为至高无上的神明,对她的关照不过是对侍徒的怜悯,是对下属的维护。
可此刻对方的眼神太亮,亮得让她不敢深思背后情感的含义。
“谁都强迫不了我,除非那个人是你。”
赫拉的手指松开了她的下颌,却转而揽住她的腰,将她更紧地抵在床头。
“可我只是一个侍徒,陛下,您是至高无上的神明,怎可与我……”
黎珈的眼泪肆意滴落,滚落到她的手背之上。
“黎珈。”
赫拉唤她的名字。
她道:“你还记得吗?是你先说爱我的。”
“现在。”
她俯身,指尖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泪,下一秒,那句足以震碎她所有不安的话,清晰地落在她耳边:
“你的神明爱上了你。”
闻言,黎珈微微一怔,却不再是因为羞愤或无措,心跳如擂鼓般急促,目光中闪烁着不可置信。
她抬手攥住赫拉的手腕,声音带着哭腔,却比刚才坚定了许多:“可陛下……这不合礼法。”
“礼法?”
赫拉的声音染上一丝戏谑,指尖缓缓下移,轻轻点在她颤抖的唇上。
“自从你开口说爱我那一刻起,我便亲手打破了所有规约。”
黎珈的瞳孔微微放大,望着赫拉眼中倒映的自己,那个卑微的侍徒,此刻竟在神明的身边,共享同一片光影。
那好吧,黎珈哭的有点累,突然从下属升职到了老板娘的位置。
“那我以后可以直接喊你的名字吗?”
赫拉看着她泛红的眼眶,顿时笑了,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不止。”
她将黎珈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溺出水来:“以后,我会让你知道,喊我的名字,从来都不是错的。”
“与我结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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