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的刺猬说牛魔女王的心情不好，并且已经持续半年，具体是什么原因，外人是不清楚的。
只能混入内部打听，对于一个积累了两辈子兼职、工作经验的乌眠来说，去应聘小弟并不难。
她先前不还给孙悟空当小弟，好感一度打到80，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既然猴子久攻不下，那就换成牛牛试一试！
结果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山里巡逻的哨兵说牛魔女目前不招兵买马。而且天庭也有警告，不允许下界的妖魔洞府超过一定的规模。
若是超过了，就根据超过的量级来实施不同等级的监视。接触到了新的知识点，乌眠感到很是惊奇。
原来天庭还是一直有在维护秩序的，可能是因为以前小时候跟着外公看西游记电视，总以为上面都是接着奏乐接着舞。
这可怎么办，不能被招聘进去。
系统：[那就只能像个阿飘一样进去刺探情报了。]
“说起来，系统你难道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我只知道以前的剧情，现在都是你在谱写新内容，怎么可能知道。]
版本不一样，确实也不能一概而论，不过乌眠难得有了点兴趣，“上个版本，牛魔王和铁扇的性别都是相反的么？”
[都是男的。]
“啊？”
[然后女主去和他俩谈恋爱。]
“……不是，那红孩儿呢？谁生啊！所以这俩就不是夫妻了？”
[当然了，上个版本的重要角色，都是女主的翅膀。红孩儿也是。]
“他怎么出生？”感觉自己脑洞不够大的乌眠，实在没法不在意。
[为了留住女主的心，牛魔王喝了子母河的水，生了红孩儿。]
“子母河的水，喝了只能生闺女吧。”
[设定这种东西可以改，毕竟是同人。]
“……”
好吧，她现在又不是很想知道牛牛父子一起伺候女主的戏码了。再次庆幸原女主没有被创造出来，也感恩她自己是新版本的替死鬼。
毕竟想一想，被两头牛耕地，还是很恐怖的吧……
八卦了一下后，乌眠隐去了身形，在守兵没法注意的情况下，谨慎地随着巡逻兵进入了牛魔女王奢华的后山洞府。
依山而造的巨大庭院，像是把人间的帝王建筑风格都学来了，打造的富丽堂皇。
没怎么见过大世面的乌眠像个土包子般飘来飘去，斜月三星洞是很清心寡欲的山门，从屋舍建筑到环境都是清净又朴素。
她快要被纯金打造的雕像给晃瞎眼了，似乎是来到了一处锻造室。架子上陈列的武器是佳品，其余普通的都随便丢地上。
一座一米八多的黄金雕像让乌眠观摩了许久，依稀看出是个凹凸有致的女人，穿着大氅，头上有牛角。
这该不会雕的是牛魔女王吧？话说胸部的尺寸是不是雕的太夸张了？感觉她两只手才能托住一个。
系统：[小眠，你为什么要比划雕像的胸。]
乌眠：“……一种，敬畏感。”
系统：[羡慕的话，完成任务可以许愿好身材。]
倒也不必。
“本王的像还没造好吗。”
她刚这么想着，一道中气十足的御姐声音响起，下一刻，她看到了和雕塑相差无几的高挑女人出现。
女人容貌惊人，有着超模般的身材。
她胸口袒露出大半风景，肩上披着红色大氅，半盘半放的银色卷发垂至腰间。一双红色桃花眼配着一张大红唇，艳丽到具有攻击性的长相，而身上分布环绕的黄金铠甲与其说是防御，不如说是装饰品。
这是目前乌眠见过的最劲道最漂亮的女妖魔。
菩提也是银发，但祖师的银发如月色冷冷，牛魔女的银发则如覆盖在火焰上的雪，有着一股子蓬勃气息。
现在乌眠知道，雕像是一点没夸张了，简直是一比一复刻。
每次她隐形，都会被菩提给抓住，所以这次也是格外小心地贴在房梁上，根本不敢放肆。
不过，牛魔女完全没发现她。
看来她是在菩提的手上锻炼出来了，不是谁都像祖师那样一下子就能揪出她。
“在西牛贺洲开春之前，一定要打造好本王的金雕像，送去给小心肝，也好一解他相思之苦。”
“是，女王！”
“可是女王，你都追了半年了，铁扇公子可能没有情根的。”
“就是，他不识货，俺们女王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妖！”
“女王还这么给他脸，直接抢回来做压寨郎君不就好了！”
身边的小妖打抱不平地说，牛魔女只是畅然一笑，“本王何惧，对待美人要有耐性，就是一块石头，本王都能捂热了！”
“女王威武！”
看了一下施工进度，牛魔女又去喝酒排解忧愁，虽然表现得挺积极，但是久攻不下，还是有点沮丧。
她之前不管追什么雄性，那叫一个手到擒来。
乌眠跟着牛魔女，看着她喝闷酒，旁边还有几个男宠在捶背揉肩、添酒布菜。
由于还未正式见面，牛牛头上对乌眠的好感度还未显示出来。
乌眠在牛府里蹲了七天，饿了就偷偷吸食一些食物的气息，被她以鬼化姿态索取的食物会很快腐烂。
打扫的侍女还纳闷着，怎么新鲜的食物转眼就烂掉了。
尽可能地收集了情报后，乌眠这天趴在牛魔女的床底下，她在和系统沟通。
“牛魔女在遇见铁扇之前，是不是玩得很花？”
[是个花心牛牛，现在是□□回头的阶段，狂追罗刹子。]
“……”
据她所知，如果剧情不改，后面还有玉面狐狸这条支线吧。不过都是同人剧情了，也不好说。
清官难断家务事，不管这些，她要关注自己的任务。
乌眠作为阿飘观察了好些时间牛魔女，把她的脾性算是摸了个大概。
这种手里有权，又会审时度势的女王，要得到她的认可，就必须拿出点成绩来。
帮牛魔女追到铁扇，目前来看是攒好感路线最快的捷径。
如此，乌眠又从东胜神洲跑去西牛贺洲，来到翠云山芭蕉洞潜伏。
铁扇公子罗刹子是远近闻名的地仙，手中一把芭蕉扇让周围的妖魔都瑟瑟发抖。
隐去身形进入洞府，第一眼看到铁扇，乌眠又被颜值暴击。
那是如月如雪的好皮相，黑发黑眸衬得皮肤更是白皙。眉眼精致，五官端正，铁扇的冷带着硬朗，丝毫没有阴柔之气。
这就是地仙和妖魔的区别吧，铁扇身上有一股子超凡脱俗的仙气，而牛魔女那股妖邪之气却藏不住。
一个邪魅狂狷一个冷然超脱，就以这个配置来讲，还挺配。
忍不住思想滑坡站了个CP，乌眠从水鬼化为背后灵，在铁扇不远不近的地方晃悠。
芭蕉洞的侍从也挺多，毕竟铁扇爱干净，天天都让小妖打扫。但他没有像牛魔女那样囤积兵力，更没有分出十几个队伍的兵种，看起来是没有武装设备的。
一开始乌眠还有点好奇，后来听到侍从聊天。
说以前有几百号妖魔找铁扇麻烦，他就一个人拿着扇子，把队伍扇飞得干干净净。
从那以后，方圆百里，无人敢挑衅。
至于牛魔女，对方来这里游玩的时候遇上的。被扇飞几回，还能顽强地跑回来，又屁颠颠地对着他嘘寒问暖。
而且人家每次被扇飞，回来的时候还能带着当地的好吃好玩地过来给铁扇，仿佛只是借东风旅游去的。
如此皮糙肉厚的牛魔女也的确让铁扇刮目相看，强悍得很。
“所以铁扇讨厌牛魔女吗？”冲在吃瓜前线的乌眠发出了疑惑。她虽然也被男性追求过，但她没谈恋爱，也根本搞不懂男人的心里在想什么。
读高中时被表白，她那时候正好丢了零花钱，不仅拒绝了表白，还反手和对方借了一百块。
事后一个月她凑齐了钱还上，然后对方再也没追了。
她第一世连自家的弟弟和爸爸都看不清，更别说别的男性。
系统内疚：[我只是端水系统，不是读心系统，抱歉哦小眠，男人脑子里的沟，我也看不透。]
乌眠：“行吧，继续摸索。”
冬季到来时，牛魔女的金身雕像不远万里地空运过来了，也不知道累晕多少蝙蝠妖。
送这个塑像一来是表示豪横，二来是想让铁扇见像如见牛。
铁扇看着杵在门口的一比一金像，一时间嘴角抽搐，而身后的侍从们都在夸赞好工艺、大手笔。
芭蕉洞的男主人冷凝地看了金像半晌，最终吐露出几个字。
“牛——大——力——”
这是牛魔女的本名，她还有个外号是大力王，听听铁扇这咬牙切齿的声音，看来不乐观。
乌眠似乎从对方隐而不发的眼神里看到了情绪扇形图：四分荒诞、三分无语、还剩下三分是什么，她品不出了。
乌眠虚心请教：“系统，你觉得有戏吗？我看不出。”
系统：[哎嘿，不知道。]
乌眠：“揣摩不到心思就算了，看表情做阅读题总行吧！再说，你前身不是恋爱系统么？”
系统再次拿出老套的话术：[可是我一次都没实践过，就变成端水系统了，顶多能给你讲讲之前现有的内容解闷。]
咦，两个都是新手，这恋爱助攻怎么打。
乌眠只能依靠自己看恋爱小说、电视的经验，以及系统对着上一个版本破碎的内容来进行整合。
在铁扇揣摩不透的扇形图神色中，乌眠隐遁离开芭蕉洞。返回东胜神洲的路上，她和系统制定了简陋的计划。
首先她以一个狗头军师的身份去毛遂自荐，然后运用现代贫瘠的恋爱知识，助攻牛魔女，赚取好感度。
得益于现代听过的歌多，她厚颜无耻地把《爱情三十六哔》①的歌词魔改成了古代版本的恋爱攻略书，然后与拜帖一起递送到牛魔女的府上。
乌眠随便找了个山洞当临时住所，住址也是留的此处。
第二日，牛魔女的前锋官热情地跑来邀她。
“乌眠奶奶，我家女王想要宴请奶奶，还请快快赴约！”
注①：歌曲原名《爱情三十六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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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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